女姑将怀里不停啼哭的女孩交给在门外着急等她的父亲,转身便要急着往回走,她担心褚红的身体。
“是你?”
何立没有想到还会在京都遇到故人。
女姑回头看了一眼,也愣在了那里。
那男孩的父亲身形十分消瘦,脸色铁青眼底发黑,想来为了这件事思忧了很多。
“何统领,许久不见。”
看着他身上的新朝官服,何立差点忘了他是今科探花,鲜卑入让他来做官没什么不对的。
韩行谦眉目间露出几分苦笑,“不是我想做此卖国之举,实在是家中有老有小,我若不低头,他们孤儿寡母去哪里找一条活路呢。”
女姑的视线又落到一旁抱着儿子喜极而泣的女人身上。
“我刚刚已将治水之法递了上去,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往河黄河去了。”
“能为百姓谋生,人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他没有什么立场去指责韩行谦。
女姑身旁的男人突然大着胆子问了她一句,“里面那位姑娘可是褚掌柜?”
此话一出,几道视线立马落在了他的身上,韩行谦更是直直的盯着他。
男人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解释道,“我曾在左太师家当过下人,她送了我清洗鬼工球的赏赐,所以才有一面之缘。”
见他们都不相信,连忙又举起一只手,“她是我们全家人的贵人,我绝对不会将她还活着的事情说出去。”
“娘!”他手边的小女孩朝着一个方向喊了一声,朝着来人的方向跑了过去。
女人身形赢弱,见到还活蹦乱跳的小女孩眼里的泪滴滴落了下来。
何立不认得她,女姑认得。
魏悠悠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韩行谦,下意识看了他身边的女人一眼,还好不是褚红。
两个人十分默契的装作陌生人,女姑淡然看了一眼转身往回走去,何立低下头跟在她的身后。
"娘子,你身体不好怎么又出来了?"
男人将拿在手里给女儿披的披风,连忙带到了她的身上。
女姑心中满心怨恨,怎么所有人都成双成对的如此碍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双手高举着一张纸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
“大王,有人献上了一份治水之策。”
所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皇格图向他招手示意把东西送上来。
看到落款是韩行谦的时候,忍不住眉头皱紧。
褚红也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在听到有结果后,头重脚轻忍不住向后倒去。
皇格图瞳孔一缩,从桌上踏了过去往祭坛方向狂奔。
场面一度混乱起来,男人紧紧抱着褚红往宫殿里走去。
肚子传来的疼痛让褚红满头大汗,咬破了下嘴唇,一手紧紧抓着皇格图的肩膀,像是恨不得要把那块肉撕下来。
“快到了,接生婆马上就要到了!”
“巫医在来的路上摔了一跤,已经有人去抬了!”
皇格图紧紧握着女人的手,“马上人就到了,你再忍一忍!”
褚红这时候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眼前阵阵发黑。
皇格图被人赶了出来,他在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听着褚红接近惨叫的声音,内心的不安一阵接着一阵。
不会的,褚红不会有事的,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怎么会因为一个孩子就死掉?
突然间又忍不住害怕起来,如果褚红真的死了怎么办?
这样的场面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吗?
让她曾经做的一切都化为灰烬,自己变成了那个压迫安朝百姓的罪魁祸首,让她和陈墨分离,让她痛苦,这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吗?皇格图自己也分不清了。
“夫人大出血了!快找大夫!快找大夫来!”
稳婆冒冒失失双手沾血的跑了出来,朝着门口大喊着。
皇格图有瞬间的愣神,上前抓住那人的领口,双眼几乎快要被那刺眼的红色占满,“你说什么?什么大出血?”
“哎呦,我的老天爷,夫人这一胎极其不稳,她身体又虚弱,怕是早就见过红了,先不说大人能不能活下来,这样的孩子就算是生下来也多半是死胎啊!”
男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愣在了那里,随后而来的是满脸的愤怒,“你胡说!不是这样的!她只是身体虚弱!”
女人被他这副疯癫的样子吓了一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王,安朝有一队兵马冲破了层层关卡,正朝京都赶来,眼下要早做决定出兵拦截。”
索林身上穿着盔甲,手里拿着佩刀,跪在地上一脸冷漠的向他请示。
皇格图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又看了一眼他身后躲闪自己目光的巫医,陡然之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
“是你!你联合他们在骗我!”
男人目眦欲裂,抽出手里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有哪里对不起过你!”
索林脸上没有丝毫惧意,目光直直看着皇格图,眼底尽是凄凉,“在你祈求一个孩子降生的时候,有没有半分想到我妹妹生下的孩子?”
他慢慢站了起来,目光直视皇格图,“在你万分祈求长生天让屋里这个女人平安的时候,有没有想起我的妹妹?!”
见皇格图慢慢平静下来,他又继续道,“在我妹妹为了孩子悲愤欲绝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赵衡已经死了,难道这些还不够去祭奠她吗?”
“不够!”
索林冲他大喊着,“只他一个人不够!”
眼睛死死的盯着皇格图身后的屋子,“和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她最好今天能和那个孽种死在屋里。”
皇格图握着刀的手一紧,“你胡说什么!”
不远处在夜色的遮掩下,几个黑衣人不断的在房顶上来回跃起。
竹林之间马蹄声不停,一匹马浑身浴血载着身上的人不断的朝这里狂奔而来,月色下男人那双染上血色的眼睛亮得骇人,他身后紧紧跟了一队轻骑。
等到天空破晓的时候,一声婴儿的哭声响彻了整个宫殿。
“大王!北面起火,疑似发现安朝王爷的踪迹!”
刚缓了一口气的男人立刻警觉起来,他看了一眼屋内,视线落到一旁的何立女姑身上,随即瞪了一眼身边的索林,“你和我一起去。”
月亮高高挂在半空中,光顺着窗影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
脚步微动,黑衣男人出现在屋内,男人露出的半张脸惨白无比,在月色的映衬下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
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女人,他的手里亮出了一把利刃。
果然从一开始这个女人就不应该留着。
刀光隐隐约约映在她的眼皮上,褚红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男人是谁。
二人的视线相对,要往下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褚红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笑,“我原本以为你聪明一些,没想到是高看你了。”
“你以为你穿着陈墨的衣服杀了我,别人就会以为是陈墨杀了我吗?”
褚红知道苏宁玉是来寻仇的,他那么在乎的南诏被陈墨一战击溃,不用想也能知道他此刻的怨恨有多大。
黑衣男人摘下了面具,露出了那张多了几分邪气的面孔。
“你还是这么聪明,我一出现你就知道我要做什么。”
苏宁玉缓缓坐在了床边,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当初要是乖乖跟着我回南诏有多好。”
“你不听话,结局呢?只能被困在这里生孩子。”
语气里全是恨铁不成钢。
“你还能活多久?陈墨呢?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褚红眼里满是坚定,“陈墨出现在这里我才看不起他,那么多人都在等他带领着一起归乡,如果就因为这种小事胡乱耍小孩子的脾气,那我真的要给他两巴掌。”
苏宁玉被这一番话气的手都抖了起来。
“你还真是,每次都让我意外,每次都让我头痛的很。”
他松开了褚红脖子上的手,缓缓起身看着窗外,“你知道扬州大坝坍塌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吗?”
褚红的视线渐渐幽深起来,难道其中也有他的手笔吗?
“翟行天好财归好财,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真正造成这场天灾的人是我。”
“大坝是我趁着夜色打雷炸塌的。”
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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