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厌修眼含笑意地看着她,虽然不明所以,还是顺从地伸出了手。

雾见微随即从包里取出那条编好的红绳,双手各执一端,环上孟厌修线条分明的手腕,指尖擦过他的皮肤,带着若有若无的轻痒。

“别动。”她低头专注地系着绳结,卷翘的长睫在灯光下投出细碎的影子。

孟厌修凝视着她认真的侧脸,又随她的视线看向腕间的红绳,心底暖意升腾。

他始终确信,在这场充满算计与掠夺的人生里,她是他疯狂野心中的唯一浪漫。

雾见微系好绳结,一手轻拉着孟厌修的指尖,另一手托起红绳上的金刚杵,在自己掌心端详了片刻,仿佛在完成一种无声的祈福仪式。

“好了。”她收回手,淡淡说,“给你的。”

“你亲手编的?”孟厌修极为珍视地握住系着红绳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着金刚杵的纹路。

雾见微抱起靠枕,视线落在窗外的夜色里:“晚宴上那位院长太太成了我的客户,这个就当给你的提成。如果直接给你钱,有点浪费,钱在你眼里跟纸一样。”

“阿雾,谢谢你。”孟厌修注视着她回避的侧脸,清楚地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关心,只是她不会轻易承认,“你送我的红绳,我戴上,就不会摘了。”

“洗澡要摘。”她转回头,瞥了眼时钟,理智回笼,“你该走了。”

“不是说十分钟?”孟厌修抬腕看表,“还有三十秒。”

他硬要待够的这三十秒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清晰可闻。

就在雾见微准备开口逐客的瞬间,孟厌修突然端起水杯,精准地将剩下的水尽数倒在自己衬衫前襟,水痕在他身上泅开,沙发和地板却滴水未沾。

“你发什么疯?”雾见微惊得站起身。

“阿雾,我手滑了,借你的浴室用一下。”孟厌修从容起身,熟门熟路地走进她的卧室。不一会儿,他拿着自己的睡袍走了出来,迎着她诧异的眼神,又走向浴室,关门前,他回头补充,“我洗澡时会摘下来,洗完立刻戴上。”

雾见微怔在原地,看着他行云流水般完成这一连串动作,竟找不到任何反驳的余地。

趁他洗澡的间隙,雾见微服下药片,将药盒仔细收进抽屉深处。

孟厌修吹干头发走出浴室,自然地对她说:“去泡澡吧。”

她百思不得其解,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更不明白孟厌修怎么能如此理所当然地待在她家,他的举动仿佛还和当初两人同居时一样。

雾见微思忖着走进他刚使用过的浴室,地面上一根头发都没有,台面上的水渍都被擦干,连氤氲的水汽都已散尽,而浴缸里永远放好了温度适宜的水,干净得像酒店里客房清扫人员整理过一样。

可孟厌修明明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却在她家练就了一身客房打扫的本领。

等她泡完澡出来,又见孟厌修在弯腰铺床,动作利落而专注。

她忍不住倚门感叹:“要是哪天你家道中落,你也一定能在五星级酒店当个客房部领班。”

孟厌修用手抚平床单褶皱,垂眸一笑:“那你要记得在房间里给我留小费。”

雾见微冷哼一声,在铺得平整的床沿坐下,抬眼问他:“你睡哪儿?”

“你允许我睡哪儿?”孟厌修站在她身前,没有她的准许,他不会坐她的床。

“我家只有一张床。”雾见微无奈地看着他,“如果你非要赖在这里,那就去睡客厅那条只能容纳你三分之二身体的沙发。”

孟厌修摇摇头:“不行,睡外面隔太远了,效果不好。”

“孟厌修,我务必时刻提醒你,我们早就分手了。”她缓慢地眨了眨眼,语调转冷,“我们可不是能一起睡觉的关系。”

“我知道。”孟厌修转身从衣柜里抱出被子和毛毯,“我打地铺。”

说着,就在她床边利落地铺好被子,又去厨房检查天然气阀门,而后关上客厅灯,关上卧室门。

最后,近一米九的个子往地上一躺,这间本就不大的卧室顿时显得拥挤不堪。

“孟厌修……”雾见微仍坐在床沿,低头看着他安然地躺在地上,忍不住伸出脚,踩在他肩上,还特意加重了力道,用脚趾反复掀他的耳垂。

她一边踩,一边接着说:“你放着别墅豪宅不住,偏要来睡地铺,你当自己在参加变形记啊?”

孟厌修却觉得被她踩得极舒服,侧过脸贴上她的脚背,甚至还享受地合了合眼。然后用戴着红绳的手,从她脚踝侧面轻轻托住,贴合着骨骼的弧度:“来,我给你揉揉。”

雾见微没有抗拒,他便手法熟稔地为她按摩起来,从脚踝到小腿。

不知按到了哪一处,雾见微忽然咬住下唇,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

孟厌修猛地坐起身,神色焦急:“怎么了?是我按痛你了?还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她紧咬着唇,一脚蹬开孟厌修的手,而后翻身躺在枕头上,把脸蒙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你真是自找苦吃。”

孟厌修这才松了口气,刚才真怕是她焦虑症发作了。

卧室里空气凝滞了一瞬。

彼此都静了片刻后,孟厌修低声问:“阿雾,你是心疼我睡地上吗?你不用为我着想,我一点都不难受。睡在再好的地方,都不如睡在你身旁。”

“谁心疼你……”雾见微把眼泪蹭在被子上,背过身去,瓮声瓮气地说,“我是心疼我的被子,被你铺在地上,都沾上灰了。”

“我洗。”孟厌修轻声笑了,起身关上灯,又重新躺回去,“我就在这里,你要是睡不着,我的手给你拉着。”

她闭上眼,声音带着浓重鼻音:“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还要手拉手睡觉,你说出来羞不羞……”

“那你枕着我胳膊睡吧?上次你睡得很安稳。”孟厌修坐起身,靠在她的枕头边,“来,头抬起来一点。”

“你又准备坐一晚?”雾见微嫌他啰嗦,没抬头,反而一抬脚把他踹回地铺上,“闭嘴。”

“好……那晚安了,阿雾。”他望着斜上方,看着她裹紧被子翻身背了过去。

一片寂静中,只有两人不可闻的呼吸声,雾见微心底泛起细密的酸涩。

曾经,她笃定孟厌修对自己只是利用。除了那些客观原因,其实还有别的因素,还有来源于她内心的焦虑和恐惧,她不明白为什么孟厌修一定要纠缠她。

除了利用,她想不出更符合他身份与逻辑的理由。倘若是因为爱,那爱岂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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