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躲进了房间,不想再和聂霈臣共处一室。
但夜色降临时,即使姜澜反锁了房间门,聂霈臣还是很轻易地进来了。
卧室门的暗扣本就是聂霈臣自己设置的。
从前姜澜和他吵架,也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结果发烧了都不知道,烧晕了过去,还是聂霈臣砸了房门把他送去的医院。
医生说再晚一点可能脑子就要烧坏了。
那以后聂霈臣就把卧室门锁换了,换成了他们公司新研发的一款暗扣门锁,可以自己设置一套复杂而独特的解锁方式,姜澜看过好几遍都没看明白。
小偷进来了都要试上亿种可能。
当然,以家里的防御系统级别,小偷也进不来。
聂霈臣进来时,姜澜已经洗完澡,轻车熟路换上了衣柜里的睡衣缩在了被子里。
其实姜澜搬出去的时候,早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除了聂霈臣给他的那些金银首饰。
但他就是知道自己能在衣柜里找到能穿的衣服。
因为聂霈臣总是笃定姜澜还会回来。
聂霈臣在浴室洗完澡,裹着一身热气,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来。
姜澜身后的床凹陷下一块,房间内的灯啪的一声暗下来,房间陷入静寂中。
房间隔音好,尽管窗外栽了一颗高大罗汉松,还能看到他摇摆的枝叶,但却听不到丝毫叶片哗啦的声音,只有身后聂霈臣轻微的呼吸。
姜澜紧紧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背对着他,只希望聂霈臣能快点睡着。
现在离聂霈臣设置的12个小时只剩下两三个小时了吧。
到时候他就熬到凌晨,自己悄悄离开……
离婚了还和前任共处一室,算是什么事。
然而下一秒,聂霈臣粗粝的掌心就从姜澜的腰窝和平坦的小腹滑下去,将他一把揽腰紧揽入怀,宽阔坚硬的胸膛从后紧贴着姜澜的后背。
滚烫而熟悉的呼吸喷洒在姜澜洁白纤细的后颈,然而那种多年相贴的本能,却并没有因为半年的分离而感到陌生。
姜澜没有感觉到不适,骨骼里早已对聂霈臣身上的气息熟透。
他们实在太熟悉彼此得身体和温度。
聂霈臣知道姜澜没睡,在静寂中缓缓开口:“澜澜,我明天要去趟波士顿,可能要出差一周,尽量赶在你颁奖典礼前回来。”
金鼎奖的颁奖典礼就在一周后,提名最佳男配的姜澜自然要在那时出席。
姜澜冷冰冰说:“你的事情用不着和我汇报,我也不一定能拿奖。”
聂霈臣搭在姜澜腰上的手在姜澜肚皮上不动声色的揉了下,那是姜澜经常胃疼的地方。
“我觉得你可以。”
姜澜警惕起来,猝然清醒:“你不会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吧?”
聂霈臣沉默几秒,才无奈反问:“你觉得呢?”
随即男人又轻叹出一口气,低声说:“你不喜欢。”
姜澜不喜欢的事情,聂霈臣已经在努力控制自己,不再多做。
姜澜听到聂霈臣的语气,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
他们之间是因为什么事情感情开始出现问题的,聂霈臣心里应该很清楚,至少不会再在这种事情上动手脚。
姜澜没再吭声,但其实心内对自己能不能获奖既不在意,也没有抱很大希望。
腰间的手又收紧了些,姜澜的背、腿都被迫和聂霈臣紧紧相贴,后背甚至能感受到聂霈臣起伏的胸膛。
聂霈臣忽然低低说:“澜澜,从前很多事情,是我没做好。”
“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谈一次,可以吗?”
姜澜深吸口气,反问:“那如果谈论的结果,还是我想分开,你就会答应从此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吗?”
聂霈臣揽着他手改为了掐着他挨着床的那截腰,掐得姜澜发疼,在被子里狠踢了他一脚,聂霈臣的手才松开。
但手还是没拿走,聂霈臣咬着牙贴着他的耳朵说:“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姜澜偏开头,躲又躲不开,讥诮道:“那还有什么好谈的?我们之间谈论到最后的结果,不都是按照你的意愿往下发展吗?”
聂霈臣沉默几秒,贴着姜澜的后颈,低低说:“谈论的意义,是改变,不是分开。”
这份爱里,聂霈臣给得太足了,但却也因此带着种高高在上的,甚至让姜澜觉得被掌控的味道。
虽然姜澜明白,这绝非聂霈臣的本意,可这就是他感受到的。
姜澜并不是因为他满溢的爱想要分开。
而是为自己不能给他同样的平等的爱,为这份天平倾斜的自尊。
就像是聂霈臣说不要分开,姜澜就不能走一样,但姜澜很明白,如果有一天,是聂霈臣说要走。
姜澜将毫无疑问的跌入万丈深渊,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地位的差距。
姜澜乱七八糟的想着,没有再回答聂霈臣的问题,聂霈臣也没有再问。
或许是因为身后人坚实笼罩的体温太令人有安全感,不知不觉的,姜澜的眼皮载黑暗里耷拉了下来。
只是在意识最后昏沉间,下意识掰了下腰间的手,觉得这样禁锢着不舒服,就干脆翻了个身,腿也搭上那个源源不断散发热量的抱枕,这才舒服安睡。
全然忘记了前不久还想着要在凌晨出逃。
聂霈臣垂眸看着怀中人垂落的长睫,漆黑如墨的双眸犹如一口深不见底的井,要将怀中人揽入这片搅动的漩涡中。
聂霈臣不想吵醒他,只是低头,克制地吻了下姜澜的眼皮,鼻梁、和额头。
姜澜不舒服的在他怀中嘟囔了几句“痒”,以一个无比熟稔而依赖的姿态,埋进了聂霈臣的怀中。
聂霈臣眼中那片浓卷的阴云这才悄然散去。
近乎病态的埋入姜澜柔软栗发中,合上了双眸。
*
这一晚姜澜睡得意外的安心。
等他第二天醒来,看着头顶熟悉的吊灯,才想起来他昨晚凌晨的出逃计划,而床边早已没了聂霈臣的身影。
姜澜以为他是大清早赶飞机去了,坐起来懊恼了抓了两把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然后起床洗漱,换了衣服。
然而一下楼,姜澜就闻到了熟悉的饭菜香。
他踢踏着拖鞋到厨房门口,看到聂霈臣端着碗清汤面从厨房走了出来。
在看到聂霈臣的瞬间,姜澜愣了一下。
聂霈臣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衬衫,外面套着件修身的暗纹马甲,衬得他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性感的包裹在这团禁欲的黑色里。
发丝也一丝不苟地拢在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突出的眉骨,英俊而硬朗,带着股年上成熟男人特有的韵味。
惹得姜澜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聂霈臣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勾了下唇,报备说:“两个小时后的飞机。”
姜澜咬着面条,故作不在乎的“哦”了一声,余光却发现聂霈臣一直坐在对面看着自己吃。
他只下了一碗面?
姜澜拧眉问:“你不吃早餐?”
聂霈臣自然道:“家里没有面条了,我去机场吃。”
只有一份的东西,聂霈臣都会给姜澜留着。
从前姜澜很喜欢吃盛京一家私房的面包,但那家私房很难订,一个星期开业一次。聂霈臣不让他多吃,只让他一个月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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