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葭在镇口守株待兔三天,终于等来了翘首以盼的兔子,她连忙跑回衙门府报告。

“报——报告县令,来啦!”

秦世妤忙梳洗打扮,整理好衣冠,然后端正坐在书桌后面,装模作样地读起了书。

墙上,桌面上,甚至门口搭着的补丁衣袍,都是经过精心布置的。

椿成将军被安葭引进书房时,恰好被正门墙上的松柏图吸引,峭壁悬崖上长着一颗劲松,一名持杖老妪迎风站立在山石之上。

右上题诗:群山壑壑风欲摧,万里迢迢再登高。

秦世妤让座,二人一见如故,你恭维我我崇拜你,怎么一个相见恨晚,谈话到晚上都没结束。

安葭时不时进去送个果盘茶水,零星半点地听到些只言片语,大都是关于战士与边疆的。

她由衷开心,这些日子的布局总算是起了作用,有椿成将军的提拔,秦世妤应该很快就会被调走,她也能跟着换地图了。

想想在梧桐镇的日子还是蛮快乐的,这么一走,未来可能再也不会踏足此地,心中难免不舍。

半夜,椿成要留宿在衙门府,安葭替她安排好客房后,正准备关大门休息,少秋却莫名赶来。

“你不睡觉啊?怎么这时候过来,又出事了?”

少秋难得有个正样,她站在安葭跟前,磨磨唧唧不知道想干啥。

安葭以为她要找秦世妤,便说:“县令今天不方便见人,我可以替你通告。”

“我找她干嘛,我是来找你的。”

“咋了?该不是常宗司发现咱们偷戴贞洁锁了吧?”安葭一惊。

少秋盯着她问:“你们是不是要走了?”

安葭惊疑,少秋怎么会知道?为防止消息外漏,她跟秦世妤的所有行动都在暗处进行,难道她们的计划被老丞相发觉,少秋也被收买了?

“咱俩认识一场不容易,今儿道完别,后面估计再遇不到了。”

见安葭还是一脸懵,少秋气恼地推了她一把:“哎呀你个蠢货,当初本来是该我跟秦世妤走的,都怪那家伙有眼无珠,偏偏选你这阉猪!”

安葭当头一击,她张着嘴巴,磕磕绊绊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重复道:“你是……….原来你是……….你是……….原来是!”

原来少秋是真人,她知道祭庙里也有个npc,跟自己是竞争对手,本来以为会是态度冷淡的古月儿,没料到竟然是少秋。

哎不对!这么说,哪怕没被秦世妤选中,她也能在游戏里继续工作,那之前费尽心机的讨好有何意义。

可惜可惜,游戏里面不能说无关的话题,少秋是她在游戏里结交的第一个朋友,真想在线下加个联系方式。

“这个给你。”少秋将一条穗子递给安葭:“脑子跟榆木疙瘩一样,看不看得懂呀?”

安葭接过,发现就一条线编的结穗:“看不懂。”

少秋翻个白眼:“果然是第一次来,后面自己琢磨吧!”

说罢她转身离去,熟悉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黑夜里,安葭心里感觉空落落的,攥着穗子呆愣了许久。

关紧门刚想回屋,天亮了。

看来秦世妤已经等不及了,迫切地想转移阵地。

十日后,秦世妤经椿成将军引荐,准备调往兵部任职,职位是个军师,比县令大不了多少,但至少进了军队,就能摆脱掉景老丞相的控制。

就任文书还没下来,时间不赶,椿成将军要在都城呆个把月,秦世妤递交离职书后,直接躲进了安家。

安哥阿凡顺理成章地跟了秦世妤,俩新人此时正是蜜里调油的阶段,日夜守在一处,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阿凡经过爱情的滋润,越发得温润美丽,秦世妤还用景氏带的银钱,给他买了好多衣服首饰,这日子真是羡煞旁人。

“唉~人家有命,咱这种贱骨头只配当个粗使公公伺候人。”安舅酸溜溜地将洗衣盆摔在地上,打了水对着盆里的倒影左右详看。

安葭睡到了正午,起来后也没其它事,正百无聊赖地站院子里发呆。秦世妤享受美男在侧,故意将时间调慢,导致安葭也跟着一块儿闲耗。

砰砰砰——安舅大力锤着衣服,嘴里不断嘟囔着什么。

安葭疑惑他为何不去后院洗,便叮嘱道:“舅舅,你小声点,秦大人还在休息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安舅将棒槌一丢,气哼哼地咬牙骂道:“真是不知羞耻,跟没见过女人似得,一天到晚要死在床上了!”

安葭反应许久才明白舅舅是在骂阿凡,啧啧:“那是自然,我哥的模样品性刚刚好卡在秦大人的审美点上,好东西当然要反复品尝,嘿嘿~舅舅,你也给我哥做点好的补补,别这两天玩过头把身体亏空了!”

“我做他爷的做!最好几把吐干净死了才好!”安舅气得脸都歪了,端起盆子愤愤往后院走了。

安葭被他的暴怒吓了一跳,安舅自始都是贤惠贴心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发飙。

男人的忮忌心可真强,就算是自己的侄男都不放过,安葭无奈摇头,背着手往街上走去。

铺子这两天也没开门,安葭没地方去便想去周边转转,发现点新鲜玩意。

结果刚走出一条街,就听不远处在喊抓贼,衙役的本能让安葭瞬间警醒,顺着声音看去,一个衣着破烂的登徒正朝她跑来。

“抓住她!小偷!”

安葭直接出手拽住了登徒的胳膊,对方比安葭高半头,但挺精瘦,加上没准备,一个踉跄就被安葭反剪双手压扣在地。

受害者气喘吁吁地赶来,是邻居胖婶,她使劲朝登徒肚子踹了两脚,破口大骂:“烂根的玩意儿,还敢抢老娘的东西,朝廷也不管管这些蟑螂,把好好的都城搅得乌烟瘴气!”

胖婶从登徒手里夺回自己的布袋,倒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一些吃食而已,她扭头跟安葭道谢:“谢谢你啊安小,都是年轻人,咱们凉人就能安分守己地务工,咋这些烂根的就每天游手好闲招惹是非呢!”

安葭问她:“这人怎么处置,交给官差吧!”

胖婶摆手:“没用,都是些乞丐流民,就算报了官也就是关两天的事,反倒便宜她们顿牢饭,东西到手即可。”

对方好像已经习以为常,安葭也只能作罢。

她放开登徒想着劝说两句,不料那登徒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微微发抖,屁股后面的补丁裤子殷出大片的血迹。

妈呀!这这这,流产了?

安葭忙去扶她:“你怎么了,还好吗?要不要帮忙!”

“滚开!”登徒甩开她的手,挣扎着站起身。

是个年轻的姑娘,虽然脏兮兮的,但却意外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大而黑亮,睫毛浓密纤长,有着说不清的感觉。

姑娘捂着肚子艰难地走了几步,最终还是疼得靠着墙边蹲下了身。

“要不要帮忙?不需要我就走了。”安葭看她的样子不似流产,倒跟自己之前痛经的模样一般,便没想多管。

姑娘抬眼盯着安葭,半晌才开口:“我要钱。”

安葭将口袋里的铜板全掏给了她,对方没想到她会这么大方,接了钱也没道谢,扶着墙慢慢走远了。

唉,太平盛世也会有人吃不饱饭,给几个钱只能解决燃眉之急,钱花完了,又该如何呢?

秦世妤直到下午才放安哥出屋,自己精神奕奕的洗了澡,装扮一番,就要去赴晚上的宴会。

看安葭还是梧桐镇那套衣服,就嘱咐她搞身像样的行头,上层人最看重衣冠,哪怕是随从都不能落俗。

古代没有聚酯纤维,普通人只穿得起日常麻衣,赴宴过节的礼服,需要攒大半年的积蓄才能买到,安葭半年来挣的钱全花在吃吃喝喝上了,根本没钱买新衣,只好先穿安母的礼服应付一下。

宴会摆在东岸的酒楼里,椿成将军牵得线,赴宴的全是军队里的官员,想让秦世妤提前认识一下未来的同盟。

都城的夜景灯火通明,比起白日更加繁华。

怪不得景氏在梧桐镇待了几日就匆匆回去了,这里是独属于有钱人的天堂,只要有钱任你横行,各种想不到的享乐方式等着你来体验。

二人赶到现场,发现不是啥正经地方,正是吃花酒的春香楼。

安葭乐道:“嘿嘿,大人你待会儿蒙着脑袋进去,别让人看到你进小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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