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稠,不知过了多久。

颜行歌充满了电,满意的抹了把嘴。

她的目光落到一旁的舒月身上,再次挂上【老中医】补丁包,准备救治好闺蜜,于是对着姬玄道:

“好了,事已至此你就先去沐浴吧。”

言毕,她将姬玄无情的推出了门外。

刚被下毒到痛不欲生,又被催吐到神经衰弱,再被扎针到呜呼哀哉的太子殿下姬玄,就这么站在冬夜的冷风中。

“行歌——?”

他转身欲要说些什么,却闻“嘭”的一声,门被关上。

“……”

白雪皑皑,好似无边落木,萧萧而下,狠狠打在姬玄脸上,打得他两眼一黑,打得他面上无光。

来接人的宇文弥正巧撞见这一幕,严肃道:“殿下,你怎么被赶出来了?”

姬玄深呼吸调整心态,末了,声音恢复平静,悠悠道:“你最近话太多了,今日差点酿成大祸。往后不该问的事少问。”

宇文弥郑重道:“是,属下知罪。”

姬玄知道宇文弥忠心耿耿,只是性子太直,好心办错事,故而也并未真的体罚宇文弥。他叹了口气,问道:“水备好了吗?”

宇文弥立即答道:“备好了。”

姬玄寓意不明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说了句“走罢”,两人的身影便走进雪中,留下屋内淡淡的烛光。

颜行歌清甜的呼唤声从房内隐隐传来,接着是舒月的笑声,而后又是两人叽叽喳喳的欢闹声。

雪渐渐下大,姬玄走了两步,忍不住驻足。

他望着那间烛火摇晃的屋子,仿佛能感受到其中的温暖,腿伤丝丝缕缕的痛,不知是被冰雪冻到渐无知觉,还是被笑声吵得无心分神,此时竟奇迹般的柔和了下去。

宇文弥撑开纸伞,替姬玄挡住了漫天的飞雪。

“你有话要说?”姬玄沉着声,对宇文弥问道。

“没有。”宇文弥答:“殿下不让我多话,我便不多话。”

姬玄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辞着亮光的屋子,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而屋内,颜行歌这边用糖葫芦和甜酒哄好了舒月,就敏锐的察觉到哪里有什么不对。

她调整出姬玄的好感度版面,果然,发现了端倪。

方才让姬玄去沐浴时,她用【吻技】补丁包,一个没收住,生生把姬玄的好感度拉到了500以上。

而现在不知为何,现在姬玄的好感度又回到了500。

换做曾经,她可能会急到难以关机,非要将失去的分数找回来。

可现在呢,或许是老中医补丁包给她带来了几分沉稳,颜行歌此时并不过分失落。

她已经接受了事物的螺旋上升,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系统了。

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后面还有别的剧情,不用急于一时的分数得失。

慢工出细活,先顾眼前人。颜行歌用饭时自己也喝了茶,虽然喝的不多,她也没有痛感,但保不齐这幅躯体有什么异样。于是出于安全考虑,她不紧不慢的给自己扎了两针,在舒月震惊的目光中,又缓缓将银针取出,长吁一口气。

舒月错过了老中医颜行歌施展技能的光辉时刻,自然不知道颜行歌一身的本事,她半块糖葫芦还叼在嘴里,颤颤巍巍的指着颜行歌,含糊不清的问道:

“姑娘你……在干什么……??”

“哦,你有所不知。”颜行歌伸出纤纤玉手,把舒月的糖葫芦塞进她嘴里:“刚才太子殿下中毒了,我给他解毒了,现在我给自己也解一下毒。”

舒月嚼啊嚼,两个腮帮子鼓鼓囊囊的甚是可爱,问道:“姑娘你什么时候学的扎针啊?”

颜行歌轻松摆手,高深莫测地仿佛天外来客般,“嘘”了一声:“有些东西,生来就有了。”

舒月却不信她装逼,道:“姑娘,咱俩孩子时候就认识了,你生来没有的,你若是要骗我,还不如说是做梦梦见的。”

颜行歌觉着舒月与宇文弥真是在说话的某些方面有异曲同工之妙。宇文弥是直男不打谱的直抒胸臆,舒月则是女子聪颖的打趣。

两人如果对线,还真不知道谁能在言语上更胜一筹。

“是吗?”颜行歌笑盈盈的,比划着银针煞有介事的道:“那我就是在梦里梦见的,闺蜜速来让我扎两针。”

“姑娘你不舍得。”舒月一口甜酒下去,酒劲儿上头,拳头锤了桌子,有些愤懑的道:“再说那个宇文弥,我领了太子殿下的命去寻他,他听了我的话后,竟然将我打晕了,你说气人不气人?他还真舍得!我这辈子第二讨厌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了。”

第一讨厌的就是瘫子了。

颜行歌挂上【闺蜜】补丁包,仔细分析舒月语句中的情绪:有些不满,有些不爽,有些想打人。

于是她提议:“要不你打回去?”

舒月看了看半块糖葫芦,又看了看颜行歌,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便认可了这个建议:“能行吗?我能打得过他吗?”

“能啊!”颜行歌力挺自己的闺蜜:“宇文弥是姬玄的暗卫,最听姬玄的话。我刚才又救了姬玄的命,他欠我人情,我去跟姬玄一说,你再去对宇文弥一打,嘿,这不就成了?你俩不就扯平了,这就叫礼尚往来?”

舒月一听,两眼放光,疯狂赞同。

“走?”点子王颜行歌指了指门口。

“走!”行动派舒月起身相随。

两人二话不说,出门直奔宇文弥而去。

门外风雪依旧,颜行歌打开全景地图,料想宇文弥正在伺候姬玄沐浴,领着舒月就往浴室去了。

太子府上,姬玄的寝殿后有专用的浴室,引温泉水入府,凿出了一方汉白玉的浴池。池旁还有长备着的檀木浴桶,用作日常。

室内水汽腾腾,白茫茫一片看不清晰,宇文弥扶着姬玄坐进浴池,便退至一旁静静候着。

姬玄闭目养神,散着发靠在池边,朦胧的水汽模糊了他略带凌厉的轮廓。水温有些高,姬玄伸出一只手撑住下巴,水珠顺着他的指尖轻轻滴落,声音在空旷的浴室里极为明显。

他有些困了,半梦半醒中,恍惚间听到颜行歌说话的声音,茫然向望去,却只见白雾浮动,又转回头来洗了把脸,打起精神。

真是失心疯了。

姬玄自嘲的笑了笑,刚才好像梦见了什么。

人与人之间向来有很多不同,这是姬玄自幼知道的。可他不知道,颜行歌能不同到如此地步,以至于闯进他的梦里。

他自诩也是见过不少世面,但清香环绕的的颜行歌一身素净的衣裙,轻挽着袖子,灼灼其华的端着帕子进到水汽氤氲的浴室内,这幅场面,他没见过。

“殿下。”

颜行歌的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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