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彬琦上前一步,盯着李殊言的眼睛道:“嗯,我们阿言之前还怕我发疯伤他。”

“呵呵,怎么会呢,我哪敢啊?”

于彬琦就是有心也无力啊,毕竟自己家和陈家有生意还要做,陈家现在就陈函煜一个独苗苗,他要是伤了。

那陈家老爷子不得给他掘地三尺啊。

不知为何,听到于彬琦这反应,李殊言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他并不想因为自己,给身边太多无辜者造成伤害。

还有就是……

怪不得陈函煜一天天毛病那么多,挑三拣四,人家小少爷娇生惯养,那里受的起这苦。

李殊言仿佛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转而又冷漠的对上于彬琦那双戏谑的眼睛。

“你不要带着那么肮脏的思想来揣测,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于彬琦听罢,眯眯眼,带着压迫感笼罩住李殊言的身体。

“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吗?那么……你带的这个护目镜和挡风口罩价格可不菲哦。”

于彬琦知道李殊言是舍不得买那么贵的,这一看就是专业人员去登山旅行用的。

“和你无关,如果你让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我想我如今这副样子……也不值得你去投资。”

李殊言最后的目光投在地上缠绕各种各样的音乐设备上。

下一秒,于彬琦亲手给李殊言戴上耳机,还似有似无的划过他的耳廓。

李殊言耳朵上有很多很多耳洞,是他年少时叛逆的痕迹。

李殊言感觉耳朵一阵酥麻,他耳朵是个敏感的位置。

“啧,你做什么?”

李殊言愤愤的盯着眼前恶趣味的人,他不喜欢别人碰他耳朵。

于彬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脸得意,这么多年,阿言的耳朵还是那么敏感,就像放点在刺青店那样,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值得怀念呢。

李殊言不想理会这个神经病,他戴上耳机,平静的寻着旋律。

在李殊言出门后,陈函煜还是按捺不住,他都闲出病来了,接了个电话,背着那把“烧火棍”出门。

“嘿,陈哥,怎么才来?”

陈函煜环视一周,其他几个队友已经到齐。

“你们约我来这种地方,就是为了纹这玩意儿?”

他们几个是来到一家刺青店前,店面整体为白色样式简约干净,只有两个字“墨夜”。

看着还算让人心情舒畅点。

陈函煜皱了皱眉道:“这家店干净吗?”

一旁的胖子一顿,随机明白了陈函煜的意思,忙回答道:“十多年的老店铺了,保证靠谱。”

陈函煜还是半信半疑,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目光锁在手中那张图上,神情难以言喻。

这都什么审美啊?

图上是一个……圆滚滚的猪头,两只耳朵耷拉着,鼻孔朝天,最绝的是猪耳朵上还别出心裁地插了把镰刀。

“我就问……”

他声音带着些许干涩。

“这谁画的?”

空气凝固了几秒。

几个队友默契地开始眼神交流,最后齐刷刷落在角落里的女贝斯手身上。

黎黎倚着墙,指尖还拨弄着ipad屏幕,闻言抬起头,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我觉得很有个性啊。”

陈函煜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

猪头配镰刀,这创意够地狱的。

他挺难以置信这会是一个美院学生设计出来的。

“你确定一定要纹吗?”

他又问了一遍,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绝望。

其他人默不作声,只是疯狂用眼神向黎黎打量。

黎黎眼睛亮得吓人。

陈函煜只觉得眼前一黑,打死他也不可能纹这玩意儿。

陈函煜:“……要不再考虑考虑!”

黎黎目光扫向其他队友,只见那几个叛徒齐刷刷点头如捣蒜,默契得像是提前排练过。

“噗嗤。”

黎黎突然破功,笑得直接蹲在了地上,肩膀抖得像是触了电: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你们傻不傻啊,不会真的以为要纹这个死猪头吧?”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终于从平板里找出来新的图来。

“喏,原图在这儿呢。”

原图是一簇镂空的薄荷叶,雕刻着他们乐队的名字和自己名字的缩写,外加缠绕着缝合的红线,显得高级又带着些许叛逆。

谢天谢地,这个图案还算做正常。

刺青这件事情是乐队主唱陆洋提出来的,他觉得他们就是一个团体,纹个身似乎有很浓重的意义。

当然这种中二的想法不外乎和很多前辈们学的。

走入店里前,陈函煜瞟了一眼他与李殊言的聊天界面。

还是那句他在李殊言走之后发的那句话。

“你去哪了?”

李殊言到现在还未给答复,这让陈函煜心中有一阵落寞。

宁愿去配于彬琦那种人也不愿意回他消息吗?

陈函煜握了握拳头又松开。

刺青店的老板是个寸头有些凶巴巴的男人,眉间还有一道疤。

陆洋走过去一把搭在老板脖子上,非常自来熟的介绍道:“这是梁乐,叫他梁哥就好,他比我们大,是吧?”

说着还笑着,目光移到那凶巴巴的脸上。

梁乐轻启薄唇,语气淡淡的。

“你们好,梁乐。”

大家一一和他握手后,陆洋还有些不满的捏了捏梁乐的脸颊。

“啧,别老耷拉着一张死人脸,笑一笑。”

“你们先随便找个地方坐,我和梁乐去看看图,然后消毒什么的?”

黎黎翘着二郎腿坐下后,唇角泛着笑意。

陈函煜背看着柜子上百无聊赖,但还是听到黎黎和胖子聊天有些震惊。

“陆洋和那哥的关系不一般啊。”

“啧,你才知道啊,人家都在一起好几年了。”

黎黎泛着姨母笑道。

陈函煜原本对队友的家庭被景不感兴趣的,但目光还是顺着黎黎他们的话语移向里屋亲昵的两道身影。

他对同性恋并不讨厌,但也算不上怎么样,毕竟以前生活在豪门世家,那些人玩的花的也不少。

但……他突然想,能像陆洋和梁乐走到一起的,可能很难吧。

据他所知,认识陆洋时,陆洋比他们都大一岁,性格爽朗明媚。

那时的陆洋晚上和他们搞乐队,白天就是在饭店当服务生。

陆洋天生就有一副好嗓子,虽然不能说是有多牛逼,但也足够的好听了。

陈函煜半瞌着眼,静静的等待。

“看两人的样子,应该认识很久了。”

这少说,也是十多年的样子。

一切准备就绪后,最先给胖子纹,全部的器械都消了毒,很干净。

刺青很疼,需要针尖一下一下的扎进皮肉里,胖子疼的冷汗直冒,但为了显示自己是个真男人,他还是咬着牙,没有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黎黎鄙夷的看着他。

“我说,疼就叫出来,放心,没人笑话你。”

“啧,那还叫男人嘛?”

梁乐的手艺很好,他纹着,淡淡的声音从口罩中传出。

陈函煜这才发现,他在和他们聊天。

“我之前,给很多乐队纹过身。”

提起这句话,陈函煜不由得想到salhi说的脖子后的铃兰与李殊言的那道淡淡的疤。

“不过,纹身其实不算很痛,最痛的是洗纹身。”

“激光洗纹身,像被无数根针扎了,然后又被电击火烧……痛苦会蔓延数个月,然后又留疤……”

梁乐的语气明明是稀松平常的语气,听着却那么让人不寒而栗。

最后,梁乐淡淡的来了一句。

“所以,你们确定要纹吗?”

纹身是一辈子的事情,不能因为一场年轻气盛,而做出后悔的决定。

“喂,我这都纹了一半了。”

胖子发出抗议。

“哈哈哈,那你实验。”

黎黎嘲笑道。

“哪有老板这么说的,你赚钱吗?”

陈函煜摁灭了手机屏幕,定定的看向梁乐。

“不,我会对每一个客户说。”

梁乐这人,看着挺凶,可是相处以后会发现,他很呆。

“所以,你没有对我说啊~”

胖子发出抗议。

“你那是想纹,刚开始问谁先来,你是猴急马快的冲向第一。”

黎黎瞪了一眼。

所有人都没有理会胖子的抗议,继续听着梁乐的絮叨。

“多年前,我刚开始接触这行,师父让我第一次给人纹。是朵花儿。”

梁乐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我当时也不明白,一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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