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说出来吗?

说出这诡异的巧合,说出那个神秘的苏夫人?

说出来之后呢,沈景玄会如何反应?

他会更加严密地监控她的一切,将任何可能的风险扼杀在摇篮里,包括她刚刚萌生的、那不切实际的“离开”的念头。

那个苏夫人是唯一的、渺茫的通往外界可能的线索,她不能就这么断掉。

可若不说……

南疆刺客都闯到东宫了,此事非同小可。

这“赤焰草”出现在她的铺子里,是意外,还是冲着她来的阴谋?

隐瞒不报,若日后酿成大祸,她如何承担得起?

电光火石间,无数念头闪过脑海。

最终,对失去那渺茫希望的恐惧,以及对说出苏夫人可能引来更严酷监控的担忧,压倒了她对潜在危险的忌惮。

她垂下眼睫,避开沈景玄探究的视线,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魂未定和一丝委屈:“殿下……我近日除了打理铺子,便是待在府中,并未遇到什么特别的人或事。铺子里往来客人虽多,也都是寻常生意,未曾留意有何不妥。”

她顿了顿,抬起眼,眼中带着真实的困惑与后怕。

“这草……这‘赤焰草’竟如此歹毒?那些南疆人,为何要刺杀殿下?又为何会与这草有关?”

她巧妙地将问题抛了回去,既掩饰了内心的慌乱,又表达了对沈景玄安危的关切。

沈景玄紧紧盯着她,锐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直抵内心。

岑晚音强作镇定,任由他审视,甚至微微蹙起眉头,流露出几分被怀疑的受伤神色。

良久,沈景玄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柔和了一丝。

他伸手,轻轻拂开她额前一缕散落的发丝,动作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怜惜。

“无事便好。许是我想多了。”

他叹了口气,将她重新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

“晚音,你不知道,当我看到那‘赤焰草’,第一个念头便是他们是否也对你下手了……我绝不能失去你。”

他的怀抱依旧带着夜的凉意,但话语中的担忧却真切得让岑晚音心头一颤,一股混合着愧疚与酸楚的情绪涌上喉间。

她僵硬地任由他抱着,袖中的手紧紧攥着那包“赤焰草”,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殿下洪福齐天,定能逢凶化吉。”她低声说道,声音有些发闷。

“嗯。”沈景玄应了一声,却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紧了些,“近日京城恐不太平,我已加派人手保护太傅府和你的铺子。若无必要,尽量少出门,若真要出去,务必让马文杰多带些人跟着。”

又是保护,实为监视。岑晚音心底那点微弱的动摇瞬间被冰冷的现实浇灭。

她乖顺地点头:“晚音明白,让殿下费心了。”

沈景玄似乎满意于她的顺从,又叮嘱了几句,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翻窗离去。

窗户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夜色,也仿佛隔绝了沈景玄带来的压迫感。

岑晚音脱力般靠在窗棂上,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她摊开手掌,看着那包用帕子包裹的“赤焰草”,眼神复杂。

她撒谎了,对沈景玄撒了谎。

这个认知让她心慌意乱,却又隐隐有一丝挣脱束缚的快意。

她将草叶重新藏好,决定明日找个机会,去查查那个苏夫人的底细,也要弄明白这“赤焰草”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不能永远活在沈景玄的羽翼之下,被动地等待命运的安排。

翌日,岑晚音以铺子需要添置一批特殊丝线为由,带着春桃出了门。

她刻意绕了几条街,确认甩掉了身后那些过于明显的“尾巴”后,才拐进了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子,那里有一家她相熟的信誉良好的绸缎庄。

掌柜的见是她,热情地迎了上来。

岑晚音一边挑选着丝线,一边状似无意地闲聊道:“掌柜的,您走南闯北见识广,可曾听说过一位从江南来的苏夫人?约莫四十上下,气质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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