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棠闻言,脸色微变提着裙摆朝门外走去。

祁玖在身后正叫住她,“你且等等……”

沈眠棠充耳未闻,只留下个背影。

沈鸿欣见状,只吩咐书兰赶紧跟上。

书兰本在此照顾程鹿颐,听言立刻放下手里的药碗。

他也知自家小妹不是那冲动的人,即使面对亲姐谋害母亲,她也能为着大局考虑,只是以往丫鬟都在其身侧,不能让曼容看出破绽来。

倒是他,面对自己的亲妹妹背叛沈府,还自行消化了不少时日。

他沉思片刻,转头对祁玖说道:“程大爷看来不能住在修竹院了。”

祁玖也想到了这一层,抿嘴点了点头。

“今日风雪甚大,美达回府替本王和王妃再拿一件大氅和披风。”祁玖冷静吩咐道。

如今旺达不在身边,美达不敢离开他片刻,犹豫道:“可……”

“在沈府还能有什么事?”他冷冷质问道。

偏殿,程鹿颐见二人神色凝重,艰难道:“有什么事,说罢。”

“接你去王府休养,沈府不安全。”祁玖也没废话,知道沈鸿欣不好开口便主动说道。

程鹿颐差点连命都没了,怎会拘泥这些小节,只安静点了点头,看着其他人忙碌着替他收拾。

一刻钟后,程鹿颐从后门乘坐祁玖来时的马车去了王府。

两人将他送出了门后,便赶去了香安院。

进门后,只见沈母正和沈曼容开心聊着什么,倒是沈眠棠无所事事在一旁舔着茶水。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沈鸿欣调整了所有情绪,深呼吸几次后才开口道。

沈曼容见二人走了进来,连忙俯身朝祁玖问安,“王爷安!”

祁玖站在远处,抬了抬手。

沈眠棠自然走上前去扶着他的胳膊,“那古董如何?”嘴里忍不住抱怨道:“腿都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娱乐,回去别喊痛。”

祁玖轻声道:“猎奇看看而已。”

后到的沈鸿希才是真真对那物件感兴趣的人,恨不得将那玩意搬回自己的院子,他坐在角落慢慢抿着茶水。

后又补充道:“我让美达回府替你我二人拿件厚实些的披风,久不出门,京城着实冷了不少。”

沈母关心道:“哪需要如此麻烦,府里就有,行怀你把你的大氅给王爷拿一件。”

沈鸿希却轻哼起来,“大哥的大氅哪有九王爷自己的排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沈鸿希,只有祁玖跛脚想过去捶他,可走了两步便被沈眠棠制止,“你跟他计较什么?”

祁玖自然不罢休,转头对上首的沈母道:“岳母,你看他……”

沈母哈哈大笑,作势要替祁玖讨回公道,殿内一片祥和,和沈母病前一样。

沈曼容细细打量起几人的互动,见所有人都如往常,没有任何异常才放心下来。

沈眠棠没管祁玖与希弟之间的打闹,对沈母道:“今日恐又要叨扰母亲,谁让沈府的饭菜就是比王府的好吃呢。”

祁玖这才收起玩笑,假意认错般,双手抱拳,“既如此,只能请岳母割爱府里的厨子了。”

沈母笑骂道:“喜欢吃就回来多吃,哪有直接将厨子要自动额道理。”

祁玖一本正经点了点头,转头便对沈眠棠道:“王妃,这可不是我不想让你吃好,实在是岳母不舍得割爱。”

此话一出,惹得在场的所有人喜笑连连,沈鸿希借机暗讽道:“等你府上请了御厨,我再游说母亲和你交换厨师可好?”

此事便皆过了,沈曼容见时辰不早便起身告辞,“如今母亲病已大好,我就放心了,如今年节下我就不多打扰,年后再带淳哥儿来拜访外祖母。”

沈母如往常般也没挽留,只让董嬷嬷拿了更大的荷包,在出府前塞给了沈曼容。

沈鸿欣主动起身相送,贴心让婢女为她打上油纸伞,替她挡去了迎面吹来的寒风,似随口问道:“妹夫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可还好?”

沈曼容随即愣了片刻,挤了一抹微笑,“还是老样子,成日都在看他那些书籍,没成想倒成了个书呆子。”

“这样不是很好吗,如今父亲还在边关任着要职,我们只需守好本分便是。”沈鸿欣没忍住开口敲打道。

“大哥说得极是,是我想茬了。”沈曼容及时打住话题,登上马车,关心道:“外面风雪大,大哥还是回去吧。”

他只点了点头,站在原地。

兄妹二人皆有口难言,到最后变成了苍白地无言以对。

与深举着油纸伞,小声道:“世子爷,您说大小姐什么意思?”

沈府这次劫难,与深亲眼见证了,实在不敢相信世子爷的胞妹竟干出如此勾当,刚才董嬷嬷将荷包塞给大小姐时,他只是装作没看见而已,这样的娘家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无非是嫌妹夫没本事罢了。”沈鸿欣叹息道,他望着马车在雪地里轧出两条均匀车辙,永远无法相交,他的告诫也不可能让曼容听得进去,一个心比天高的人,他如何能唤醒?

他苦笑着转身进了沈府。

沈眠棠和祁玖在沈府用过晚膳后才回了王府。

美达早将程鹿颐安置离正院不远的阳西阁,沈眠棠善解人意道:“我先回院子了,你先去看看程大爷吧。”

此次一同回府的还有书兰,沈眠棠有好些事情想跟她分享,全然忘了祁玖的腿伤,带着人风风火火回了院里。

祁玖宠溺的笑着摇了摇头,转头紧盯美达。

美达见着自家爷如今有事没事都爱使唤他,他也心里苦,感叹旺达什么时候才回来呀!

“怎么,伺候你家爷如今是这么不情愿了?”祁玖打趣道。

哪里是不情愿,只是好像成为了消遣的玩具。

他悄声问:“爷,程大爷如今都在府上了,旺达什么时候回来呀?”

只见祁玖做了一个禁声的“嘘”的动作,他玩心大起,忽悠道:“小心隔墙有耳!”

美达也跟着紧张了几分,生怕自己祸从口出,老老实实扶着他去了阳西阁。

刚进殿内,便见程鹿颐斜躺在榻上,一旁的女使正在药童的指挥下替他按摩腿部,而他竟一脸紧张,紧绷着背部。

祁玖如今是春风得意,见谁都要打趣一番,自然不会放过程鹿颐,“怎么,整日打打杀杀惯了,受不了这温柔小意?”

程鹿颐满脸不耐烦,推脱着让女使退下。

只是躺着的姿势没有一点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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