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晌午的时辰,入秋后的天还是有些凉意,长公主命人在园中的小亭上备了热茶,丫鬟把两人领到园中退下的时候传了长公主的令让园内侍奉的奴婢都站的远了些。

宋灵莜瞧着这一路走来,半声不曾言语表示的萧鹤笛一时竟拿不定了注意,心中是期待他是同路人也期待不是,这样她也好在古代安静的享受荣华富贵的日子,不会有人同她讲一些要回去的话,人啊,最怕同路人于自己想法相悖,那样与她而言像是又被抛弃了一般。

园中的景色倒也没什么别致,比起夏日的诧紫嫣红,秋日的枯枝落叶就算有枫叶火红的点缀总是平添了几分落寞衰败的伤感之意。

萧鹤笛不懂声色观察郡主的神情,一双桃花似的眸子瞧人时总是带着几分倦怠的柔情,在两人眼神即将交汇时这双眸子便冷漠地移向了别处。

宋灵莜瞧不真切,身旁的海棠却看出了几分不同,朝着郡主的耳边就开始吹风:“郡主,我看这萧家二郎对你不怀好意,八成不是真来道歉的。”

她抬头瞧着一旁站着的海棠,眉眼轻跳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海棠受意继续道:“他看向你的眼神中….”海棠顿了顿又贼眉鼠眼地快速睨了对面端坐着笑的一脸奸诈的男人,斟酌了下用词而后得出了结论,小声贴面告知:“有恨意。”

海棠的这一结论,让心中本就忐忑不安的宋灵莜透过茶盏小心翼翼地观察男人的神色,并未见什么异常,而萧鹤笛注意到对面的人正打量着自己,举起茶盏回了一个儒雅得体的笑,却没发现这笑早在对方眼里变了味道。

宋灵莜实在受不了这种无端猜测让自己心中发莽的无措,于是决定主动出击。

“海棠,我记得母亲前几日刚得了些西域进贡的新茶放在了玲珑阁最高的那处架子上,你领着萧家二郎的小厮去取来吧。”宋灵莜准备先把两人指使出去在行试探。

海棠原本就看对面男人不顺眼,脑海中还依稀记得前段时日自家郡主还一心向佛时这国公家的二郎是怎样处处使绊子,郡主去上香,香火不着主持一看原是被人在染香处氤湿,这等缺德小事想来也只有国公家那个心胸比麻雀蛋大小的二郎才做得出,两人有这样的冤家奇闻,身为郡主身边最忠心的一等女侍哪里肯两人单独相处,海棠为难道:“郡主,这…恐怕于理不合。”

眼瞧郡主身旁的女侍都发了话,既白也当然清楚自家郎君先前与人总作对的情形,每每使绊子郡主虽从不计较,可自家老爷夫人定是饶不了他们这对主仆的,小郎君次次被罚归祠堂不说就连他这个无耐只得听主子号令的侍卫都免不了一顿打骂,既白摸了摸自己还在发疼的屁股,决然是不会让这个混世魔王与清雅郡主凑到一起的,依着对家丫鬟的口吻往下说:“郡主若不介意,就让海棠姑娘留在此处歇歇脚,随便差遣一园中丫鬟同小的领路就好。”

既白无视了身旁坐着的人刀人似的眼神,眼睛一闭索性抛到了脑后。

宋灵莜没多想,只是觉得海棠忧心她的名节,毕竟在古代女子名节尤为重要,开口解释道:“这偌大的园子,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哪不都是人吗?”她指了指远处几乎都快看不清的几个下人说完,就示意海棠赶紧去添了新茶。

至于既白走之前还特意小声叮嘱了自家主子,切不可再惹事生非,萧鹤笛没说话只回了他一个白眼,自从穿来之后他总是觉得自己不是主子,既白更像是,虽然他并不怎么介意。

等到两人走远了,宋灵莜这才正式打量开眼前人,束发戴冠,一袭半见缕金团花云缎锦衣,薄唇含笑,轻转茶盏淡雅模样倒真真有些古人翩翩金贵公子的风流模样,此时此景倒真叫人拿不准当时的情景是幻境还是真实的。

察觉到对面的人打量自己的视线,萧鹤笛眉下掩了一丝狡黠的笑意,揣着明白装糊涂道:“郡主,单独留下在下所谓何事?”

这文绉绉的话,从这样一张熟悉的脸上说出来宋灵莜竟有种两人在拍古装剧的既视感,这种感觉就好像熟人在你面前装文化人的感觉平白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宋灵莜虚摸了两下自己的胳膊,都这种怪诞的感觉抛掷脑后,直入主题道:“那天你落水时跟我说什么,是我,啊灵,你还记得吗?”

大概是从小孤儿的原因,宋灵莜打小就会察言观色,不说话时总是习惯先从对方的脸上找答案。

只见萧鹤笛面露难色,剑眉轻蹙,手捻着茶杯口没来由地摸索似乎是在大脑中极力的搜寻关于这段记忆的画面。

就在宋灵莜以为他要耍赖不认时,听见对方声音悠悠的飘了过来:“实在抱歉,郡主,这话我确实说了,可我也不记得为何这样说了。”

本来满心欢喜等待答案的宋灵莜,想到最坏的结果就是这家伙说自己说错话了,或者干脆说自己名字没报完这完全就是一次他心血来潮的恶作剧,今日上门就本就是为了这事请假,让她大人不计小人就别再计较了,谁知可好,想来想去,居然是完全没预料到的答案。

她不死心的追问:“那你认得我是谁吗?”

对面的男人眉头都拧成了一座山丘,表情完全是在看疯子似的神情,说话的时候好像是在哄傻子一样的不自信:“慧灵郡主的名讳,我想大庆城中无人不知吧。”

宋灵莜被这对话答的脑顶上都要冒火,焦急的都站了起来走到凉亭沿上吹风,这大庆的四季虽说总是冷的晚些,可暮秋时分再过上多半个月就要入冬了,这样的天在室外怎么也和燥热扯不上关系,可她站在吹风处还不够还有用手呼扇几下凉意才肯罢休。

都说近乡情怯,可于宋灵莜来讲在这不熟悉的时代摇身一变成了凤凰,近同乡人也需要勇气,在知晓萧鹤笛可能是前男友时她有过彷徨无措,人来了要见面她无端退缩躲在门后偷听,可真当要勇敢面对了,对方却说自己有可能失忆了,这无疑是个天大的笑话。

“不记得?”

“失了忆?”

“这电视剧桥段让我赶上了?”

“就因为我把人推进水里失忆了?”

“不可能是幻觉,他都承认自己说过的话了,不是失忆难道跟小说里写的一样因为失足落水他就又穿回去了?”

“不会这么巧的事全让我碰上了吧?”

宋灵莜满腹疑惑,不安的来回踱步,嘴里小声呢喃的话就没停过,根本无暇顾及身后这位眉眼里全然随着她的步伐来回移动,眼里的柔情多的都要溢出,嘴角都噙着坏笑,悠闲品着茶的罪魁祸首。

只要她肯回头看眼,定能发现这死男人绝对没说真话。

不仅如此,如果宋灵莜可以更冷静一些,也许也会想明白就算身后的人是那个品德败坏的前男友穿过来又穿了回去又如何,压根与她半毛钱关系都勾搭不上,她左右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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