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中宫位置稳坐这么多年,祝皇后对后宫手段知知甚多,就算发现有秽乱宫闱之事,本分守礼的宫女断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扬丑事。

那名宫女故意叫嚷出来,保不齐是谁在捣乱。

祝皇后强压面上怒气,挥退想要看热闹的女眷们,匆匆离席而去。

只是,悠悠众口难堵。祝皇后前脚刚走,殿内便响起吵吵嚷嚷的喧哗声,官眷们平日在后宅中就爱听他人的八卦热闹,七嘴八舌之下,长宁郡主和多名男子有染的版本都出来了。

席间,叶蓁蓁随母亲蒋夫人也来赴宴,听着旁人说希音的坏话,她几次想动手教训都被她娘给按下来。

“蓁蓁!你冷静点,你才刚与祝世子行了纳征之礼,若是现下闹起来,侯夫人可不会偏袒你。”

蒋夫人眼神示意另一侧的承恩侯夫人,也就是祝玉卿的母亲。

叶蓁蓁气得俏脸通红,拳头几次攥紧又松开:“可是,母亲,希音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您不是说了,她的郡主身份不止不能给她带来荣光,反而有无尽的危险,现下定是有人要害她。”

蒋夫人忙伸手捂住她的嘴:“我的好囡囡,你可别添乱了,皇后已经前去,希音不是告诉你,皇后很看重她,断不会无故让她出事的。”

叶蓁蓁被蒋夫人拖住,逃不出去,只能暗暗着急。

陆贵妃看着下面的热闹,漫不经心地转动手中的酒盏,红唇弯成半月形:“殿中烦闷,本宫多饮了几杯,想出去走走吹吹风,可有人愿意陪本宫一起?”

众人眼前一亮,纷纷应声:“荣幸之至,愿随娘娘一起。”

一群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浩浩荡荡起身离席。蒋夫人不好再坐着,跟着站起来,叶蓁蓁看机会来了,怂恿着她娘跟随前去。

祝皇后带着心腹赶到那名宫女带路的厢房外,本来还抱有侥幸心理的她,站在门外就听到里面女子的娇喘声,哪还不明白里面什么事。

她眼神示意雪雁和梅枝:“梅枝随我进去,雪雁守好门。”

她沉着脸色推门进去,屋内散发着靡靡香气,明明她们进门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榻上的人影还是交缠在一起。

“混账!给本宫滚出来!”

里面的人好似终于清醒般,陡然间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

皇后眉头紧蹙,身旁的梅枝迟疑道:“好像不是郡主的声音。”

屋内没有动静再传出来,雪雁正松口气,却瞥见先前带路的宫女悄悄后退,她瞬间沉了脸色,指着她道:“给我将她抓住。”

“雪雁姐姐,你抓奴婢作甚!奴婢不过是想提醒娘娘,有人秽乱宫闱。”

“堵住她的口!”两名年长宫女牢牢将人擒住,将小宫女的脸抬起来,雪雁思索一顺,“好像没有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当差的?”

小宫女泪眼汪汪:“奴婢小喜,就在琼林苑当差。”

“你既是在琼林苑当差,如何认得出谁是长宁郡主?”

“奴婢,奴婢先前瞧见了贵人来此歇息,好奇问了身旁的姐妹才知晓是长宁郡主。”

雪雁还欲审问,却见陆贵妃带着众人往这边而来,她脸色一变,脚步一挪站在门前行礼道:“见过贵妃娘娘,不知娘娘这是?”

陆贵妃凤眸清扫地上的小喜,慢条斯理道:“本宫闲来无事出来散散心,不知不觉就走到这,不知皇后姐姐可需要本宫帮忙呀?”

雪雁性子稳胆子大,面对陆贵妃毫无怯意,她上前一步拦在门口:“奴婢奉皇后之命守在此处,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奴婢。”

陆贵妃嘴角牵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轻嗤一声:“怎么?先前捧得太高现在怕丢脸了?本宫早说过,野丫头就是野丫头,烂泥扶不上墙。”

雪雁正欲分辨,人群中爆发出一句怒斥:“你胡说!”

叶蓁蓁甩开蒋夫人的手,拨开人群赫然冲到最前面,义愤填膺道:“究竟什么事情都没搞清楚,贵妃娘娘怎可妄下定论!”

“哟,这是谁家的小娘子,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现下的闺阁女子都这般不要脸面的吗?”陆贵妃懒懒扫她一眼,丝毫不放在眼里。

对着雪雁言辞却变得严厉:“闪开,凭你也配挡本宫的路?”

叶蓁蓁活像一头发怒的小狮子,拳头握紧又松开,内心天人交战,若是她今日打了贵妃娘娘,祝玉卿还会不会娶她?

另一个声音道,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他会理解的。她要拼了!

她闭着眼睛拳头刚刚挥起,门豁然洞开。

祝皇后脸上像覆着一层千年寒霜,嘴角向下压着,其余看热闹的众人第一次见素日温婉的皇后满面怒气的样子,不约而同后退一步。

跟着陆贵妃来是不是托大了?好像皇后气势更甚。

祝皇后冷笑:“既然贵妃想看,那便让你看个够。”

祝皇后大方的侧让一边,陆贵妃使了个眼色给兰锦,光她看怎么够,热闹的事当然是大家都看见才妙!

陆贵妃刚刚跨过门槛,兰锦瞧准时机脚下一挪,身子一撞,拥在前面的夫人们均站不住脚挤作一团,重重往门内跌去。

兰锦听到陆贵妃一声惨叫,颇为高兴,还觉得娘娘装得真像。这次事办成了,娘娘又该给她涨银子了。

心里美滋滋的她忽听身后有人问:“怎么都挤在此处,你们在瞧什么热闹?”

兰锦笑容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弄:“当然是瞧长宁郡主的丑事了,看她怎么还有脸在宫里混下去。”

“哦?我有什么丑事我怎么不知晓?”身后的声音疑惑道。

门口的叶蓁蓁沮丧极了,她没有能够拦住陆贵妃等人,等见到希音,岂不恨死她。

一抬头,人群后的季希音巧笑嫣然望着她,她不敢置信揉揉眼睛,放声惊呼:“长宁!”

兰锦浑身一颤,像见鬼似的慢慢转动身子,果不其然,身后确实是长宁郡主季希音。

兰锦身子一软,瘫倒地上,手指颤巍巍指着她语无伦次:“你……你怎会在这里……那里面的是谁?”

其他人也看到了长宁郡主,更为好奇里面的人了。

而滚作一团跌进去的贵妇们不知谁惊疑一句:“这不是安嫔吗?”

陆贵妃尖叫:“你这个贱人,胆敢勾引本宫的儿子?”

屋子里传来一阵杂乱无章的碰撞声,像是打起来了。

官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领神会道:今日赚翻了,没尝到郡主的八卦,反而撞破了皇子的好事。

已退到一旁的祝皇后嘴角翘起,有种打了胜仗的喜悦,她望向人群外镇定自若的季希音,微微颔首。

季希音温婉一笑,眉眼顾盼间流露出丝丝媚意。

看热闹的官眷们被祝皇后温柔地遣走,还不忘嘱咐:“诸位都是知礼之人,切莫往外透露此事。”

官眷们极有眼色地应着:“自然,绝不会有半点风声流出去。”

很快,前院臣子们宫宴才散,就在马车上听自家夫人滔滔不绝讲了一出如何精彩纷呈的后宫斗法。

琼林苑一处凉亭中,齐晟落下一子,睨了一眼对面一身玄衣的周暄。

“暄哥儿眼下可满意了?”

“此次承殿下的情,往后愿为殿下效劳。”

齐晟爽朗一笑:“你我兄弟,说这话客气了。”

周暄摩挲着手里的棋子,稳稳落下。

宫闱丑事每逢发生,都处理得十分干脆利落。

床榻上被陆贵妃揪着打了一顿的安嫔被祝皇后派人丢回冷宫,命人严加看守。

妃嫔而已,景仁帝毫不留恋,直接挥手让祝皇后按宫规处置。

只是皇子如何发落,皇后不想落人口实,自然得皇帝亲自处置才行。

而齐昊自回宫后,颤巍巍跪在景仁帝金銮殿外已然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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