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娆打眼儿一瞧,就看到刘氏正叉着腰站在院中。

身后乌泱泱跟着几个丫鬟婆子,倒像是来捉奸的派头。

冰巧伸着手臂,一脸焦急地拦在她面前。

“侯夫人,您真的不能进去,我们姑娘方才更衣时不小心呛着了,正在里头缓神儿呢。”

刘氏一脸狐疑,扫向刚走出内室的孟娆,语气尖锐。

“更衣呛着了?”刘氏拖长了语调,语气尖刻,“大白天的关着门,在里面搞什么名堂?该不会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她这话意有所指,目光像钩子一样戳在孟娆身上,好像非要看出什么东西似的。

可是没有,除了那口脂比往常艳了些,瞧着倒是正常。

孟娆挺直脊背,迎上刘氏审视的目光,毫无惧意。

“婆母这是说的哪里话?”

她微微蹙眉,抬手理了理鬓角,动作自然。

“不过是怕失了仪容惊扰贵客,才进来整理片刻,婆母这般兴师动众,是想做什么?只怕传出去对侯府的名声也不好吧。”

孟娆反手给她扣了顶帽子。

想来捉她的错处?刘氏也得颠颠她自己的斤两,在她手上就没赢过,还敢来?

刘氏被她噎了一下,脸色变了几变,还想再说什么。

就在这时,顾鹤白不紧不慢地从内室走了出来,周身气场不怒自威。

“何事喧哗?”

他开口,直接压下了满院嘈杂。

刘氏见到顾鹤白,变了脸色,方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参见殿下,臣妇听闻殿下驾临,特来请安,这后院简陋,恐怠慢了殿下,不如请殿下移步前厅用茶?”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过顾鹤白和孟娆,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顾鹤白脸上没什么表情,在孟娆低垂的侧脸上停留了一瞬,才开口道:“不必了,孤今日是来给念儿过生辰的。”

刘氏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讪讪道:“是是是,殿下慈心仁厚,是念儿的福气,只是这院子实在狭小,怕是委屈了殿下……”

嘴上说着福气,实则刘氏嫉妒的要死。

一个爹死娘不知道是谁的野种,竟然也能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眼。

这好处怎么不落在她儿子头上!

顾鹤白没理会她的絮叨,看向院子里有些不知所措的孟念,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带着点不安,正望过来。

他忽然开口:“院子确实狭小,住在这等地方,委屈他了。”

刘氏心里一咯噔,隐约觉得不妙。

果然,顾鹤白下一句便道:“侯府东北角那个锦瑟院,孤记得景致尚可,也宽敞,即日起,就让孟夫人带着念儿搬过去住吧,也算作孤给念儿的生辰礼。”

刘氏脑子里嗡的一声,锦瑟院可是侯府里最好、最大的院子了,是她留着招待最尊贵客人预备的。

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给了孟娆和那个小野种?

“殿下,这不合规矩。”刘氏急得声音都变了调,也顾不得许多礼仪分寸了,只想阻止,“那院子是侯府用来……”

顾鹤白一个眼神扫过来,瞬间将刘氏后面所有的话都冻在了喉咙里。

“侯夫人是觉得,孤的赏赐,不合侯府的规矩?”

他这话说的平淡,但任谁都听得出那其下的寒意。

刘氏吓得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连忙摆手。

“不敢不敢,殿下赏赐,是天大的恩典,臣妇……臣妇这就去安排。”

她再不敢多言,带着一群婆子灰溜溜地退了出去,来时的气势汹汹,在绝对的权势面前,荡然无存。

院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吹树枝的细微声响。

孟娆将一切收入眼底,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她没想到顾鹤白会来这么一出。

他这是在干什么?替她和念儿出头?用这种方式打刘氏和侯府的脸?

他知不知道这会将他们母子推向更瞩目的位置,引来更多的猜忌和麻烦。

还是说这就是他的目的,将她放在更显眼的地方,更方便他掌控和监视。

孟娆一点也高兴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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