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哈起身離場,留下塔庫達與米奇科兩人,場面一下子靜了下來。

米奇科望著桌上的麻將牌,輕輕歎了口氣,然後抬起頭說:「文憲啊,你不覺得利茨太柔弱了嗎?一點也不像個成年人。」

塔庫達愣了一下,笑了笑:「他還年輕嘛,可能需要更多的歷練。」

米奇科搖了搖頭,語氣越來越不客氣:「不只是年輕,他就是缺少男子氣概。連一點決斷都沒有,總是退縮。」

塔庫達沉默片刻,試圖轉移話題:「嗯……或許他只是性格比較溫和吧。其實溫和的人在很多地方也能發揮作用。」

「溫和?」米奇科冷笑一聲,語氣裡多了些挑釁,「我看是懦弱吧。女人要跟這樣的人過日子,恐怕一輩子都得受氣。」

塔庫達皺了皺眉,語氣依然克制:「妳這話說得太重了。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優點和缺點。」

米奇科眯起眼睛,目光盯著他:「可我覺得你不一樣。你身上有一種力量,讓人覺得踏實。」

塔庫達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呃……妳可能誤會了。我只是個普通人。」

「不,」米奇科語氣堅定,眼神灼熱,「我沒有誤會。我看得出來,你比利茨更適合承擔責任。」

塔庫達心裡一沉,已經意識到對方話裡的暗示,連忙想把話題岔開:「我們還是繼續打麻將。」

可米奇科卻笑了笑,語氣裡帶著一絲曖昧:「你不用刻意迴避,我只是說出我真實的感受。」

「米奇科,這樣說不太合適吧。」塔庫達臉色沉了下來。

「為什麼不合適?」米奇科語氣裡帶著一點挑釁,「難道你不覺得我們之間有種特別的默契嗎?」

塔庫達搖頭,聲音壓低:「我覺得妳真的想錯了。我和阿雅哈……」

「可阿雅哈不在這裡啊。」米奇科挑起眉毛,語氣更放肆。

「就算她不在,妳這樣說也不行。」塔庫達嚴肅起來。

「那是因為你太古板了。」米奇科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屑,但眼神仍舊緊盯著他。

場內的空氣緊繃到極點,就在這時,隨著攝影機的移動,兩人的動作戲正式展開。接下來的二十分鐘裡,那真是:

深海何茫茫,潛艇水下航。巡遊無日月,靜待風與浪。

幽光照碧浪,礁石臥中央。魚蝦潛蹤跡,千年任莽蒼。

潛艇深淵隱寒光,伺機巡弋向汪洋。

迴身巧避珊瑚樹,掉首輕穿礁石牆。

艙門一啟風雷動,魚雷萬鈞勢欲狂。

巨響崩摧千仞壁,恍如億萬鯨衝撞。

終於,蔻吉若高聲喊道:「停!第三場戲結束!休息五分鐘!」

片場內瞬間響起一片掌聲,壓抑的氛圍在那一刻徹底鬆開。

五分鐘的間隙轉瞬即逝。燈光師再次調整角度,場務推動攝影機到位。蔻吉若抬起手,簡短地宣布:「第四場戲,開始!」片場立刻安靜下來,只剩下攝影機輕微的運轉聲。

場景設在客廳的一角,佈景精緻,氛圍刻意營造得有些私密。塔庫達與琳卡隔著茶几而坐。

琳卡先開口,語氣裡帶著一絲探尋:「塔庫達,這次叫你過來,其實是我想更了解你。阿雅哈一直跟我提起你,她說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塔庫達微微一笑,點頭回答:「能得到她的信任,是我的榮幸。其實,我也一直在考慮與她的未來。」

琳卡眼裡閃過一絲柔光,輕聲說:「你們的婚事,我沒有意見。只要阿雅哈幸福,我就會支持。」

塔庫達正準備回話,卻聽她語氣一轉,低聲歎道:「只是啊,我的丈夫利庫托……他總是那麼嚴厲。」

塔庫達微愣,禮貌地應聲:「利庫托先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

「尊敬?」琳卡冷笑一聲,語氣裡多了點苦澀,「他不懂什麼叫溫柔。他從來只會用嚴肅對待家人。」

塔庫達沉默片刻,試圖安撫:「或許那是他的方式吧。他希望用責任感守護家人。」

琳卡搖頭,目光緊緊盯著他:「可女人要的不是只有責任。女人需要有人理解、有人體貼。」

塔庫達心頭微緊,仍舊保持冷靜:「妳說得對,體貼很重要。阿雅哈也是這麼教導我的。」

琳卡語氣漸漸放軟,卻帶著一股曖昧的氛圍:「我能理解阿雅哈為什麼喜歡你。你和利庫托完全不同,你讓人覺得安心。」

塔庫達察覺到不對,想要轉移話題:「呃……妳平常有什麼愛好嗎?阿雅哈常說妳喜歡插花。」

琳卡卻沒有順著話題走,而是緩緩靠近一些,眼神裡帶著探試:「你真的從沒想過嗎?如果你遇到一個比阿雅哈更懂你的女人?」

塔庫達眉頭皺起,語氣變得嚴肅:「夫人,妳的話讓我很困惑。阿雅哈是我的唯一。」

琳卡眼神一閃,卻依舊不退:「可有些時候,人心是會動搖的。難道你沒有一瞬間……哪怕只是一瞬間?」

塔庫的神情在那一刻僵住,片場的氣氛也緊繃起來。

就在這壓抑的氛圍中,導演安排的動作戲隨即展開,那真是:

列車鳴長嘯,飛渡萬重橋。窗外景物移,載客向天遙。

深長隧道高,漆黑不見曉。風吼車行速,聲迴入雲霄。

隧道列車風雨咆,鐵龍幾度光影搖。

轟雷巨響驚天地,穿山狂濤駭鱗蛟。

鋼軀怒吐千鈞彈,火光撕裂萬重宵。

億萬狂牛奔嶽嶺,崩天其勢盡咆哮。

十多分鐘後,房門「砰」地一聲被推開。米奇科與阿雅哈同時走進來,場內的氣氛驟然改變。三人之間短暫的對話交鋒後,鏡頭切換,隨之展開了長達三十分鐘的動作戲。那真是:

鋼鐵巨龍往復來,列車潛行入塵埃。

三口隧道連峰巒,明暗交替不見臺。

甲口森然生古苔,疾馳穿行風滿懷。

乙洞幽深絕光彩,盡沒形影陷陰霾。

丙隧道前石壁開,豁然重見天光來。

千巒百嶂皆崩動,萬壑驚起落懸崖。

三峰之頂起巨響,怒號彷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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