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墨等着钱行之的指示。

她没有飞檐走壁的本事,单要元墨带她不走正门离开这七王府就很困难,何况此刻还有这刺客做定时炸弹。离开王府再去处置他太过不切实际,可要就地拷问也困难重重。

不知那婢女何时会引梁鹭鸣过来,钱行之的时间很是宝贵。

闹到如此地步,此事绝无法善终。

“杀了他,不要见血。”

钱行之从未想过自己能这样果断地下令杀人。她没有功夫与这刺客耗费时间,若叫他直接消失或许能有点转机——他刺杀过陆瑜、记下了钱行之与元墨的脸、出入七王府自由,这个人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攻克下的人物。

既然牵扯到了自己的安危,就不能优柔寡断、瞻前顾后。

“等……”这刺客错愕至极,根本未能想到钱行之竟一句也不问他,原先狠厉的眼神瞬间被恐惧占据。

做陆瑜的手下这么多年,谨记于心的第一要义便是听从命令。

元墨狠狠勒住这刺客的脖子将其拖至一边,钱行之又道:“七王府池子里的鲤鱼养得很是不错,这位大人一时贪看,竟失足摔进去了,真是可惜。”

趁元墨忙着,钱行之对着内院高声叫人:“有人吗?阿素?夫人?”

远远传来了脚步声,钱行之回身一瞧元墨已不在原地,便知他将一切妥善安置。

“只是与王妃又多说了会儿话,”梁鹭鸣自远处应道,“久等,咱们回去吧。”

钱行之松了口气。既然梁鹭鸣当真在此处,刺客一事是突发的概率便更大了一些。

不,这只是她的自我安慰,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排除这是场彻头彻尾的阴谋。钱行之觉得自己有些恍惚,只知机械地走路,脑中也如浆糊一般。

“怎么手心这样凉?”梁鹭鸣有些担忧,今日钱行之似乎不像往常那般神气活现。

“这林子风吹得有些冷。”钱行之浅做安慰,并不打算像梁鹭鸣讲方才的事。

待几人回了钱府,钱行之同往常一般与梁鹭鸣闲谈家常,直至深夜,见梁鹭鸣深睡,钱行之这才起身至院中唤了元墨。

“带我去见陆瑜。”她言简意赅。

元墨便动身去备马,钱行之连忙拉住:“我都特意等到了半夜,马车会不会太张扬了?先前陆瑜能将我带着在墙头跑来跑去,你行不行?”

元墨咽了咽口水。行倒是行,可是他直觉架着钱行之在墙上乱窜这事不能干,于是呆呆摇了摇头。

难道是白天杀了人如今心里不自在?钱行之无奈道:“罢了,那便走路吧。”

一路无话至陆府,元墨领着钱行之至侧门入内。

这还是钱行之第一次进陆瑜的寝殿。

外间摆了简直比书斋还要多的册子,除了案桌、书架,零星摆了些字画,倒是一板一眼无甚情趣。

“钱大人进内间说话吧。”

钱行之对着元白眨眨眼睛,企图掩饰自己堂而皇之进陆瑜“闺房”的尴尬。

不知是不是自己调戏他调戏多了,钱行之总觉得自己一会儿得说一些俏皮话逗逗陆瑜才能符合自己的人设。

一步拆成两步,钱行之终于挪了进去。

陆瑜青丝半束,大敞着上衣,正在给自己上药。他胸前腰上的伤口新长了嫩红的皮肉,白色药末糊在各处,瞧得钱行之幻痛。

陆瑜抬眼瞧瞧愣在原地的钱行之,浅笑道:“钱大人从前做过的,我觉得手艺不错。钱大人想来帮忙么?”

钱行之本就转不动的脑子此刻彻底罢工。这是干什么?色诱?陆瑜不是应该对她敬而远之吗?怎么上赶着被轻薄?欲拒还迎?还是只是试探她?

退缩不是钱行之会干的事,她故作淡定地挂上坏笑:“陆大人这是何意?莫非长夜寂寞,想要钱某作陪?”

出乎意料,面前的人这次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笑得更灿烂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钱行之没忍住后退半步。

这是在干什么?这不对吧?陆瑜抽了什么风?她不是来做这些的她有要紧事啊!!

钱行之正在心中疯狂尖叫,陆瑜却若无其事递来绷带:“喏,拿着。”

钱行之扯了扯嘴角,伸手接过,触碰到陆瑜指尖的一瞬,她触电般抖了抖。

陆瑜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将身子正坐对着钱行之,缓缓将上衣完全脱下,似乎是为着让钱行之帮他包扎地更顺利。

钱行之咽了咽口水。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要拿出专业人士的做派!现在她只是医护人员,眼前的这是病患,要有职业操守。

这姿势是若即若离地围绕,只要谁率先靠近,就能拥抱。

缠绕大半,陆瑜忽然凑上钱行之的耳边:“轻些。”

钱行之下意识侧头,与陆瑜的距离近得叫人发指。他垂眸看着她的唇,忽然很好奇如果他真的吻上去,她会是什么反应。

下一秒钱行之逃也似的窜开,给她天灵盖掀开她能像烧水壶一样喷蒸汽。

脸烫得不像话,钱行之大口喘着气,陆瑜却怡然自得撑坐在原地,舌尖轻轻点了下唇珠,仿佛在遐想着什么。

这个死断袖!!!钱行之惊疑不定,心脏像是要跳出嗓子眼:“陆大人,都弄好了。”

陆瑜似乎深感遗憾般轻轻叹了口气,而后终于将自己的衣服穿好,歪头瞧她笑话:“钱大人又不是没看过,怎么这般紧张。”

怎么也得找回点面子。钱行之生硬地扯出一抹笑容:“下官以为大人要对下官做些什么,自然紧张。”

很不妙,先前那些成堆的骚/话如今怎样也说不出口,此刻还偏偏身处陆瑜的寝殿,实在是无处可逃。

陆瑜也终于体会到钱行之的乐趣。

油嘴滑舌的钱大人居然也有今天?怎么这就缴械投降了,他还什么不得了的话都没说呢。

“哎,”陆瑜下了榻,眼中蓄满幽怨,“钱大人,这些时日陆某总是被大人牵动心神,寝食难安,魂牵梦绕——”

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钱行之都想要跪下给陆瑜磕头,可她真是有要紧事来见他,此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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