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三皇子是男女通吃。

这等大新闻除了陆瑜,钱行之再无人分享,实在憋得难受。

“都说这深宫森严,三皇子是如何搭上的夏贵人?”钱行之把“求知若渴”写在了脸上,盯得陆瑜浑身不自在:“如何相识相知,又如何愿意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做这些事?”

“我哪儿知道……”陆瑜闪躲着钱行之的目光。

钱行之用手背怼了怼陆瑜的手膀子:“在十公主之前不是很久未有皇嗣出生了?这皇上就不起疑吗?”

“无端的起什么疑?皇上兴奋都来不及……”

陆瑜无奈地闭了闭眼。为什么他就这样顺着钱行之的话聊起来了?

钱行之还在发力:“哥哥觉得这事咱们可以怎样利用起来?会不会其实还有别人也察觉到了……”

“钱行之,”陆瑜终于忍不住打断她:“你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吧,接下来可有的你忙的。”

钱行之本欲问陆瑜是不是有什么新的计划要开始推进,忽然觉得天旋地转一瞬便脱了力,连撑着桌子也困难,直从椅子滑到了地上。

陆瑜忙去扶她,却发觉人已晕了过去。

这些时日钱行之一直活蹦乱跳,他竟有些淡忘了她身上的毛病,慌张地冲元白吼道:“快去请……”

不行,此处不比南川,如今是在陆府,他不能贸然将大夫都给请进来。陆瑜遂一咬牙改口:“去把元青拎过来。”

许久没触发过回忆杀,钱行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颜照霜收拾进钱府已有两三日,新年将至,她不必急着担忧往后朝堂上的尔虞我诈。

她从未有哪一刻这般接近她的仇人,对未来的恐惧还未占领高地,至少此刻可以沉浸于片刻的喜悦。

她要一步一步摧毁三皇子,他的名誉、地位、亲眷,一样都不能留。

头一次要在异乡过新年,颜照霜觉得盛京的冬天要比南川冷上许多,刺得她心脏疼。

几日下来,直到胸口的不适越发强烈,颜照霜才后知后觉出不对来。

她忐忑地找到盛京郊外一位颇有名望的大夫。

束手无策,这是他给她下的定论。老天为何对她总是如此薄情?

颜照霜不知自己如何回的府。

一阵剧痛,她跪坐倒地,额角直冒冷汗。也许身心的双重折磨已经让她的精神已经不太正常。

颜照霜对着空白的墙壁磕头。

“菩萨娘娘,求求您,让我多活几年,菩萨娘娘,求求您,让我多活几年……”

眼前空无一物,哪里有神佛?

颜照霜想到在城新庙无力祈求的那晚:“求您,求您,求您……”

充满希冀的日子还未维持多久,颜照霜便一病不起,她未敢找近侍,自然无人照料她。

一直拖着,颜照霜开始呕血,某个寂静的夜晚,她越睡越沉、越睡越沉。

但这次,也许菩萨娘娘终于回应了她的请求。

元青一脸沉重地替钱行之把着脉。

陆瑜脸黑得不像话。又是这样!每一个给钱行之看病的大夫都是这副大事不妙的表情。他不明白,日日耍宝的人,怎么会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呢?

他不喜欢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更不喜欢面对生死的无能为力。

“钱大人现下的状态更多是像梦魇,应当暂时没有大碍。只是身体底子的确是差了不少……”元青一扭头看到了陆瑜的臭脸,心下一惊,硬是把“感觉活不长”憋了回去:“需得仔细将养着。”

陆瑜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必须给我好好治他。”

元青还没见过陆瑜这般心急的时候,连连应到:“属下一定尽力,这就去给钱大人煎药。只是……”

陆瑜本就烦躁,现下没心情同元青磨蹭:“有话快说。”

“属下在茶楼盯梢时,似乎见过钱大人……只是那时候,钱大人似乎……是个女子,自称是钱府的婢女。”

茶楼小厮竹青正是元青。这番话自元青见到钱行之的那刻起就一直憋在了心里。只不过方才他若是不先给钱行之把脉,总感觉他主子会掐死他。

陆瑜叹气:“原先就查过了,那女子就是钱行之扮的。他本就……装起来简直活灵活现。”

元青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主子都发话了,他也没有证据质疑,忙赶出去翻书抓方煎药去了。

“大人……”元白默默目睹一切,忍不住开口:“大人是怕钱行之身体不支扰乱了计划?”

陆瑜脑中不由的想到元白那晚的鬼话。

“我觉得主子跟钱行之有一腿。”

一想到这话便盘在脑子里甩都甩不掉,陆瑜心烦意乱道:“自然只是为了计划。难不成是为了什么兄弟情谊?元白,上回罚得还不够吗?你近日是越发胡来了。”

元白刚准备回话,就瞧见钱行之醒了。这对话想必一字不差落尽了她耳朵里,不知为何,他都替自己主子心虚。

他瞧见了,陆瑜自然也瞧见了,不知该说些什么掩饰,只用眼神叫元白出去,自己坐到了床沿:“可感觉好些?”

钱行之的确都听到了。只不过她并不在乎什么利用不利用的:“只是一时,倒是又让哥哥担心了。”

“并非只是为了计划……”陆瑜突兀地开口。

“什么?”钱行之都未反应得过来。

“救你并非只为计划,”陆瑜觉得自己嗓子有些干涩:“别往心里去。”

钱行之觉得有些不妙。难不成陆瑜是深柜?还是说她调戏陆瑜过头了?

她佯做常态,笑道:“话都是说给旁人听的,哥哥就算的确只是出于利用,这药喝下去长的是我的寿数,我犯不着往心里去。”

这话一出陆瑜心里的别扭又成了另一个维度的事。钱行之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一会儿好似爱他,一会儿只像是在逗他,他实在是不愿再花费心思在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上,一时无话。

元青熬了药重新进了屋,见屋内二人尴尬地对坐,一时不知该不该摆出笑脸,于是严肃道:“药熬好了。”

钱行之见到元青的一瞬就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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