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骁骑的辨识度太高,赤蛟也大咧咧地在外面跑秦邵宗回城之事只要有心留意都不难发觉。

卫府的人登门,也定是听到了风声。

秦邵宗对胡豹说:“告诉卫丛木我今日不得闲。”

只说今日不得闲甚至没有后面客套的“改日再来”。

胡豹是他的亲卫,一听就知晓上峰何意当即拱手领命去传话。

黛黎对渔阳的各大家族一无所知秦宴州倒是有听闻他闻言侧眸看了眼秦邵宗,却只能看到男人面无表情的侧脸。

当初回来时,黛黎和秦宴州分乘两辆马车黛黎和秦邵宗同乘,秦宴州独自一辆。

如今出门同样如此。

完全没有要避让的意思,俩辆马车相继从正门出出来时,恰好和挂着“卫”氏木牌的车驾碰了个正着。

听了胡豹的传话,卫丛木焦心不已他当时试图向胡豹打听个空闲时间结果后者守口如瓶愣是没透露出任**息。

行吧,既然这般,那他明日再来。武安侯回了渔阳总归是好事有他坐镇一句话下去那可恨的蔡家必定不敢再造次。

可惜这段时间祈年都不见人影否则和外甥通个气儿,有他在中间周旋能事半功倍。

结果这边卫丛木徒步出门准备打道回府却突然听家仆低声提醒府内驶出了两架马车。

马车?

能乘车的绝非一般人物更遑论从府中正门出来。

难道……

卫丛木迅速将帏帘一掀见驾车的竟是胡豹心里的猜想瞬间得到了验证。他立马正衣冠从车内下来挡在胡豹的马车前对其深深拱手一揖。

卫丛木是渔阳郡长史故而开口时道:“卑职恭贺君侯雄师凯旋君侯战必克、攻必取无往不利想来武曲星下凡也应当是如此雄姿。经此一战北地大小寇贼皆闻风丧胆四散而逃不敢再为祸四方。赢郡得君侯庇佑乃其百姓之幸。”

人虽堵在车架前但说的是贺喜的话并不好直接将其赶开。

在瞅见帏帘微动时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秦邵宗只是道。

卫丛木没料到对方仅接这一句按理说武安侯已知晓他先前登门拜访此时高低得和他客套一句问他登门何事。

眼见对方似想放下帏帘卫丛木只得开门见山:“不知君侯何时得闲卑职有些要事想请您指点几句。”

“何事?”秦邵宗直接问。

卫丛木的脸皮抽动了下周围人来人往的说不准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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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双耳朵竖着,那事哪能在大街上说。

黛黎乘的还是那架由南洋县县令提供的马车,马内仅设单排座,她坐在秦邵宗身旁。

他和车外之人说话时,黛黎**着。人在,思绪走了已经有一会儿了,她在想青莲教和求医的事。

直到——

秦邵宗伸手过去,将黛黎的手裹入掌中。在渐凉的秋季里,他的手非常暖和,跟个暖水袋似的。

黛黎回神了一瞬,但她已经习惯他这些天时不时的小动作,当即没什么反应。

秦邵宗捏了捏她的指尖。

黛黎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没什么反应。

秦邵宗用粗粝的指腹摩挲她掌心。

女人的手掌娇嫩柔软,那似细羽、也似砂纸的触感擦过时,黛黎像被无形的电流点了一下,酥麻的痒顺着手臂窜到脊背,又窜上头脑。

她后颈微微绷紧的同时,忽地明白了秦邵宗的意思。

这人是想她出声。

但黛黎偏偏不随他愿。他不想和那什么卫家人说话就直接和对方明说呗,拿她当挡箭牌作甚。

她才不干。

黛黎抽手,不愿给他握了,秦邵宗不放,继续挠她掌心。

哪怕在她挣扎间,他的力道也控制得很好,黛黎总觉得掌心有细羽在扫,令那阵痒意直达心头。

黛黎怒了,这人怎么这样!

当即她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指往外掰,企图让那只虎爪般厚实的大掌重新舒展。

黛黎全神贯注,没注意到随着她越来越和他较劲,已经不似之前那样后背贴着软椅坐了,她变得稍稍侧身,出了秦邵宗以身体作屏障的遮挡区。

车外。

卫丛木打定主意委婉推辞,将此事留到明日再说,结果抬首间,忽地看见一片木槿色的衣裳。

很温柔婉约的颜色,广受女郎喜爱,不排除南边某些附庸风雅的郎君也对其钟爱有加。但在粗犷的北地,几乎没有男儿会这么穿。

还不等卫丛木惊疑,下一瞬,半张芙蓉玉面从黑袍后探出。

肤白胜雪,眉心一点殷红小痣,那美姬垂着眼,眼睫浓且黑,眼头到眼尾的弧度极为流畅优美,曲线行到眼尾处时轻翘起,像把漂亮的小羽扇。

像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她猝地抬起眼来。

那眸子犹似一泓清水,看他时冷冷清清。分明并无带多少情绪,却令人觉得疏冷不可靠近,仿佛是生在高台上的雍容牡丹,只能仰视而碰不到分毫。

在卫丛木愣神之间,那半张玉面已消失不见。

秦邵宗见卫丛木愣神,长眉皱起,“我今日不得闲,且先去忙,长史自便吧。”

话毕,车帘垂下,遮住了卫丛木目光。胡豹几乎同时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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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鞭,策马向前。

卫丛木愣愣地站在原地。

武安侯和女郎同乘一车?且明知晓他登门求见,后面还直言有要事的情况下,竟依旧撇下他,和女郎乘车同去。

武安侯几时变成了那等不知轻重之人了?那美姬是何许人也,北地何时有这等殊色存在……

可能是和过往认知出现了偏差,卫丛木此时心里莫名不安。

马车内。

黛黎终于掰开了他的手,方才无意间和卫丛木对视后,她知晓秦邵宗的某种目的可能终是达成了。

黛黎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待会儿去丁家,她还需用得着他,此时和他计较不妥。

黛黎没开口,秦邵宗倒是主动说起,“方才那个是渔阳长史,也是卫家中间一代的长子。秦卫两家曾是姻亲,我娶过卫氏嫡女,不过卫氏身体羸弱,生下一子没满两年便病亡了。”

黛黎怔了怔。

这还是她第一次了解秦邵宗家中情况,且还是由他本人亲口说。

秦邵宗说起过往,“卫氏病故时,秦家恰好处在风雨飘摇的时期,需要外族给予支援。当时秦家便寻上了卫氏,许以重利让其出手相助,卫家答应了,又忧心未来和秦家渐远,遂提出再将一位卫氏女嫁予我。”

黛黎好奇心上来了,“你娶了吗?”

虽说接触秦邵宗不过大半年,但她非常确定他是个极为强势的人。

这种人你要他低头、让他乖乖服从命令,他很可能忽地反骨上来,专门和你对着干。

不过另一方面,也说不好,毕竟他是秦氏子。以他如今的身份,后来很可能成为秦家核心栽培对象。

他享家族资源,也必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说不准卫氏所提之事,他当时会应。

秦邵宗冷笑道:“当时卫家嫡系里,已无适龄且未出阁的嫡女,他们欲嫁个嫡支庶女过来。”

本来许了重利已是报酬,再加联姻……也行吧,反正娶谁不是娶,全当续这场两族的秦晋之好。

结果却告诉他,嫡女没有了,只有庶女。

简直欺人太甚!

那时胞兄已过世,家中行二的他晋位为继承人。倘若他娶了卫氏庶女,其他望族该如何看待他秦氏?

黛黎看他的表情,已知晓答案,“看来是没有了。”

“他们其实也知晓此事不可能,提出来只是作试探。”秦邵宗淡淡道。

如果他答应了,卫家自然欣喜。他不答应,他们退一步,提出个相对没那么过分的要求,以那时的形势,他也不好拒绝。

黛黎眉目微动,想到刚刚那人说的“要事”,再联系起秦邵宗的态度,她觉得那件“要事”很可能秦长庚本身就知道,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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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办。

不过……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黛黎莫名其妙。

秦邵宗意味深长,“夫人总要知晓的。”

可能是为了方便给秦宴州医治,黛黎入住的府宅距离丁家并不远。

两人在车上聊了几句后,马车停了。

先前已派人提前告知过,这会儿丁府正门大开,今日随队伍同归的丁连溪此时和双亲与祖父一同站在大门前。

秦邵宗先行下了马车,手一伸,把黛黎也带了下来。

“恭迎君侯大驾。”

“恭迎君侯大驾。”

黛黎看到两个和丁连溪有几分相似的男人站在他身旁,一个比一个年长,但精气神都非常好。

那年及古稀的老翁头发花白,面容清癯,眼神温和清明,竟有几分道骨仙风之气。

“丁老先生不必多礼。”秦邵宗亲手扶起丁连溪的祖父,“今日登门,全是为了家中小儿之疾,还望老先生待会儿尽力而为,莫要留分毫余地。”

黛黎一顿,忍不住看向秦邵宗。站在黛黎身旁的青年也没忍住看前方的男人。

秦邵宗站于二人前,他身量很高,脊背英挺,肩膀宽阔,像一座能遮风挡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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