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郑开禾,生于经济发达的海市。
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我爸妈就看准了商机,将全部家当投了进去,盘下海市好几块地盘。如果我当时有意识,我估计会为他俩担惊受怕,生怕家破人亡。
不过事实证明,我的确没什么商业头脑和长远眼光。后来,那个地方让一大批富人横空出世。包括我爸妈。
也因此,我从出生就没过过苦日子,心高气傲。
在我之上还有一个比我大一岁多的哥哥,他叫郑越禾。小时候,我经常和哥哥、保姆三个人在家,爸妈常年在外面跑生意,世界各地到处飞。
那个时候我对他们的商业版图还没什么概念,只知道他们很有钱,好多地方都有他们的楼,好多地方都有他们的公司,好多行业都有他们的投资。
我也不在乎这些。我只知道,我有吃不完的好吃的、玩不腻的玩具。当然,课也多到上不完。
好在我还有哥哥一起。
但是哥哥十八岁,我十七岁那年,哥哥也出国了,家里就只剩我和保姆了。
不过还好,我不用像其他人一样每天拼命学习、挑灯夜读。因为再过一年,我会和哥哥一样出国读书。
十八岁那年,我出国了,和哥哥去了同一所学校。
我本以为我们会和以前一样,偶尔打打闹闹。但是我找哥哥的时候,他跟我说,要认真学习,不要想那么多没用的。我们的使命就是学习理论、拓展人脉,然后回家继承父母的企业。
我说,我不喜欢那些。
哥哥只是笑了笑,说,过两年你就懂了。
他还说,千万不要谈恋爱。
我笑着说,我才不会呢。
在国外待了五年,我有些腻了。
这五年里,我没回过国,偶尔爸妈会过来看我和哥。
二十三岁的时候,哥哥硕士毕业回国,趁着冬假我也跟着回去了。刚回去我就遇到了高中玩得好的几个兄弟。他们有的正在国内读书,有的已经工作一年了。
虽然我们五年没见,但这丝毫不影响我们一起玩。
张艺航说,他现在正在读研的学校美女多,要带我去看看。他还调侃我,在外面看多了金发碧眼的火辣美女,想不想要清汤寡水换换口味。
我懒得理他。
他从小就这样,后来家里出事了还这样。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跟着去了。
那天,他们飞盘社有活动,张艺航说带我去看。他还说飞盘社有个大一学妹很好看。
我对飞盘不感兴趣,推脱了好几次也没推掉,还是被拉着去了。
他们学校就一个足球场,一半在扔飞盘,一半在踢足球。
张艺航手舞足蹈跟我讲飞盘的规则,我坐在旁边兴致缺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张艺航对飞盘这么新奇,再喜欢的东西玩了几年应该也腻了吧。
就在我晃神的时候,我看到跑道上一个扎着高马尾正在跑步的女生。
她穿着一件紫色的毛呢外套,还戴着一副白色的耳机,跑得飞快。
一阵微风吹过,她就像一朵鸢尾花,随风飘走了。
不知道跑到第几圈了,她好像有些累了,微微喘着气。
跑到旁边,她把紫色外套脱了下来,只剩一件白色的毛衣。
她笑着把紫色外套递给跑道边等她的女生,说了几句话,然后继续去跑步了。
白色的身影越来越远,然后又慢慢拉近,又再一次远去。
张艺航注意到我的心思不在他的话上,疑惑地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了那个鸢尾花女孩。
张艺航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膀调侃:“我就说你辣妹看腻了肯定想换换口味吧!”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那个女生好像叫裴什么,排球队的,技术不错。你看上她了?”
“她有男朋友吗?”我顺势问了。
“这我怎么知道?”张艺航看了一眼飞盘社那边的一个人,说,“我去问问社长。”
张艺航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再看向那个鸢尾花女孩,她已经没跑了。
而是抱着紫色外套,和那个等她的女生一起走了。
我一着急,也没管张艺航那边,直接跑过去拦下了她。
“同学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鸢尾花女孩愣了一下,问我:“有什么事吗?”
在国外我被搭讪、告白过几次,有外国女生,也有本国人。但是当我需要自己去搭讪别人的时候,我反而有些局促。
“同学你好,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啊?”她又愣了一下,旋即尴尬笑了笑,“不好意思,不是很方便。”
看她转身离去,她身旁那个女生还在打趣她,她有些尴尬。
我更尴尬。
或许是因为我太久没呆在国内,不太熟悉他们的套路了。
这时,张艺航跑回来了。
“一眨眼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张艺航转述他打听到的消息,“那个女生叫裴书苒,好像是学金融的。以前排球队的,排球特别厉害,但是前不久退队了。”
“退队,为什么?”
“听说是队长摆官威,那天几个人还起了争执,差点打起来。然后她就退队了。听说队里好几个主力那天都跟队长吵架了,但是直接退队的只有裴书苒一个人。”一边说着,张艺航还煞有其事地评价起来,“是个有血性的,佩服。”
我没理会他,问:“有她联系方式吗?”
“有我在,靠谱!”张艺航拿出手机,给我转发了一串聊天记录,应该是他刚刚找的那个人转给他的。其中就有裴书苒的微信号。
我搜索联系人,跃上屏幕的是一个昵称叫“爱丽丝”的人,头像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动漫人物。
她的个性签名是:永远热诚。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退出了她的主页。
张艺航倒是先急了:“你倒是加她啊。”
我把手机放进兜里:“第一次见面,没必要。”
“你……”
他还想说些什么,我赶紧拦住他:“就别纠结这个了,我定了位置,今天我请。晚上还约了方乐他们呢,吃完赶紧去。”
“吃饭,哪儿?我们学校这地方门可罗雀,可没什么好地方,你吃得惯?”
海市大学的位置是有点偏,还不在大学城,但怎么也说不上门可罗雀,不过是他们四年吃腻了的借口罢了。我想,如果真的喜欢一道菜,别说四年,就算是四十年,也吃不腻。
“好不容易请你吃顿饭,我能马虎?跟我走就是了。”
晚上,我看着那个笑容灿烂的漫头,还是没忍住,点了添加联系人。
她很快通过了。
[你是?]
[同学你好,我是今天想知道你名字的那个男生。同学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认识一下你。]
我斟酌半天,才发出去这句话。我生怕她转头就把我删了。
她好像也没那么抵触我。
[你好,我叫裴书苒。]
[我叫郑开禾,很高兴认识你。]
自从加了裴书苒的联系方式,我隔三岔五就找她聊聊天,她也会出于礼貌回我,后来渐渐回得没那么勤了。
我也试过约她一起出去玩,她总是拒绝我,还会义正词严地说,不要对她抱有任何想法。
我总是会说,没有,只是单纯很欣赏她,没有其他想法。
但她还是对我越来越冷漠,后来礼貌回复也不怎么有了,拒绝的话也一次比一次直接。
第二年春天,我做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告白,她很直接地拒绝了我,然后把我删掉了。
我没办法,总不能再厚着脸皮去加她,就算加了估计也是被拒绝一次。
我也该回学校了。
我还是告别了这个城市、告别了本就不属于我的鸢尾花女孩,再次踏上那片不熟悉的土地。
这年秋天,我再次回国。这一次,我毕业了,回到这里,并且不用走了。
但是,我结婚了。
和杨安语。
杨安语是我爸合作伙伴家的女儿。我五岁的时候就认识她了。但是我们之间的交流不多,最后每年跟着父母一起吃顿饭。
听说后来她去国外读书,还交了个白人男朋友,但是被拆散了,听说,对方家里条件一般。
我不知道在长辈的眼里,什么条件算一般,也不愿意去想。
回来听说我要跟她去领证,我也拒绝过、闹过,然后我哥劝我,她也劝我。
我知道这是我的宿命。
既然我最初接受了优渥的物质条件和平常人无法比肩的生活,就注定无法抗拒一些东西的失去,感情就是这其中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杨安语说,她不喜欢我。
她说,我们结婚之后各玩各的,不要有超出结婚证之外的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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