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姑娘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巧思和手艺,真是难得。”苏夫人笑着打量岑晚音,目光温和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我瞧姑娘眉宇间似有轻愁,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若是信得过我,不妨说说。我常年在外走动,或许能开解一二。”

岑晚音心中微动,但警惕心仍在,只是浅笑道:“夫人说笑了,不过是些铺子里的琐事,劳神罢了。”

苏夫人也不强求,话锋一转,似是无意间提起:“说起来,江南真是个好地方,山温水软,日子也过得闲适。不像京城,天子脚下,规矩大,是非也多。我若是姑娘这般年纪,定要去江南住上一住,看看小桥流水,听听吴侬软语,什么烦恼都散了。”

这话恰好说到了岑晚音的心坎上。她忍不住追问:“夫人久居江南,觉得……若是一个女子,想在江南寻个安身立命之所,难吗?”

苏夫人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掩去,笑道:“对于寻常女子或许不易,但若是像岑姑娘这般有技艺傍身的,倒也不难。苏杭之地,丝绸、刺绣、首饰行业兴盛,像姑娘这样的巧匠,很受追捧。只是……”

她压低了声音:“江南虽好,却也是各方势力盘踞,若无根基,容易受人欺侮。姑娘若真有此意,还需寻个可靠的引路人才是。”

岑晚音的心砰砰直跳,感觉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似乎在眼前打开了一条缝。

她强作镇定,与苏夫人又闲聊了几句,苏夫人便以天色不早为由告辞了。

临走前,还留下了一个苏杭当地的地址,说若有机会去江南,可去寻她。

握着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岑晚音心绪难平。

这个苏夫人出现得太过巧合,言语间又似乎意有所指。

她是真心相助,还是另有所图?

是沈景玄派来试探她的,还是……别的什么势力?

她不敢轻信,却也无法完全忽视这黑暗中透出的一丝微光。

她将纸条小心收好,决定暗中查探一下这位苏夫人的底细。

然而,没等岑晚音着手调查,另一件事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铺子里新来了一批从南边运来的珍珠,成色极好。

岑晚音亲自验收清点时,发现在装珍珠的木匣夹层里,意外地夹杂着一小撮干枯的、形状奇特的红褐色草叶,散发着一种淡淡的、似香非香、似腥非腥的怪异气味。

伙计只当是南方运输时防潮的寻常草药,未曾在意。

但岑晚音自幼在太傅府藏书阁看过不少杂书,其中便有提及各地奇花异草的。

她隐约记得,似乎在哪本偏门的游记里见过类似的描述,说南疆有一种罕见的“赤焰草”,形态气味与此颇为相似,而此草……

似乎与某些阴邪的巫蛊之术有关。

她的心猛地一沉。

南边来的货……

诡异的草……

联想到之前沈景玄凝重的神色和马文杰加派的暗哨,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

难道,玄清观的余孽,真的和南疆的势力勾结上了?

他们的目标,真的是沈景玄?

或者……

也包括她?

她不敢声张,悄悄将那一小撮草叶取下,用干净的帕子包好,藏入袖中。

她需要确认这到底是什么。

或许,这是一个警示,也是一个机会,一个让她看清自身处境,甚至可能借此谈条件的机会?

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当晚,岑晚音借口身体不适,早早回了房。

她支开春桃,点亮灯,拿出那包草叶,又翻箱倒柜找出几本相关的杂书,仔细对照。

无奈书中记载模糊,她无法完全确定。

正当她对着灯光凝神细看时,窗外极轻地传来一声叩响。

岑晚音一惊,迅速将东西收好,厉声低喝:“谁?”

“晚音,是我。”窗外传来沈景玄压低的嗓音。

岑晚音心头一紧,他怎么会深夜前来?

她稳了稳心神,走过去打开窗户。沈景玄穿着一身夜行衣,身形利落地翻窗而入,带进一股夜风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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