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王反了!

陆萱一进门就听到父亲告诉了自己这个消息。

华阳王不是明目张胆地反,但在陆鸣滔眼中,其实与造反无异。

就在昨夜,华阳王以协调三王之争为名,派兵西进,说是协调,任谁都看出他是想借北地纷争之机谋夺中州。

况且,何谓三王之争?最初是章帝、兴庆王与武阳王兄弟之争,卫珩会南下,是受章帝调令南下平叛的,华阳王此言无疑是将卫珩视作了北地战乱的祸首之一。

万幸的是,中州刺史徐季礼早得了燕云尊秘密报信,他连夜下令各地守卫闭城坚守,先华阳王一步抢占先机,华阳王大军至永川郡不得进,徐季礼遣使至华阳国,明言并未接到陛下诏华阳王率军西进调停三王关系的诏书,故不可使华阳王军借道中州。

接下来数日,中州情势一度紧张。

华阳王欲以协调之名借道西进,借此谋夺中州,不想盘算尽数落空,他既然打出协调三王之争的名头,此时已退却不得,华阳王遂联合东在岱州的清河王、南在灵州的庐宁王上表朝廷,言:“骨肉兄弟,同气连枝,不可为外人间,请章帝罢卫王之权,平息云州战火。”

这话说的,总有几分云州大乱是卫珩挑起来的味道。

华阳王还在奏书中细数卫珩种种不轨之迹。

言卫王仰仗军功,蛊惑圣心,陛下当初心忧社稷,急切调动平州军平叛,未经中书情有可原,但卫王明知墨敕斜封不符礼制,仍执意带兵南下,此不臣之心乃其一。

此事原为梁氏皇族家事,兴庆王虽有悖逆,仍是太宗之子、陛下亲弟,初拱卫京师有功,罪不容诛,卫王贪权乱势,一意鼓动陛下手足不睦,酿成今日后果,此不臣之心乃其二。

武阳王乃陛下长兄,多年在朝功在社稷,何以平叛途中就成了卫王口中的反叛之人?华阳王不出意外提到了这点,他将兴庆王造反大事化小,还不忘给武阳王洗白,特别对灵州刺史桓墨的死提出了合理质疑,最后得出结论,是卫珩设计杀害了桓墨,独吞了两万灵州军,并在阵前诬陷武阳王谋反,此不臣之心乃其三。

最后华阳王还不忘问一句:“云州战事集结兵马甚众,何以一年未定,反而在卫王手中愈演愈烈呢?”

这不啻于说事情演变到今天,全是卫珩处心积虑的结果!

华阳王派来的使者代他在朝堂上说得老泪纵横,只可怜大梁皇族为一外臣骨肉离间,手足纷争,血流成河,大有不杀卫王,天下难安之意!

华阳王这番颠倒黑白的陈词成功恶心到了所有人,奈何他是太祖之子、章帝皇叔,现下整个大梁皇氏辈分最高者,实在没人能当众说他什么,且派系林立的朝臣和士族在一事上一直达成共识,那就是抑制卫王之权,防止他部下寒门将领逐步做大!当华阳王的奏书一上,众人闻风而动,多有趁此时机,削弱卫珩和平州将领,最好令其彻底消弭之意。

朝中连番的攻击矛头再次转向了卫珩,华阳王分外得意,而他初次出兵谋夺中州的计划落空,也让华阳王暗自警醒——有人泄密了。

燕云尊自汝阳返家后,就被华文舆囚在了家中,他对外宣称燕云尊身上出花,令他隔绝外面一切接触,只有燕文舆的亲信日夜看护着。

当华阳王问起燕云尊的病况时,燕文舆声称已是渡过危险期了,但这并不能打消华阳王的疑虑,他捋须问:“孤听说云尊与卫王年少相交,脾气甚是相投,在汝阳时就过从甚密,畋猎同游,内侄媳妇与卫王妃也是闺中密友......前些日子世子妃的寿辰,并不见内侄媳妇前来,听说是返回汝阳了,孤记得陆家二公子入夏时刚迎娶了徐季礼之女为妻,兄长成了婚,做小姑的,如何还一直在娘家住着?夫君出花,也当回家服侍才是!”

他嘴上说着前后并无关联的两件事,态度却让人难以捉摸,接下来每听华阳王说一句,燕文舆的心就沉下去一分。许久后,燕文舆几乎是咬牙下拜,“儿妇不贤,殿下所说极是。”

燕文舆回到家时,燕云尊正好吃好喝在房里躺着,老头子要关他,关便是,反正过些日子他就要去把鸯鸯接回来。

当看到燕文舆代他拟的那份和离书时,燕云尊霍然起身,当场将那一卷纸笺撕了个粉碎,他大声质问父亲:“您疯了吗?鸯鸯是我的妻子,岂能说休就休?华阳国的事情她一概不知,我这就去找姑丈,告密的人是我,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我休妻绝无可能!”

“给我拦住他!”燕文舆让近卫将燕云尊压下,怒极一巴掌打在了燕云尊脸上,他颤抖着手指,看向被自己打偏了脸的儿子,他膝下只此一子,自小捧在手心长大,这是燕云尊出生的十七年以来,燕文舆第一次跟儿子动手,他无力地站在那里,道:“你如此冲动行事,置阖族人性命于何地?不过是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你连自己身为燕氏长子的职责都忘了?”

燕云尊看向父亲,决绝道:“鸯鸯是我的妻子,不是什么区区的一个女人,如果燕氏长子的职责是让妻子代我受过,那我情愿不做燕氏子!”

“你……”燕文舆再度举起了手,他终究没有忍心再打下去,“你给我在府里呆着,哪里都不许去!”

和离书没了,他代他再拟一份就是!

燕云尊哪里肯干,燕文舆还未出门,他就挣脱了近卫,冲出房门要去汝阳找陆萱。燕文舆喝令府中亲卫将他拿下,本来亲卫还顾及燕云尊身份尊贵,不敢和他动手,听到燕文舆无情下令,纷纷亮出了真手段。

燕文舆虽是中州出了名的纨绔,但他自小习武,又多年打马混迹街头,整个华阳国的公子哥就没人是他对手,他接连踹飞数个亲卫,以极快的手势夺过一把长剑指着众人,冷声道:“让开!”

亲卫们都是知道这位大公子的武艺的,见他动真格的,无一人敢掉以轻心,燕文舆负手立在门前道:“但不伤他,不忌讳用什么手段将他拿下!”

亲卫闻言,皆是心思一动,以各种手段向燕云尊扑来,大公子虽自小顽劣,但品行不坏,坚决不会伤害大家性命。

燕云尊咬牙,收回剑锋又接连飞腿踹开两个亲卫,以一人敌数十在院子里打了起来。

燕夫人和燕山月、燕山雪姐妹闻声匆匆跑来,在知晓燕文舆要燕云尊休妻后,皆是震惊难言,燕夫人止不住泣泪道:“家主,鸯鸯犯了什么错?您为何要让云尊休妻?”

燕文舆握住妻子的手,痛心道:“夫人,容我事后再跟你解释,你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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