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散后,不再将目光放在她身上,袁无思才携阿兰出珠翠阁。

若被人知道,她堂堂王妃去珠翠阁买首饰,空手而归,定会被人耻笑,说她在王府受到了苛待。

这里面的首饰与她望尧居妆奁里的首饰相比可差远了。

想起方才在三楼随手拿起的一件绿松石项链,仿佛被浸透了的碧玉,在忽明忽暗的展架上通体散发青绿色,色泽上等,颜色也极漂亮。

只看一眼价格,袁无思便头脑发昏,果断放了回去,即便品质上佳,也不至要上十两黄金,而展架一旁的檀木盒中放着一只白润细腻的羊脂玉镯,要价三十两黄金。

不买也罢,当物品价值与银钱不匹配时,还若卖如此贵,不是骗子便是疯子。

明目张胆的圈钱,街道司的人也不知管一管。

袁无思瘪着小脸,刚踏出翠宝阁,便看到春娘在门口不远处绞着双手,频频观望,见她出来,面上一喜,欲要上前。

袁无思诧异,与阿兰相视一眼,春娘怎么会在这,看她这架势,像是在刻意等她。她已多日未去膳房,自然也未在府中见过春娘,今日应是她当值,她不在膳房当差,在这做什么。

阿兰瘪嘴,轻拉了拉袁无思的衣袖,担忧道:“王妃,她怎么来了,不会又想求你救她那儿子吧。”

那等不学无术、强抢民女的混账,根本不值得王妃去救,她儿子能有今天,她这个当娘的绝对难逃其咎,若不是平日过于宠爱娇纵,岂会如今日这般。

袁无思摇头,未必,且听听她如何说,若真是救她儿子再打发便是。

得到袁无思点头后,春娘一脸局促的走向前,在距离六尺处停下。

“老奴参见王妃。”

袁无思抬了抬手,故作端了端姿态:“在外不必多礼。”

她淡淡开口:“春娘,你寻我何事?”

春娘嗓音沧老,紧张的捏了捏衣角:“老奴…老奴想求王妃一件事。”

袁无思一顿,明亮的双眸中闪过失望。

春娘眼神一紧,双手不停绞着:“王妃可否随老奴一同去前头的街道。”

“是这样的,我有个邻居曾欠老奴十两银子,老奴的儿子如今已经进了牢狱,老奴总要存些银子来傍身,前几日我去找他要,可那人发达了却不认账,将我赶了出去。”

“王妃若信不过老奴,可多派几个人一同前往。”

语罢,春娘将怀中的欠条拿出递给阿兰,阿兰递给袁无思。

袁无思看了下,有手印也有村里人的画押,她神情一松,心稍放下,看春娘的目光瞬间柔了几分,是她想多了:“此事好办,我多唤两个人,一同去。”

语罢,她眼神示意阿兰,阿兰会意,立刻将不远处守在轿边且频频往此处观望的夏蛮秋菱唤来,一同前往。

两人衣着暗紫色劲装,腰配短刃,面容凌厉的伴在袁无思左右两侧。

到了巷中,人愈发少。

春娘朝前指了一处:“王妃,就是前面那家。”

白墙瓦黛,在巷口的最后一家。

夏蛮警惕看向周围,伸手挡住王妃去路,盯着春娘一字一顿道:“我们在门口等你,你先进去。”

春娘迟疑:“这。”

后见王妃亦没发话,她点头:“好,老奴先进去。”

秋菱则立在门前眼神警惕看向院内,大门未落锁,自春娘进入院内后,屋内未出现一人,这属实有些不正常。

秋菱正要开口劝说袁无思回去,却发现身后倏现一人。

此人武功高,夏蛮秋菱都未察觉他何时出现的身后。

“你是谁?”秋菱边问,手边慢慢覆上腰间的短刃,仿佛下一刻便脱离剑鞘。

此人身材高大,一袭藏青色圆领衣袍,头发束起,青玉簪流畅的从中穿过,矜贵得体。

他蒙着黑面,辨不清面貌,只看得到剑眉下一双狭长凌厉的双眸。

他朝前迈两步,夏蛮秋菱警惕的将袁无思圈在身后,男人目标很显然。

秋菱见男人气场强大,功夫更是深不可测,心中隐约担忧,她眼神示意夏蛮,这里距离王府近,让她快些动身去通知王爷。

她能感觉到,此人绝非善类,她们二人联起手来恐都不是对手,若全部折在这里,便无人向王爷报信,阿兰更是手无缚鸡之力,怕是逃不出这里,便会被暗处之人斩杀,如今只有她们二人拼一拼或许能逃出去。

夏蛮与秋菱交换位置,刚迈出几步,便被男人一掌劈晕。

“夏蛮。”袁无思焦急唤,秋菱死死挡着不让袁无思过去。

男人淡淡开口:“你不要担心,我不会伤害她,只是想让她睡一会,她们二人也一样。”

语罢,身后闪现两名黑衣人,将她们相继劈晕。

袁无思一脸惊恐,她无助的伸手去扶两人,可两人的身子仿佛突然变得软绵,一同从她手中滑了下去,如夏蛮一样,躺在地上,双眸紧闭,一动不动。

男人突行至她身侧,伸手将她拉起,惊恐瞬间布满全身,袁无思挣扎着后退,心想便是死也不让男人得逞。

她双腿并用,将毫无防备的男人踢了好几脚,臂膀却被男人死死拉着,动弹不得。

男人像是铜墙铁壁,眉头都未皱一下,低眉瞧见她恼怒的盛颜,唇角微勾:“多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闹腾,你不记得我了?”

听到这话,袁无思稍冷静些,皱眉道:“什么意思,你认识我?”

男人点头,眉眼稍挑。

袁无思心中隐约猜测一人,来人莫不是楚长风,可他怎会跟春娘联系,又如何得知春娘在王府中当差,实在可疑,况且,他不是不告而别了,怎地又突然来寻她。

“楚长风?”袁无思迟疑,唤道。

“嗯。”男人应。

袁无思惊讶,顾不得被桎梏的双臂,硬要抬手去拉他脸上的遮面,却怎么也够不着:“真是你?让我看看。”

袁无思不虞,双手环抱,像教训下属般斥责开口:“既然你是楚长风,你应该知道当初是我救了你的命,你应该尊重我,将我视为救命恩人来报答,她们都是我的身边人,你为何要勾结春娘将我骗到此处,还要将她们打晕。”

楚长风不为所以,无辜的耸了耸肩,眼中一片清明:“你已成婚,难不成让她们看到你我二人在此,若我没猜错的话,这二人是你那夫婿派来监视你的吧?我打晕他们是怕他们回去告状,你那夫婿为难与你。”

袁无思立刻摇头解释:“不是,是他特地派来保护我的。”

她说这话时,语调带着些许着急,眉间洋溢着笑,楚长风眼底闪过失落,好一会他才低眉淡笑:“看来你们感情很好。”

眸中却无半分笑意。

袁无思耳尖一红,域王高大挺拔的身影蓦地在脑中略过,她心中一惊,立刻将那身影甩了出去。

感情很好吗,他怎么看出来的,也没有吧。

她只是有求于域王,迫不得已罢了。

楚长风是她六年前上山掏鸟窝,在后山草垛旁救的男人,当时他流血过多,胳膊跟大腿都挨了很深一刀,若不及时止血,恐有生命危险。

当时嬷嬷在家中,她无法将他带回去,只得将他安置在山上一个极为隐蔽的洞中,又买了些止血的药,给他包扎好才离开。

至此,她每日下学都会来给他送吃食,有时会带些长兄雕刻的小玩意来给他解闷。

他在洞中呆了三个月,她几乎每日都会来与他说话,她那时候烦心事总是很多,她知道他伤好了便会离开,带着她身上的秘密一起走,便将他当成了倾诉对象。

起初他话很少,总是闷着脸,几乎不怎么理她,后来许是她说的多了,将他说烦了,他竟也开始回应她。

从他谈吐来看,她便知他不是普通人。

临走时,她只知他唤楚长风,其余一概不知,如今他突然出现在这里,且暗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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