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澄心下一慌,紧急之下,伸手抓住了萧念的衣襟,才堪堪站稳,抬头就瞧见萧念眼底的笑意。

她竟然在看好戏!

但又不能朝她发火,只能憋在心里,他松开手侧过身,若无其事道:“走吧。”

萧念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劲,理了理胸前被抓皱的衣襟,颇有些委屈地道:“阿砚这是生气了?是怪我没扶你?可是你这么抓着我,我都没说什么呢。”

江砚澄瞥向她衣襟的位置,那里被他拽得有些松散,露出里衣,以及他刚才似乎触碰到了那连绵起伏的山脉……

一股燥热攀上耳垂,江砚澄连忙捂住,“我……小的知错,小的不敢……”

萧念乐意见他这副又羞又气的模样,也没打算哄,反而笑吟吟道:“阿砚可真有趣,就喜欢你这个样子。”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步伐轻快地朝门外走去。

就喜欢他这个样子?

一句话如一盆冰水毫不留情地泼了下来,脸上温度骤褪,低着头跟在她身后。

秋露和羽衣躲在角落看得津津有味,秋露好奇道:“你说咱们小姐以后会娶几房夫郎?”

羽衣不假思索道:“应该和国公爷一样,只有两房吧?”

“怎么可能呢?小姐从前可是最……”秋露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羽衣也明白,她否定道:“小姐现在不同了,你不知道,上次她为了阿砚,都没去赴温公子的约。”

“还有这事儿?”

羽衣点头,还想再说什么,门口处萧念探头进来,“羽衣,干什么呢?快跟上,秋露你记得把字画送回府去。”

“好嘞。”

马车上,羽衣问道:“小姐,我们去哪儿?”

萧念随手从木匣里拿出一把扇子,淡然道:“自然是去京城最大的茶楼拂云间了,那可是休闲娱乐、品茶闲谈的好去处。”也是最大的信息交流场所,她执扇扇了扇,冷风扑面,忍不住瑟缩一下,又默默放了回去。

看来用扇子装逼还是不适合她。

抬眸时,瞥见江砚澄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这才想起来,江砚澄这张脸可不就是最大的排面?

这几天她总在想,江砚澄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身份的?可能早就发现了,庆幸的是,她也发现了他的,每每想起,都觉得多了一分心安。

好像没那么孤独了。

“阿砚。”萧念忽然叫他,江砚澄扭头看过来,“嗯?”

萧念笑了笑,“没事。”

江砚澄:“???”

一下马车,拂云间门口来往的人络绎不绝,里面更是座无虚席,小二领着萧念走到一处静谧的雅座,这个位置可以听清说书人说什么,又不和其他人拥挤一处,偶尔还能听见旁边走廊里孩童的跑闹嬉戏声。

说书人抑扬顿挫,讲得绘声绘色。一拍醒木,众人随之一惊,只听她道:“要说这混沌一开,天地一分……”

有人不满道:“哎~这都听腻了,换一个吧。”

“是啊,你这来来回回讲了百八十回了,不能有点新鲜的的吗?”

“就是啊!真没意思。”说着,有人便起身,准备离开。

说书人一慌,忙叫住,“各位想听什么?”

一人看戏的神情,道:“就说说近日最令人闻之一笑的那个萧世女吧,她的言论说出来可得惊诸位一跳!”

“也罢。”

说书人呷了口茶,吊足了众人胃口,才拉长了调子道:“要说这萧世女,那真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从前她荒废学业,平平无奇,与她的长姐相比,那是云泥之别,可您猜怎么着?就在一月前,忽然转了性,以一手字让何尚书家那位才女甘拜下风!这才叫人看清,原来她是多年沉潜,只为厚积薄发,一朝惊艳众人!”

话落,有人开始喝彩,萧念听得满意地晃了晃脑袋,心想这也没有很难听啊,对羽衣扬了扬下巴,“去,打赏点银钱。”

那说书人醒木“啪”地一敲,声音陡然转低,语调都带了几分唏嘘,“然而……正所谓‘福兮祸所伏’,这世女也不知是撞了哪路文曲,还是……沾了些不干净的东西,竟口吐狂言,说出那‘释奴兴学’的话来,列位听听,这可比从前斗鸡走狗,挥霍无度,更是离经叛道了千百倍!祖宗成法,贵贱伦常,莫非都要抛却不成?”

“是啊,这不就是数典忘祖吗?”

“我看她眼里毫无规矩可言。”

众人又一起哄,轮番批判起来,萧念又挥了挥手,把羽衣叫了回来。

江砚澄默默观察萧念的脸色,以他对萧念的了解,这些话倒是伤不了她,只是他自己听得很不舒服,凭什么这么说萧念!

难道不符合她们的心意就是荒唐吗?最难受的是他还无法替她出头。

“小姐,您为何要特意跑来听这些?”这是他最不明白的地方。

萧念拿起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口,细嚼慢咽道:“我总得知道她们都在骂我什么,回去好写措辞应对啊,不然到时候脑袋空空,只有挨骂的份了,若为此败下阵来,岂不亏了?”

羽衣哼了一声,“这么说倒没错,只是说得越来越难听了。”

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萧念摆手,“无妨,我不在意就是了。”

江砚澄眸光沉了沉,那些话像针扎一半刺激着耳膜,实在难以入耳,转头瞥见萧念依旧淡然的侧脸,心中有些发闷,侧过身子,轻声说道:“小姐,这儿炭火气有些重,我出去找个风口透透气。”

萧念细细端详了他的脸,见他没什么异样,才颔首道:“别太久。”

“是。”

江砚澄从她身后绕出,掀开珠帘走了。萧念望着那抹白色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缓缓收回目光,结果一回头就瞧见羽衣捂着嘴偷笑。

“……”萧念睨她一眼,羽衣才收敛了神色,只是没过一会儿,她还是按捺不住地问道:“小姐,您觉得阿砚如何?”

萧念指尖摩挲着茶杯的边缘,抬眸看她,“你问这个作甚?”

羽衣托着下巴,毫不避讳地说:“奴婢觉得阿砚很是不错,若是小姐将来……”

“咳咳!”萧念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轻咳两声打断她,“将来的事难说的很,莫要胡乱揣测。”

她还不知道江砚澄怎么想的呢,毕竟当初分手时,她说的话太狠、太绝,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又怎么肯轻易翻篇。

江砚澄漫步到一个长廊角落,几个七八岁左右的孩童正蹲在地上捣鼓什么东西,看他们的穿着猜测是店家的孩子。因挡住了去路,江砚澄只好站在一旁默默等了会儿。

那几位小孩发觉后,歉意道:“你要过去吗?”

他们往一旁让了让,江砚澄见他们手上的东西,好奇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他们手上各自拿了个竹筒,听江砚澄这么一问,有些不好意思,“我们想要做土水枪,但是母亲没空,只能自己动手了。”

闻言,江砚澄心生一计,他蹲下来,温和一笑,“我可以帮你们做。”

大堂内,议论声愈演愈烈,“哼,什么邪门歪道,我看就算上达天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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