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短剑从他后心刺入,前胸透出,剑尖滴着血。
李欣怡不知何时已绕到他身后,这一剑凝聚了她十九年的恨意与全部功力!
但王江舵在最后关头本能地挪动了半寸,剑尖偏离心房半寸。
“**……你也配……”王江舵反手一掌拍向李欣怡面门,这一掌虽已是**之末,却仍带着半步神游的余威!
李欣怡来不及拔剑闪避,只得举掌相迎。
“砰!”
双掌相交,李欣怡如遭雷击,喷血倒飞出去,撞在墙壁上滑落在地,胸前肋骨尽碎,气息奄奄。
“欣怡!”雪瑶悲呼,飞身扑向妹妹。
而就在此时,另一边战局已定——
玉鸣霄见大势已去,也想逃走,却被鹤白云和翠雀花联手拦住。
“副阁主,留下吧。”鹤白云淡淡道。
玉鸣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那就一起死吧!”
他忽然引爆体内真气,想要与众人同归于尽!
“小心!”逍愁子大喝一声,朱红葫芦凌空飞起,喷出一股清泉般的光华,将玉鸣霄笼罩其中。
那自爆的真气撞上光华,竟如泥牛入海,消散无形。
玉鸣霄惊骇地看着逍愁子:“你……”
玉鸣霄话未说完,逍愁子眼神一寒,终于不再留手。
只见逍愁子左手结印,右手虚按,朱红大葫芦陡然膨胀三倍,葫芦口喷出的不再是水幕,而是一片星河般的璀璨光华!
“乾坤一气,收!”
那光华如有生命般缠绕住玉鸣霄和宫、羽二**。三人惨叫一声,全身真气如决堤之水被强行抽出,灌入葫芦之中!
不过三息,三人便如被抽干的人偶般瘫软在地,气绝身亡,尸体干枯如柴。
逍愁子收功,葫芦恢复原状,他看也不看那三具尸体,身形一晃已至王江舵身前。
王江舵正摇摇晃晃想给李欣怡补上一掌,忽觉一股浩瀚如天威的气息笼罩全身,竟动弹不得!哪怕一丝一毫。
“你……”他惊恐地看着逍愁子。
逍愁子面无表情,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他眉心。
没有声响,没有光芒。
王江舵瞳孔骤然扩散,周身气息如潮水般退去,七窍缓缓渗出黑血,身体僵直片刻,轰然倒地。
这位纵横江湖数十年的幽冥莲宗宗主,就此毙命。
随着王江舵的死亡,幽冥莲宗余孽顿时大乱。
大常与小常见势不妙,趁乱逃出殿外,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逍愁子看也不看逃走的二人,快步走到李欣怡身边,伸手探查她的脉息,眉头紧锁。
“前辈,我妹妹她……”雪瑶泪流满面。
逍愁子摇头:“心脉已碎,神仙难救。”他运起精纯真气护住李欣怡最后一丝生机,沉声道,“丫头,还有什么话,快说。”
李欣怡躺在姐姐怀中,脸色苍白如纸,却露出解脱的笑容。
她看向不远处的李长安,又看向姐姐,气若游丝:“姐姐……对不起……不能……陪你走下去了……李公子……佛头背后……有朝廷……有你师傅铁……”
话音未落,她头一歪,气息断绝。
“欣怡——!!!”雪瑶紧紧抱住妹妹的遗体,痛哭失声。
短短一刻钟,洛虞、李临安、李欣怡三人相继殒命。
殿中一片死寂,只有压抑的哭声和沉重的呼吸声。
黎明时分,盘橐城外。
李长安亲手埋葬了弟弟李临安和洛虞,将他们合葬在一处向阳的山坡上。
墓碑是他用官刀一刀刀刻出来的,每一笔都深深刻入石中:
弟李临安与挚爱洛虞合葬于此
此生虽短,情义长存
怜香与惜玉也在战斗中为保护夏木而牺牲,李长安将他们安葬在另一处,墓碑上刻着:
忠义怜香、惜玉之墓
主仆一场,来世再续
站在墓前,李长安久久不语。晨风吹动他染血的衣袍,背影萧索如深秋枯木。
短短一夜,他失去了至亲弟弟,失去了弟媳,失去了忠仆。自己心爱的雪瑶失去了刚刚相认的妹妹。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几乎将他击垮。
雪瑶默默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她的手冰凉,却在微微颤抖。
“安哥哥,节哀。”她的声音沙哑,眼中泪光未干。
李长安转头看她,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雪瑶……我……我没能保护他们……一个都没能……你妹妹也……”
“这不是你的错。”雪瑶握紧他的手,泪水滑落,“我们都尽力了。”
李欣怡被安葬在另一处山岗,面向东方,那是她家族故园的方向,那是帝都皇城的方向。
雪瑶在她墓前跪了许久,最后将半枚凤图案的玉佩埋在坟头的土里,轻声说:“妹妹,等姐姐办完事,就带你回家。”
逍愁子提着葫芦走过来,看着满目新坟,长叹一声:“江湖路,生死无常。小子,丫头,你们要记住今日之痛,但莫要让这痛毁了你们。”
他看着李长安,眼中有一丝罕见的温和:“你昨夜的表现,已对得起你爷爷的威名。临危不惧,重情重义,武道之根在于心。你心未死,道便未绝。”
秦歌、红拂女、夏木等人也聚拢过来。
夏木眼睛哭得红肿,怀中抱着怜香留下的一枚香囊,默默垂泪。
鹤白云和翠雀花走过来,对李长安深深一揖:“李公子,此间事已了,我们也要告辞了。”
“二位要去何处?”李长安勉强打起精神。
鹤白云看了一眼翠雀花,微笑道:“经此一役,方知江湖争斗不过镜花水月,唐王药谷已被世人皆知,我们不再回去了。打算去昆仑雪山一处叫五彩泉的地方隐居,钻研医药音律,治病救人,也算是赎这些年助纣为虐之罪。”
翠雀花点头,轻声道:“李公子保重。若有朝一日路过昆仑,可来‘听雪庐’寻我们。”
李长安郑重还礼:“二位前辈保重。救命之恩,长安永记于心。”
鹤白云从怀中取出一本泛黄册子递给李长安:“这是我毕生音律医术心得,或许对你有用。另外……”他压低声音,“小心朝廷某些人在作祟。七个佛头牵连甚广,背后恐怕不止江湖势力。”
李长安心中一凛,重重点头:“多谢提醒。”
鹤白云和翠雀花告辞离去,两道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晨雾山岚之中。
红拂女走到逍愁子面前,躬身一礼:“前辈,我的职责已尽。奈何实力不济,虽未能护得临安周全,但我已拼死一战,无愧于心。我……也该离开了。”
“你要去哪里?”逍愁子问。
红拂女望向西方,目光悠远:“去莫尔寺,寻虬髯客那狠心贼。江湖恩怨,我已倦了。”
逍愁子点头:“虬髯那老道脾气虽怪,却是真性情。你们也是分分离离诸多顺,你去他那里,也好,有情人终成眷属。”
红拂女又对李长安道:“长安,保重。若有需要,莫尔寺传信,我必赶来。”
“红拂前辈保重。”李长安郑重抱拳。
红拂女转身离去,那一身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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