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将孤本小心翼翼放在桌上,剩下竟全是女儿家的首饰,金的,银的装得满满当当。
她颤抖着问道:“这些都是给我的?”
沈眠棠欣欣然点头。
谁知书兰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小姐这是何意,是要赶奴婢走?”
吓得几人手忙脚乱将她扶起。
最后沈眠棠一把将她摁在凳子上,才叹息道:“这些都是给你以后备的嫁妆,除了宫里赏的登记在册,其余的我会挑一些给你们都备上。”
见书兰仍是不可置信的表情,诗兰嘲笑道:“你以为就你有吗?我也有一份呢,只是东西有些不大相同而已。”
房嬷嬷也帮腔道:“虽然我不嫁人了,可我也有一份呢。”
沈眠棠见她呆呆傻傻的模样,用食指用力戳了戳她的额头,“没出息的样子。”
书兰满脸疑惑,问道:“为什么呀?”
诗兰打趣道:“为什么,小姐嫌你老了,准备将你嫁出去呗。”
好一些插科打诨的话才将书兰心里不好的念头摁住。
诗兰也开始替她收拾起来,嘴里还惋惜道:“今晨,小姐给我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有我有呢。”
书兰嗔怒道:“你倒想得美。”
这时,沈眠棠认真道:“你们也到了婚嫁的年龄,若有合适的尽管相看,到时再为你们备一份整整的头面。”
诗兰惯会撒娇扮萌,将沈眠棠抱在怀里,道:“我不嫁,我以后就跟着小姐。”
沈眠棠轻推了她,“不嫁,以后就是老姑娘了。”
几人说说笑笑之际,祁玖慢吞吞跛着脚走了进来。
她们谈话的内容他大致也听清了,仍问道:“有什么好事,说出来爷也乐乐。”
沈眠棠这才收起笑容,回道:“没什么。”
祁玖无意识地瘪了瘪嘴,丫鬟们相看有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他若知晓也给他们备一份礼便是。
既然不说,那权当为自己省钱了。
时辰不早了,沈眠棠因为回沈府,中午也未午休,如今有些累,竟掩面打起了哈欠。
诗兰见状,替她将头发放了下来,准备好了洗漱的水。
祁玖皱着眉问道:“今日为何这么早洗漱?”
沈眠棠既然没有阻止诗兰,便是她也想早些休息,解释道:“今日怪累的,早些休息,明日还得为除夕做准备。”
谁知他竟然没羞没臊地说道:“今日还未云雨,我不睡!”
沈眠棠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脸上瞬间染上了红晕,除了书兰还不知情,其余几人皆是捂嘴偷笑。
沈眠棠支开了几人,转头怒瞪向他,伸出手掐着一把他的胳膊,“你再说就去睡偏殿。”
随后走向湢房,只见嘴里还咕哝道:“腿伤还未愈,整日想入非非。”
祁玖欲求不满似的,“这是夫妻该做的,有什么不能说。”
谁知沈眠棠听见了,又转身瞪着他,直到他将嘴闭上。
诗兰好不容易憋住了笑,书兰一本正经问道:“王爷说什么呢?”
憋笑瞬间破了功,正准备与书兰八卦一二,王妃便走进了湢房,她连忙闭上嘴巴,眼神暗示书兰晚点再说。
拔步床上,沈眠棠睡在里面,背对着祁玖紧紧贴着床壁,他一把将她扳了过来,恐吓道:“你若不抱着我,今晚就别想睡,大战到天亮!”
沈眠棠有时面对他也是挺无语的,幸好让嬷嬷多放了一床被褥,她将另一床扔他脸上,“再胡闹就出去!”
祁玖哪里肯一人一床被褥,只见他随手一掀便将她扔过来的那床被褥扔到了地上,得意洋洋道:“如今没有被褥了!”
他也不懂为何她这两日别别扭扭,一点没有那晚的奔放热情,他转头看向她的后脑勺,越想越气不过,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抱着总行吧,不然就真不睡了!”他无赖道。
沈眠棠早已累得不行,也不想和他争辩,只能任由他胡乱抱着,索性他没有折腾她,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依稀看到上一世除夕的情形。
彼时,她正因为祁睿的萧侧妃怀了身孕,已多日吃不下饭菜,宫宴上的果酒甚为香甜,她多喝了几杯,谁知不胜酒力,她已顾不得贤良淑德的形象,冷着脸踉跄着离开了喧闹的宴席。
冷风一激,酒意上涌,脚步更加不稳。
她扶着雪覆盖的凭栏,走进离宴席不远的暖阁,眼见着要到了,谢长恩从暗处转出,一把扶住她胳膊,声音低沉带笑:“棠棠,好久不见。”
宴席上,他早看见在角落里闷闷喝酒的她,久不见思念如洪水般涌出,所有的视线皆停驻在她身畔。
远见着她起身,他竟也找了个由头跟了出来,所幸没有走远,他一路跟随,才到了暖阁。
她想抽回手,却只扯动了袖口的金线,冷光一闪。
谢长恩顺势将她揽进怀里,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侧妃有孕,大皇子高兴得连皇后处都禀了,王妃如今倒是喝上了闷酒,何苦呢?”
此刻,她还只是作为京城最受瞩目的贵女,因为祁睿让侧妃先她一步有了身孕,从而落了她的面子而生气,殊不知后来还有更大的阴谋等着她。
她想骂,嗓子却哑得发不出声。谢长恩轻笑,指尖摩挲她发颤的唇,“大皇子让你沦为京城贵女中的笑话,你就不想报复回去?”
那时的话犹在耳畔,她更是气得发抖。
昏沉着脑袋,只见他的嘴张开合上张开合上,说了好大一通话,“既然你不想回席,不如跟我去个地方,那里没有祁睿,也没有他的侧妃,只有你我!”
远处爆竹炸响,她猛然一颤,酒醒了大半,却仍由他半抱着,她缓和良久,才起身推开了他。
她踉跄着回到宴席,便听见宣仁帝大声斥责道:“说,到底是谁的主意,还未到时辰竟将爆竹全点了。”
底下跪着五皇子、八皇子和九皇子,只听见五皇子祁隆喏喏道:“是九弟找到引火线的。”
正低头跪在地上的祁玖竟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声,当时沈眠棠便觉得一定就是他了。
宣仁帝疼爱皇子有加,最后也只罚了几人抄写经书,随后几日祭祀上用。
如今看来,当时误打误撞祁玖竟救了她一次。
梦结束了,她全无睡意,转身盯着漆黑的房顶,身旁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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