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言语,没有交锋,只是这短暂交汇的目光,却包含了太多未竟之言,复杂难言的情绪和彼此心知肚明的牵扯。

随即,顾鹤白像是无事发生般收回视线,仿佛那一眼只是无意,牵着阿沅,大步离去。

孟娆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院门外的背影,久久未动。

院子里恢复了平静,但空气里还残留着方才剑拔**张的紧张感。

冰巧凑近孟娆,担忧地扫过孟娆微肿的唇瓣,低声道:“姑娘,您没事吧?”

孟娆摇了摇头,抬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刺痛的嘴角,眼神冷冽。

她没事,只是心里堵得慌。

她原先的偏僻小院,虽然简陋,好歹清静,便于她暗中行事。

如今挪到锦瑟院,一举一动怕是都难逃各方视线,她想悄无声息地带着念儿离开,难度是直线上升。

这男人,真是给她出难题。

孟娆不免烦躁。

“收拾东西,准备搬去锦瑟院。”

“是,姑娘。”冰巧连忙应下,招呼着几个信得过的丫鬟婆子开始动手。

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妥当。

孟娆牵着孟念的手,在冰巧的陪同下,走向锦瑟院。

这处院落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布置得精巧雅致,远比他们之前住的那个偏僻小院宽敞华丽数倍。

下人们早已得了吩咐,战战兢兢地等候在院门口,见到孟娆过来,纷纷躬身行礼。

孟娆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安排好孟念的住所后,刚在外间坐下,想喘口气,院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刘氏去而复返,这次只带了一个心腹婆子,她脸上堆着笑,但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娆儿啊,”刘氏唤着,自顾自地在孟娆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方才没吓着你吧?我也是担心殿下在此,下人们伺候不周,才急着过来看看。”

她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孟娆的脸色。

“殿下这突然驾临,又赐下这般厚重的礼,实在是天大的恩典,只是婆母有些好奇,殿下今日,怎会突然想起念哥儿的生辰?还亲自过来了?可是娆儿你之前,与殿下提过?”

这话问得拐弯抹角,但其中的试探意味再明显不过。

孟娆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看向刘氏,目光透彻,仿佛能一眼看穿她那点小心思。

“婆母说笑了。”孟娆语气平淡,“殿下仁厚,念在故去大哥的情分上,才对念儿多几分照拂,至于殿下为何今日前来,岂是我等可以揣度的?”

她三言两语,把顾鹤白的到来完全归因于对孟家遗孤的照拂,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懒得再继续应付刘氏,孟娆轻轻按了按太阳穴,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倦色。

“之前在屋里更衣时呛咳得厉害,这会儿头还有些晕沉,若婆母没有其他要紧的吩咐,我就去歇息片刻了。”

刘氏脸上的笑容差点没挂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孟氏,如今是越发牙尖嘴利,滑不溜手,偏偏她还拿着太子做挡箭牌。

“是是是,是婆母想岔了。”刘氏干笑两声,站起身,“你既身子不适,就好生歇着吧,搬院子的事,婆母会让人安排妥当的。”

刘氏见状,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带着满腹疑云离开了。

当晚,侯府主院。

刘氏添油加醋地将今日所见和自己的猜测说与汝阳侯听。

“老爷,您说,太子殿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若说他对孟氏还有旧情,可当年退婚闹得那般难堪,孟氏又嫁给了咱们肆卿,这……这怎么可能?若说没有,今日这举动又实在蹊跷。”

侯爷听着,半晌没说话,他在官场沉浮多年,看事情的角度与后宅妇人不同。

“旧情?”他缓缓摇了摇头,“顾鹤白如今可是太子,地位稳固,不是当年那个在冷宫挣扎的皇子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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