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黎一觉醒来,在林二娘的门口听到了一个八卦:

昨日晚上郡中各家传舍迎来了一次大搜寻,好像是郡守府在找一个逃犯。

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再多不过,有人言辞凿凿地说,官衙要找的是个女逃犯,此女肤黑面丑,能惹小孩啼哭。

至于她所犯何事,好像是此女偷走了贵人一件传家之宝,特此通缉。

黛黎手里端着粥碗,却已食之无味,她一颗心不断往下沉。

听着很像秦邵宗找过来了。

不管如何,近日不宜出门。幸好昨日林二娘想着往后几天专心闭关,提前买了三日的菜,不然今天难免外出。

黛黎在林二娘家中宅了两日,陪林二娘四岁的幼儿尚奴玩耍。

林二娘家住平民区,这地方有点像后世的城中村,几乎每家都是一进的屋子,且屋舍相对紧密,站在李家的院墙之下,能听见一墙之隔王家人的聊天。

黛黎本打算第三日也闭门不出,但早晨用完早膳在院中消食时,忽然听到墙的那一端有人在说话:

“今儿我去东市,远远看到东城门依旧有重兵把守,看来那女贼还未被抓到,也不知道这场搜寻要进行到何时?

“应该快结束了吧。说起来,一个时辰前我看到有士卒拿着户籍本往和民街那边去,多半是登门核对,查完那一片估计就轮到咱们这边,这般毫无遗漏地筛一遍,还怕抓不到那女贼吗?

“城中张贴了告示,凡是提供女贼线索者,皆有奖赏……

黛黎垂眸,转身回屋,对正在专心致志绣图的林二娘说,“林娘子,我出门去寻我兄长,最晚酉时前回来,不必备我的晚膳。

尚奴也想出门,他想去街尾找他的好友铁栓一同斗蛐蛐。

黛黎将小儿往屋里拨,“尚奴乖乖在家好不好,若今日你待在家中,阿姨回来给你带块胡饼。

一听有吃的,尚奴连连点头。

黛黎戴上帷帽出门。

昨日她和林二娘闲聊时,已将这一片地形大致打听清楚。

这边的街道纵横交错,有点像“曲字形,林二娘的屋子在最东边,而方才邻居口中的那条和民街则在最西侧。

黛黎往东边的小巷走,勘勘走出小巷口时,陡然看到前侧方有一队人来。

来者之中竟然还有个熟人。

是那个国字脸的兵长,黛黎记得他叫胡豹。

果然是秦邵宗找来了!

黛黎呼吸一滞,立马缩回去,毫不犹豫转身往另一条巷子走。左拐右拐,险而又险地再避开了一波人后,她总算离开了布衣的居住区。

虽说城中抓贼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但百姓的生活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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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受多少影响商铺如常开业小贩也依旧挑着摊子在街边吆喝。

街上人来人往除了不时有几队兵卒从街巷穿过其他倒和平日无差。

黛黎进了一家高端茶馆花钱开了一个二楼临窗的小包间。

小佣放下瓜干托盘后带上门离开。

黛黎摘下帷帽将窗户打开至半个巴掌的宽度而后才开始煮茶。

茶馆是谈天说地之处这里能听到各式各样的八卦

街上人来人往黛黎本想观察一下士卒在街上巡逻的频率结果居然让她看到了……秦邵宗。

黛黎拿着茶盏的手晃了一下杯中茶水在桌面上洒开了花。

街上。

秦邵宗和莫延云在游肆。

“君侯看来兖州和青州这一架打得凶啊且此役非短日能结束不然水匪也不会跑到朱崖津附近。”莫延云感叹道。

秦邵宗:“他们早有摩擦撕破脸皮不过迟早之事。此番借着青莲教正好……”

忽的他脚步停下。

莫延云不解道“君侯?”

身着黑袍的魁伟男人站于十字路口目光从东往西扫过坐在摊位后笑着收银钱的小贩巷口边一群正在玩泥巴的孩童往茶舍内迎客的茶佣……

一幕幕映入他的眼中如同定格的书画被记入脑内。

闹市多商铺食肆茶馆门户大开人来人往有二层的房舍比比皆是有的包厢窗牗开到极致迎入阳光有的紧阖着、看着像无人使用还有的只开了巴掌大的小缝隙。

一切如常看着毫无异样。

“君侯?”见无应答莫延云又唤了声“您这是怎么了有何不妥之处吗?”

秦邵宗转身向远远缀在他身后的郡守府侍卫招手“查这一片重点查食肆和茶馆询问小佣是否有单人或两人三人开包厢使用的。”

侍卫领命四散而开迅速走向不同的店铺。

“君侯您觉得她会上街来?”莫延云十分惊愕第一反应是不大可能“如今郡中抓贼成风城中百姓讨论得如火如荼不谈巡卫也随之增加了数倍。黛夫人一定知晓您在寻她她还怎敢露面?”

秦邵宗冷笑一声“她有何不敢?她那狐狸皮下藏了颗熊心豹子胆没她不敢做的事。”

莫延云心知上锋心里还冒着火呢唯有将罪魁祸首逮出来那团愈演愈烈的火焰才得以扑灭。

……

一刻多钟后。

一个士卒匆匆回来“君侯玉竹茶馆有个包厢符合条件且大堂有茶佣说开包厢的是个独行女客进茶馆时头戴帷帽模样难辨。”

说着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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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抬手比划了一下高度,“茶佣还说她这般高,约莫七尺三,身高符合。

秦邵宗骤然看向侧方的建筑。

玉竹茶馆。

莫延云忙问,“茶馆的前后门看住了吗?

士卒当即点头:“那女郎的包厢开在二楼,我直接让两个弟兄分别守住了两条楼梯,除非她跳窗又或是生了双翅膀,否则绝无离开的可能。

秦邵宗阔步进了玉竹茶馆,茶馆佣工和掌柜都想迎上前,但被士卒挡了下,“让接待的那个佣工上前便可。

茶馆有两条楼梯,楼梯口分居于大门旁的左右,如同两条巨大的胳膊环绕馆舍。

秦邵宗随意挑了一条上去,茶佣跟在他身后,边走边说:“那位女客大概是两刻钟前独自一人来的,点了‘花开富贵’的茶盘。草民端着茶盘二次进包厢时,她头上帷帽还未摘,那时草民只以为她性格腼腆,哪能料到她有可能是女贼……

满城都在找人,按理说贼该老实藏好,又怎会大咧咧地往街上跑。

“咯滋——

秦邵宗手一推,未上锁的包厢门猝地打开。

这是个小包厢,从门口距窗边不过是五步之遥,房中无屏风,一切一览无余。

仅开了巴掌缝隙大的窗牗,正在煮水的茶鼎,些许散落的瓜干,角落有个小巧熏炉,以及面上有一小滩水渍的案几。

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人。

莫延云傻眼了,立马回头问那个先前拍着胸口保证守好楼梯的士兵,“人呢?

“她倒跑得比兔子还快。秦邵宗轻啧了声。

“我、我真是第一时间让人守住了楼梯。

莫延云心道太平郡这些个士卒尽是草包,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让君侯空欢喜一场。

秦邵宗忽然皱了长眉,“有股药味?

莫延云怔住,用力吸了吸鼻子,但只嗅到从熏炉里飘逸出来的淡香。

“她刚离开不久,定然跑不远。继续搜。秦邵宗下令。

……

当看到秦邵宗的第一眼,黛黎就知道坏事了。

这种感觉具体很难言说,像是脑中有根弦在嗡嗡地鸣动,叫她一刻也坐不住。

她先前能数次成功忽悠他,全凭秦邵宗认为她一定会攀他那根高枝。在这种盲目认知下,很多事他都看不清,让她能蒙混过关。

但今非昔比,黛黎不敢松懈半分,于是迅速从茶馆的后门离开。

这一带都是商铺,黛黎走走藏藏,主打一个错峰行动。或许是她举止太悠闲,也许是许多人都像那个茶佣所想,觉得女贼躲都来不及,哪会大摇大摆上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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