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他言语里的嘲弄,皇格图更加不忿,“我那只是做给阿姐看的!”

陈墨抬手就是一巴掌,“你最好别让她听到今天的话。”

“到底是在报复她,还是在满足那些贵族的私欲你比我要清楚。”

“不要把你做的那些事牵扯到褚红的身上,你只是一个鲜卑人,和没有半分关系,日后史书上评判你也只是一个带兵攻占京都的蛮夷之辈而已,可褚红不一样,她做下的功绩,你根本不配和的名字占一行。”

皇格图紧紧握着手。

陈墨直截了当,“我可以死在这里,可褚红不行,如果三日后还没有她顺利抵达旧都消息传来,那片草原上,你不会看到任何一个鲜卑人,就守着冰冷的城墙,还有那些怨恨你的族人过下去吧。”

陈墨赌他做不了这个决定,赌那些效忠他的贵族蛮人放不下在草原的家眷。

皇格图视线紧盯着他,“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让苏宁玉把褚红先掳走,借我的手除掉他,然后再来威胁我放褚红自由。”

男人的眼睛在一旁的灯火中忽明忽暗。

“你还真是虚伪,连这点骂名都不敢担,真是龌龊!”

“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吗!”

刚刚踢那一脚也是在看这人死透了没有,陈墨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褚红和苏明玉同行过一段时间,自己和她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有隔阂。

这几句话倒是让陈墨有一些正视他了,不知道是不是褚红教的,听起来还有几分蒙对的感觉。

褚红会和自己共患难,但绝对不会为自己殉情而死,这也是陈墨希望看到的事情。

“以身殉国,何惧生死?”

他死之后的事情,才会是更让皇格图头痛不已。

睁眼醒来的时候,褚红在一辆马车上,抬眼就看到了一个五六岁的女娃娃正在抱着她的儿子。

见醒来,怯怯的问了一句,“你渴了吗?”

褚红甩了甩头,头还是有些痛,像是被下了蒙汗药,看着外面不断变幻的景色,更加疑惑自己现在在哪里。

“官爷,这是我的通关文书,里面是我的家眷,我娘子病了受不了风寒,这点银子请您喝茶。”

身穿官服长胡子的男人瞥了他一眼,又看向那马车,“里面没有刚出世的婴童吧?”

老实巴交的男人立马摇头,“绝对没有,我们都是听大王号令守本分的人,这次也只是想去南方躲躲寒。”

听到这句话后,褚红又昏昏欲睡了一阵,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伸手将窗户上的栓打落了下来,被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头脑才清醒了一些。

“停车……,停车!”

马车渐渐停下,男人的脸渐渐出现在眼前。

“怎么是你?魏悠悠呢?”

只一句话就让男人泣不成声,一旁的小女孩也跟着哭了起来,“娘,我要我娘,她不是我娘。”

男人连忙捂住了小女孩的嘴,“她是,她是你娘,以后你只能叫她娘。”

隐约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褚红用力的拍了一下窗臼,“说实话!”

“大王说要是你不出现就将世子殿下吊在京都城楼万箭穿心。”

说白了就是想折辱她一个女子,好让百姓认清现实乖乖当他们的奴隶,丢掉自己的风骨。

“娘子,娘子不忍心你再落入虎口,说身形和你有三分相像,戴着幂篱他看不出来,让我趁机把你带到旧都去,在江边治理的大人和我有几分交情,我一定会把你平安送到。”

话语越说到后面越坚定,语气里也没有了平时的唯唯诺诺。

“你救过我们夫妇二人的命,又救过小女,我们绝对不会让你落入大王手里受羞辱。”

车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韩行谦的视线在看到里面的褚红时,有些微微惊讶。

身后带着斗笠的两个人则是松了一口气,何立将自己的刀尖往他腰间送了送。

“韩大人不要声张,我的刀极快。”

一旁的林志端朝马车里伸手,将褚红扶了下来。

“宝儿,你听父亲说,爹和娘没有不要你,以后不能动不动就这样哭,哭多了对眼睛不好,你把这包银子收好,不要全买糖吃,以后跟着这位褚掌柜,不比跟着爹娘差。”

小女孩像是觉察到了什么,嘴里喊着爹拉着他的手不肯放。

“你娘她胆子小,我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要是爹还活着回来,爹给你买糖葫芦吃。”

轻抚了一下小女孩的头顶,将她往后一推,双手勒着缰绳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小女孩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林志端有些不忍心,一旁的树上闪下一个人影,她轻轻晃动手里的铃铛,哄着女孩。

视线在接触到褚红时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在江边的河里对他们吹了声口哨,示意船已经到了。

蛊女怀里抱着宝儿,在林志端眼神的鼓励下有些忐忑的喊了褚红一声,“姐姐……”

如果她知道褚红会因为自己受心口一刀,宁愿死也不会答应赵衡做下那种滔天错事。

“我没有杀那个小孩,是赵衡拿无辜之人的命来威胁我,如果我知道这样会害死那个小孩,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我本来想以命抵命,可是一想到你还在受苦,我就想死也要死的有点用处,那天晚上是世子拼命的将我和何立送出重重包围,将你送到旧都后,是生是死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褚红没说什么,将怀里抱着的孩子递给了一旁的林志端,“他的名字叫芷誉。”

几乎是有些哽咽的说出了这一句话,“君子如芷,名誉满堂。”

林志端有些惶恐的接了过来。

“姐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如果褚红生她的气,在当初蛊女说自己是女姑的时候就已经将她赶走了。

“对于冰冷无情的刺客来说有弱点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对于你来说我十分高兴。”

“因而成果,果结为因。”

没等蛊女去想褚红话里的意思,何立催促的哨声再次响起。

“上船去吧。”

亲眼看到一行人上船后,褚红伸手勒住了马的缰绳,翻身上马,朝着京都的方向而去。

韩行谦的那一句抱歉还是哽咽在了喉咙里,只能直直的盯着那一道身影远去。

“驾!”

她怎么可能让陈墨一个人在那里受死,她记得清清楚楚,历朝历代从来没有过摄政王,京都,就是陈墨的葬身之所。

乾安十九年,鲜卑人攻破京都,皇格图自立为王,立国号为庆,焚书禁字,将鲜卑贵族分为八脉入主中原。

同年,梁王世子被掳殉国,受万箭穿心之刑,誓死不降,尸身下落不详。

旧都日历,建安五年,皇太后发动政变欲立自己亲侄为帝,太后,太后于尚德门将其射杀,幼帝亲政。

同年,庆国西王后病重,大王四处搜找一名女神医无果,西王后死于寒冬,未入皇陵,无人知晓她的尸身安葬何地。

次月,所有记载西王后的书籍被毁,庆国史上只余西王后三字。

“褚掌柜,你一个人在雪地里做什么?为什么还不过来和我们玩?”

雪花断断续续的从天上飘下来,褚红站在墙角一侧,愣愣的看着地上掉落的半张面具。

前面的人还在焦急喊她,褚红踏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nmxs8.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