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复临脸上并没有什么可擦,白岫就是单纯想碰碰他,想碰碰他的脸,和他贴在一起,想窝在他的脖颈间说悄悄话。
江复临躺在那里,他瘦得惊人。
正常人躺下,脸上的肉难免会分散摊开变得扁平。可江复临此时的面容,就如同站立时一般立体。
白岫看着他如玉一般的眉骨,又忍不住戳了一下。
“你也睡一会儿。”
江复临想和白岫躺在一起,他试图往里面挪,但是沉重的身体让他寸步难移。
不悦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他有些懊恼。
白岫将他推了推,简单几下扒拉过去,然后侧身躺下,整个人宛若八爪鱼一般,环绕着江复临的身体。
她将胳膊圈在江复临的脖颈上,整个人趴在他的胸|肌上,和着布料闷声道:“开心了吗,殿下。”
她这话略带怨气,又稍稍有些不讲理。
江复临却像是吃了蜜一般,难得地笑了出来,他小小地嗯了一声以表回应。
白岫的发旋蹭着江复临的下巴,一挠一挠得惹人发痒。
她抱怨:“你可算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你了。”
江复临被她抱着,仿佛一个任由她出气的玩|偶。
过了半响,他平静道:“可是我这样,连抱抱你都不能”你还喜欢吗?
他的手指动了动,手臂却有千斤重一般,完全抬不起来。
他喃喃自语,“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白岫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凶道:“别瞎想,肯定能好的。陈太医不是说了,只要好好锻炼。”
她没听见那人的回应,抬头望去,江复临已经红了眼眶。
“哭什么?”
白岫攀上去,食指轻轻地摩挲着江复临颤|抖的眉骨、眼尾,然后吻上去。
她自眼尾开始亲吻,柔软温热的唇贴在眼尾略微干涩的皮肤上,温热的馨香笼罩着江复临的周身,侵占着他的大脑。
吻慢慢地挪至脸庞,由一开始温热柔软的小心翼翼变成大胆的吮吸。
活着太美好了。
活着的美人太美好了。
江复临现在宛如一只幼猫,惊恐地瞪大眼睛望向白岫,微微起伏的脸颊和胸腔诱惑着白岫的嘴唇亲吻下去。
她人随心动,在脸庞狠狠地吮吸,“吧唧”,“吧唧”,“吧唧”,三个简快直接的亲吻和清脆的声音敲动着江复临的心房。
随后,白岫的目光转移到了嘴巴上。
娇|艳欲滴的粉唇微微张开,仿佛随时欢迎她的光临。
她双手捧起他的脸庞,忘情地啃了上去。
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
两人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她几乎要化成一滩蜂蜜,浇盖在这盘诱|人的水果上。
蜜香与果香交融在一起,变成这世间绝无仅有的美味。
她忘情地亲吻着她的玩具,手指轻轻地摩挲掉他眼尾的泪水。
过后,她舔了口手上的泪水,微微蹙眉:“咸的,苦的。”
江复临红着眼眶,闭着眼哑笑。
泪又怎么会有甜的呢?但是白岫几乎要把自己化成一滩花蜜,填补他苦涩的心。
白岫就这么坐着,宛如坐在一棵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她背对着光,发际自金光晕下,宛若九天幻迹里的神女。
江复临被她迷得发晕。
他一向克己复礼,却也自知内心的污|秽,他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实应该到地府里下油锅,却从未想过会有神女来救。
他真后悔自己残成这般模样,不能好好地捧起他的神明看一看。
他恨不得把心挖空,然后请神明住进去,从今往后,冬日暖阳,夏日清风,叫她永远快乐无忧。
白岫亲累了。
她溜着躺下,宛如一滩暖烘烘的蜂蜜,流在江复临身边。
她这个人一贯很懒,只能在一个地方用精力。
比如在末世的时候,她就一心埋在实验室。
一贯像这种事都是恋人在做。
偶尔她兴趣来了也会亲一亲,她有强烈的渴|望,巴不得和她喜欢的人黏在一起,一辈子都不放开。
又有强大的惰性,希望黏在一起的同时,对方能够主动。
她很少会有这种像小狗一样拱一拱的冲动。
当然,对江复临所做的一切,都是她随心而动,她乐得自在,就是觉得有些累。
如果能躺着进行,江复临的脸自然出现,就更好了。
江复临侧着头看着白岫的发旋,她滑得太低,江复临只能感觉她搂着自己,并不能看到她的表情。
他想看看她。
看看她胖了还是瘦了,看看她最近有没有受委屈。
他怀揣着一种老母亲的心态,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家崽子有没有人照顾,怎么样了。
他用下巴蹭着白岫的发旋,“我们现在在哪儿?”
白岫将一切如实相告,并道:“这里的掌柜说,我们还有十天就可以到玉门关了。到时候,就能见到你舅舅了。”
她激动地爬起来,像只小狗似的热乎乎地望向他,面庞上的绒毛在阳光下张牙舞爪,:“你开心吗?!”
江复临轻声嗯了一下,他当然开心,他要他的神明,一辈子独坐高台,再也不受任何委屈。
他突然想摸|摸白岫,可他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只能羞赫求助于她。
“阿岫”
“嗯?”
“你……你脸上有东西。”语毕,他失望地感叹自己的虚伪,连最简单地请求都不敢表达。
“啊!——不会吧。”白岫叫着要跳下床。
“不……不”
他似乎低估了白岫的执行力,等他说出来的时候,白岫已经开始抱着铜镜左看右看了。
“江复临!你骗我!”
她赤足站在地上,怀里抱着铜镜谴责床上的人,还不时地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那张脸。
这可不能脏了,毕竟是她用疗愈神药养了好久的。
是的,白岫的疗愈神药,也没完全给江复临吃,她自己也喝了不少。
现在,身材也丰满了,个子也长高了,冻疮也消失了,肌肤嫩白光滑,搭配着她的恋爱脑技能。
直播间的观众都叫她魅魔。
她不懂,但也没怎么追究。
江复临躺在那儿哑声看向白岫,他有些顾影自怜,扭过头不去看白岫,也背着光,阳光堪堪爬上他粉红的眼尾,叫白岫的心又软了下去。
白岫挠头懊恼:“你干嘛,我又没说你什么。”
她凑上前去,与江复临面对面,两个人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我想……抱抱你,可”江复临苦笑,如果他此时能抬起手,他一定会做一个无能为力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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