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容和母亲说了,没想到沈母一口就答应,搬离这里。
“是娘没有想明白,本来我们就不该回来!”沈母这几日也听了许多风言风语,她只是半边身子动弹不得,不是聋了瞎了。
“娘,这里确实是看大夫不方便。”这里已经不是能容纳她们的故乡,今天有沈铁牛,明日不知又会有谁,假借着给她们母女一个好名声,而强娶她。
“娘都知道!”沈母眼睛不瞎,耳朵不聋,那些认识了半辈子的街坊邻居,借着看望她,话中有话,她又如何会听不出。
一开始就不该回来,让女儿听这些污言秽语。
院子都是收拾好的,沈云容和母亲坐着刘虎赶的马车到新院子,已经是傍晚时分。
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急忙上来撩开车帘:“姑娘,夫人你们终于来了!”
“小秋!”沈云容一边扶着母亲,一边惊讶得看着这个本应该在王府里当差的小秋。
“是奴婢,王爷说姑娘用惯了奴婢,让奴婢出来侍候姑娘。”小秋帮着沈云容一起搀扶着沈母下马车。
“这不是害你没了差事!”沈云容很是不好意思。
“怎么会,姑娘不知,王爷还了奴婢的卖身契,每月还给奴婢多一两月银,奴婢做梦都想不到有这样的好事。”小秋说起来还是一脸兴奋。
沈云容也在王府里当过差,明白小秋为何会这么高兴,离了那个条条框框的王府,虽这里没有那么富贵,却是自由自在。
小秋兴高采烈的给沈云容和沈母介绍这院子,院子虽小,却五脏俱全。
沈云容想当面和赵临漳致谢,等到天黑也不见他,他本来就忙,这几日为了她,来回奔波,想必是极累。
月上高梢,赵临漳的身影才出现在这小院,沈云容忙迎上去。
“住的可还习惯,人手够不够?”
“够了够了,能住这么好的院子,我娘每日都是笑着入睡。”一个厨娘一个看门的大叔,还有小秋帮着她看孩子照顾母亲。
“嗯,还差什么,你直接和刘虎他们说。”刘虎和肖正一直留下看护她们。
“你,有事?”赵临漳这才后知后觉,沈云容是在门口等他。
“这些日子多亏王爷,我今日做了几个小菜,不知王爷用膳了没?”那句感谢,吞吞吐吐的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
“还未用膳。”赵临漳看她被月华覆上一层朦胧的光,她不再是低垂着双眸不敢看他,眼里有期盼。
刚刚在马背上才啃了个干饼,这会只觉腹中饥肠辘辘。
菜是寻常小菜,沈云容也不知他会不会来,每日多做两个菜等他。
“你也一起坐下吧!”赵临漳看她站在身边要为自己布菜,放下筷子朝她说道。
“王爷,这不合规矩!”
“你是我女儿的母亲,无须理会这些规矩。”赵临漳一副她不坐下就不吃的模样。
果然让沈云容打消了顾忌,她端正坐下,勺了一碗春笋老鸭汤递过去:“王爷,这几日多谢你,让我们母女有落脚处。”
“这些小事不必道谢!”赵临漳还以为她改变了主意,原来不过是谢恩。
他突然没了胃口,喝了几口笋汤,问起了女儿。
“若瑜睡得早,不然整天都叫着爹爹。”沈云容说着摇摇头,她教了女儿几天都不会叫娘。
说起女儿,赵临漳困乏的双眸有了喜色:“我也想早点回来的。”
沈云容看他没有什么胃口,时不时的揉捏眉间,疲惫之色溢满双眸。
“王爷可是身子不适?”
“无妨,这点路程不妨事。”赵临漳只觉头有些晕眩,这几日太忙,又忍不住想见她们母女,他已经好久没好好睡一整觉。
“我去给王爷打点热水洗脸!”
“不必麻烦,我去看看若瑜就得回去了!”赵临漳起身晃了一下,及时按住椅背才没摔倒。
“王爷,你若是身子不适,我去请大夫过来。”
“可能是昨夜没睡好。”赵临漳坚持没事,进了内院,去看了熟睡的女儿。
沈云容不放心,转身出去叫厨娘备上热水,拐弯处只听见刘虎的声音:“王爷又不是铁打的,这么来回奔波哪里吃的消?那京中要接待外朝使臣,又马不停蹄的赶回这里。”
沉闷的声音回他:“少言慎行,当好自己的差事!”
“肖正你和我一起去劝劝王爷,留下住一晚,你没看到他眼下都乌黑一片了。”
“王爷自有安排,你莫多事!”
沈云容这才明白为何赵临漳会那么疲惫,他这是日夜不停,白日赶去京中,夜里赶路回来。
心脏细细麻麻的针扎般疼,她转身去了厨房。
端着热水回内院,赵临漳沉默认真的看着女儿的睡颜,小秋候在一旁。
沈云容抬抬头示意小秋先下去。
赵临漳听见声音,没有回头,声音轻柔:“你看孩子是不是又长大了!”
“嗯,小衣衫穿上都显短了。”
“那给孩子买些合身的,我们是小姑娘,不能穿不合身的衣衫。”
“都做好了,过几日天热了再给她换上。”
沈云容放下木盆,打湿了毛巾拧干后递给他:“王爷您擦擦脸!”
赵临漳接过,热毛巾覆盖在脸上,多日的疲惫消散了许多。
“其实,王爷若是不介意可以留下过夜,东厢房有给王爷留的卧房。”
赵临漳闻言将毛巾拉下,露出惊诧的神情:“给我留的?”
“这是王爷置办的,自当有王爷的卧房!”沈云容也说不清为何会将最大的东厢房空出,她和母亲还有女儿住在西厢的两间小房。
赵临漳按耐下心中奇异的情愫,凝视她:“你在关心我?你不恨我了是吗?”
“我从未恨过王爷!”其实是恨过的,得知不是他的错后就不恨了。
“你放心,为你做多少都是我心甘情愿,你不必有报答的想法。”
赵临漳这次起身后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倾倒,幸好身下就是椅子,这样椅背还是磕到了他的手背。
沈云容这回确定他应当是哪里不舒服,也顾忌不了男女大防,忙上前搀扶住他:“王爷小心!”
触碰到他的手,一片滚烫!
“你在发热!”
难怪今日身子会这么困乏难受,赵临漳用手背摸了摸自己额头,也不是很烫。
“可能是天太热了,我得回去了!”京中还一大堆事等着他。
“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回去?”沈云容一急,拉住他的手。
脑子有些混沌的赵临漳,低下头,看着自己手背上覆盖着白嫩的小手,他情不自禁的反手回扣上去。
“死不了,外面吹下风就好了!”赵临漳摩挲着掌心里的嫩滑,若不是身上职责,他不想回去了。
“你这样子如何能吹风!”沈云容手被抓住,着急哄他留下,瘁不及防的踮起脚,将额头贴在他额上。
赵临漳本来眩晕的脑子一片杂乱,他呼吸粗重,这样突然而来的亲近让他心脏跳得飞快。
“真的很烫!”沈云容只怕刚才自己双手拧了热毛巾,怕手温太高,探不准,这会用额头,确切的感受那异于常人的滚烫。
“嗯!”赵临漳只是目不转睛的注视她,听她大声喊来小秋不知说了什么,小秋小跑着冲出去。
她再将他推坐回椅子上,对上他赤裸火辣的目光,沈云容一只手被他紧紧抓住,这会怎么也抽不出来。
“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放,一放你又离得我远远。”
病中的赵临漳褪去一身威严,眼尾微红,带着鼻音的声音沙哑低沉,沈云容不曾听见他这样带着虚弱的声音,心里柔软的刺疼,倒没有继续再挣扎着把手抽出来。
“我带你去东厢房歇息,我不会离开!”沈云容等小秋回来看孩子,牵着赵临漳起身。
后面赶上来的刘虎和肖正上前要搀扶他:“王爷,属下扶您!”
赵临漳忙握紧五指还闪开了身子。
“劳烦刘大哥肖大哥看看大夫来了没,我带王爷先去东厢房歇息。”
刘虎看着威武的王爷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沈云容身后,他伸出的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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