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桥狸裳害怕,就这么放着不管也行。”花见铜试图用笑容安抚这位受到惊吓的腹生子,“毕竟她是介子闪耀主,我们来看看不去管她的话,她会怎样。现在,请带我去见粟先生。”

是粟先生向第七交响曲发出的求助。

“诸位之前不是说饿了吗?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饭菜来款待各位。”桥狸裳引着三人走向治疗室所在位置的斜前方方向,又是经过水蓝色的长长的通道,进入另一方更加雍容华贵的天地。

这里称之为“金城”,是呼尔河5A区域的核心位置。

“难道潜行者也能进入这里吗?”花见铜说。

非我从这句话里又听出了少师一贯的阴阳怪气,为他憋了口气,生怕惹出什么乱子,时刻紧绷着。说来也怪,这么大个呼尔河,那么多的介子闪耀主,是什么样的潜行者让他们神经紧绷,选择求助第七交响曲?但这位桥狸裳似乎并不为此紧张,一而再再而三的避而不谈。

“不能进来,但我们需要出去。”桥狸裳说着,推开面前一道巨大的石门,长达三百八十米的餐厅映入众人眼帘。水晶杯、翡翠盘、粉红釉玉烛台,金光楼阁出墙外,瀑布三千里挂窗前。一缕清香沁心脾,更有千般缤纷丝绒花火蝶翩翩起舞。

“他的目标是我。”

三人忘记礼节,都不由自主忽视主人,径直走到窗前,鼻尖贴在那层薄薄的粉蓝色琉璃墙上,欣赏这壮丽之水和美妙生命。

“看来你们更喜欢人类之外的事情。”

无人回应。

非我惊叹着,说,“要是小葡萄也在就好了,她肯定很喜欢这个。漂亮的蝴蝶。”

“她不喜欢蝴蝶。”花见铜说,“她什么都不喜欢的。”

“她是不一样的介子闪耀主。少师不要以偏概全。”

“还记得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吗?”

花见铜那悠悠然催人入梦的声音,让非我瞬间惊醒。她从对美景的沉迷中挣脱出来,扭头发现少师也刚刚从中抽离,藕断丝连,意识不清似的,黏黏糊糊的眼神舍不得那窗外的纷繁生命。

他并不为自己的失态感到任何的不妥,温吞吞对桥狸裳说,“你是说,潜行者的目标是你?什么理由?”

对潜行者的出现束手无策,这件事已经足够让人不可思议了。

桥狸裳的目光移到窗外,骄傲之意溢于言表。

“你们在这已经看了三个小时。桌上的饭菜也换了三回,各位,现在应该入座了吧?”

“三个小时!”非我惊叫,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么长时间的流逝没有在她的记忆里留下任何痕迹。她向陈规确认,陈规点头。她不相信,看向少师。

“蝴蝶振翅一万一千六百次,折算下来是三小时十三分钟二十秒。”

“你这是……”桥狸裳为三人拉凳子的动作停下来,僵着问少师。

“只是小聪明而已。”平时在他们面前如此嚣张也就算了,在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面前也这样的不加节制,这不是少师的风格。非我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只管打消听者的疑虑。就算手套在身上,身处别人的地盘,也不能如此张扬,引来眼红嫉妒之人,那不是平添麻烦吗?“我们少师绝对是腹生子,最擅长的事情是有很多小聪明。他绝对知道这餐桌上有多少套餐具,不信你问问!”

“1536。”花见铜配合的说。

“数学好而已。”非我打着哈哈,“别被唬住了。”

“早就听闻第七交响曲少师,是位腹生子,肯定有着了不得的能力。”桥狸裳一边为三人布菜,一边打量着花见铜,“恕我直言,现在的少师看起来弱不禁风,敢问少师究竟有着怎样骇人的绝技?”

“桥狸裳刚刚是去见了李恪儒?她的情况怎么样?”少师说。目光温和,语调轻柔,不卑不亢。

“这就是你的绝技吗?”桥狸裳给花见铜的盘子里舀了一勺豆子,“千里眼?顺风耳?还是说遍观全局?”

“你说的这些不足以让我成为第七交响曲的少师。”花见铜看着盘子里那乳白诱人的豆子,“可以告诉我李恪儒的情况怎样吗?那个介子闪耀主有没有可能为解决你们的未知问题提供灵感?”

“你能成为第七交响曲少师的能力是聪明吗?”

桥狸裳把勺子放进非我的手中。一旁的陈规有样学样,在少师谈话时偷摸的尝了一口那豆子。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撞击着他的神经。那种美妙他无法形容,只是觉得仿佛进入了一个不曾踏足的美妙世界,就像是从末世绝境里踏进这呼尔河金城的感觉,恐怕此生都无法忘记。

桥狸裳在三人对面坐下,便隔了三米的距离。

花见铜指了指自己的左耳下方位置,脸上露出赞赏自己的聪明似的笑容,轻哼一声,又似无奈叹息道,“你这里有李恪儒的唇印。”

“原来如此。我更喜欢称呼她为黎黛融,她也很喜欢。”桥狸裳摇晃着杯子里的红酒液,保持着对客人的礼貌,“她很喜欢我。”

“你们亲密接触了?意思是她的硫角病没有关系吗?”非我听得一愣又一愣。

喜欢缠着少师的小葡萄,在别人身上留下了唇印,被一心一意守护小葡萄的少师发现。她又想起少师亲吻鼹鼠类人的画面,多少次她试图说服自己那是她看错了,或许只是在面对面说话而已。一个介子闪耀主,一个是介子闪耀主堆里的腹生子少师,根本没有好好相爱的基本条件。

她从这段对话里捕捉到了自己所关心的问题,并且试图转移话题。

“我们是不是也能去治疗室看她了?”

“粟先生也等着面见各位,请用餐吧。”桥狸裳显而易见转移话题。

非我看了一眼花见铜,意图获得准许。但少师眼神平平,看了一眼餐桌上的种种美食,说,“先吃饭。”

花见铜并不容许非我私下里去找李恪儒。

用叉子、勺子吃饭的行为已经被摒弃了许久。就连花见铜这种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出错,永远保持优雅从容的人,在用勺子舀着豆子时,也会显得手腕僵硬,不知该是嘴巴去找勺子,还是该勺子去够嘴巴。为了不被笑话,三人盯着桥狸裳的示范,才慢慢进食。

他们从来没有直接品尝过某种植物的种子,几近丧失的味觉仍然感受到了食物带来的快乐。仿佛和远古祖先们同处相同的时空,体验到了这逝去的文化。

“少师喜欢这些食物吗?”桥狸裳问。

“能保留下来,说明是一种令人快乐的事情。”花见铜说,“不过,这种快乐在某些程度上来讲,一定是阻碍。”

花见铜放下勺子。桥狸裳大笑,“我和你一样的想法,只是……”

桥狸裳的食物也一动未动。

三个小时以前。

桥狸裳走进治疗室。满屋子的花草如旧,床上没有动过的痕迹。抬头望去,藤蔓交缠,无风而动。李恪儒不在。

在这个密封的环境里,她没有道理能逃出去。就算她逃了出去,他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他静静的站着,观察着,在没能发现任何反常的结论中越来越想要做出不合理的举措。忽然,耳边一阵清脆的声响,迅速停止,又再次响起,围绕着他,前后左右。

花丛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他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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