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幻梦中的末日海啸。在他们初见时。

亘古的冰川融化,不堪重负的海水在整片云洲大陆上疯狂肆虐。当时的王世子秦恭璇,也就是步跃夕的转世身,同风惊幔一起进到了一处神秘的所在,方才避开了被海水侵吞的命运。

风惊幔记得那处空间,任凭外界如何巨浪排空骇栗狂卷仿似皆与此间无关。高大轩敞并非寻常宅邸,头顶上的藻井设计精巧绝美。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空间内被施了障眼法无法得见全貌的一座高耸幽暗的庞然大物。

步跃夕点的那支曲和看似无意的一个动作,实则是在向风惊幔传递一则信息:那日于海啸中庇佑你我的所在正是武神庙。风惊幔由此便很容易联想到那座被人刻意隐去了真容的事物本体,魁佑武神像。

除此线索外,风惊幔也有自己的疑问,就是她的这双眼睛。

上一次出现一模一样的黑眼圈时,并非简单的因睡眠不佳所至,而是在她用羽毛发现了一只十分诡异流光泛彩的眼睛的翌日清晨。无独有偶,她的羽毛捕捉到那只眼睛的地方,也在武神庙。

“神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而冉遗同武神庙之间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口气讲了这许多,风惊幔起身后稍做停顿,之后继续道:“只是可惜,我用了好久也没想明白如何才能找到他的七寸。又没有办法大张旗鼓的把武神庙掀了瞧瞧内里,我是无论如何窥探不出这神庙有何破绽了。”

“再后来,我就想到无论在神庙还是在那个特殊的空间里,最重要的都应该是武神的神像无疑了。现实中,夜盏凉不借于人亲手造了那座神像;梦境空间里,既要留存又不敢以真容示人,说明对方分明极其在乎而又在努力的保护。所以,我最后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打了神像的主意。”

风惊幔讲完了。对错早已不重要,仅凭此刻步跃夕能够甩掉那家伙坐在这里听她讲这些,就值得一个满堂彩。

“嗯!的确是下策。”

志得意满的风惊幔傲娇还凝在脸上没挂够呢就得了辛可威这么一句评价。

“不是,你几个意思啊?你在嘲笑我分析得不对还是怪我出手太重?我总不能一把火把神庙烧了吧?”

“照当前的情形来看,你还不如放把火呢。”

这两句当然是说的玩笑话。辛可威随后笑道:“以仅有的线索最后做到这个程度,夸你一句才思敏捷智计百出这回总可以啦?”

“哼!本来就是!”

风惊幔从来不谦虚,因为她觉得那东西顶没用。

她讲话的时候,其实一直有在看步跃夕的反应,虽然她清楚得很,她什么都瞧不出来。

而事实竟是,步跃夕虽未发一言,但在听到她讲打神像主意的时候居然笑了,笑得分外耀眼满脸宠溺。不管。风惊幔理解的宠溺就是宠溺。

“听完这些我倒是更加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刺激才可以让堂堂的地仙冉遗心神大乱?”

看辛可威的样子明显是想得入了神,竟然转了头对步跃夕道:“你知道的一定比她多得多,不然换你……”

一团黑气自辛可威的侧面袭来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情况?不是说了不攻击我们吗?”

风惊幔慌忙躲开了扑向她的另一团黑气。“是对手换套路啦?”

“真的吗?那太好了,唉呀憋得我好难受。”

未曾想反应最强烈的居然是莫清渠。“现在是不是正式换人讲话啦?”边说边用手指了指自己。

看在他还知道要征询自己意见的份儿上,步跃夕觉得这句回答也没必要放得太狠。

“你方唱罢我登场,这么陪你玩儿他很闲吗?不然你以为冉遗是你?”

能让莫清渠可怜巴巴的哑了火还不敢发脾气的,大抵也只有步跃夕了。

“不对。不是冉遗要主动换打法的,而是我们的人。”

步跃夕运功提气后猛地抬眼望向头顶。“言迟他们接到了信烟,一直在全力以赴试图冲破对手的结界。他们已经接近成功了。”

“坏消息是,更大的麻烦来了。”

步跃夕没有大喘气,以至风惊幔等人想松懈下来的那口气全都卡在了嗓子眼儿。

“不是吧,冉遗是想将这些邪祟全部放出去!”

辛可威首先意会到了步跃夕的点,指着那些黑气游离的路线道:“它们的目标指向应该是我们放出第二支信烟的位置。”

“也就是说,结界冲破之时,就是废墟里的邪祟重见天日之日?那我们还等什么?赶快阻止!”风惊幔仰望着头顶上破败的天空焦急地道。

“来不及了。”步跃夕的语气有些沉重,“没有那么乐观。冉遗已经赶在结界冲破之前放出了这些邪祟。我们不仅依然出不去,而且还被断了等到支援的可能。好在这些黑气纵然数以几千,犹来阁以及今日参加冠礼的地修玄门合力将其肃清应该不成问题,经此一役也可免了这些邪物日后生变再去害人。只是短时间内,言迟他们再无暇他顾,冲破结界可以不用再想了。”

怎么听都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一瞬间,他们所在的半个破败的房间内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思考着接下来可能要面临的挑战。

“我有一张符,现在或可一用。”

步跃夕言毕,掌间多了一张金色的符纸。“我在这张符上下一道魇咒,持此符者在一炷香之内灵力气息与邪祟无差,刚好可以借此机会冲出结界。不过,相同的魇咒一次只能下一道。所以,堪用的仅此一张。”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一刻望向了风惊幔。

不言而喻,真正的鏖战即将打响。步跃夕固然身为魇神但奈何遭遇天敌,他没有带领所有人冲破最终困局的把握,更没有全身而退的胜算。此刻,他只能穷思极想尽力保全自己身边的人。

“我不走!”

风惊幔讲出这三个字时,眼底分明只有坚定。本应润湿眼圈的泪水被她小心翼翼地收落在心里了。步跃夕是她用了半条命才唤醒的,哪怕是死也要跟他死在一起。

“能不能想想办法送殷檀走呢?”明知这个要求是强人所难,但风惊幔做不到不再讲一遍。

“你的心情我们都可以理解,但是时间不多了。”

辛可威见步跃夕只是愣着不讲话,于是出言劝道:“她伤得这么重,在我背上始终没有醒,她一个人如果能持着符纸出去这结界呢?”

许久没有讲话的莫清渠此刻走到了殷檀的身边仔细看了看她。殷檀背倚着一张半塌的书柜,面上毫无血色,气息微弱。

“虽然跃夕护住了她的心脉,但即便强行输入灵力她也不会在短时间内醒来。”莫清渠说着惋惜地摇了摇头,“不然,我送她一程或许可行。你说呢跃夕?”

没有回答。步跃夕此际正在全神贯注地望着墙上的一幅字。

“都什么时候了,你老人家还在这儿欣赏一幅字?啊——”莫清渠快要被他搞得崩掉了,无论是从表情还是语气。

因为神经持续紧绷着,加之众人也没有机会讨论他们当下的容身之所,有一个事实被暂时忽略了。

这间勉强看上去还像是一间屋子的所在正是风惊幔居住的东轩静堂。因为东侧的那面墙保存完好,故而东面的半间才在塌陷中幸免于难。步跃夕看的那幅字,就挂在那面墙上。

“这一篇是夜盏凉亲手所书的《言陀经》?”步跃夕没有回头,应该是在问风惊幔。

“没错。那一日你用这面墙教我使用附生锁时,没有摘掉的正是这幅字。”

风惊幔虽不知步跃夕心里在想什么,但知道他的问题一定有他的道理,认真地回答道。

步跃夕的视线终于离开了那幅字。他缓缓转身,澄澈的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新奇,“可威,夜盏凉当日留你在武神庙里抄的是什么经?”

“那你这问的算什么问题?”

逮住人的痛处奚落好歹也要顾及下场合吧。不止辛可威,一干人皆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经他再三问询,辛可威方才无奈地回道:“是《言陀经》的《止戮篇》。通篇二百二十六字,我一共抄了九天,共计六万一千零二十个字。”

印象如此清晰,非铭心刻骨的经历难以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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