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声泠泠,竹亭里却温了一壶酒。

暖炉里徐徐升起的烟雾,像是要驱散着凌冽的寒意。

白烈不动声色看着眼前之人,见他目光移过来,遂勾唇笑了笑:“久闻沈公子才情不凡,三年前那场科举,沈公子若能入仕,必定是朝中不可缺少的肱骨之臣。”

“朝中无公子这样的大将,实在是可惜。”

白烈眼中笑意正浓,他此行是奉太子之命,招揽可用之人。

济州沈霁,三年前殿试崭露头角,文韬武略皆不凡,若不是他无心朝廷,只怕会成为隐患。

而现在,若能招揽此人为太子所用,那他便是立了大功。

“节度使谬赞了,沈某身患寒疾,怕是无法替圣上效力。”

沈霁面容浮着疏离的笑意。

“非也非也,以公子的才情,屈居在这小小的济州,实在是天人之过,实不相瞒,白某这次来济州,就是为了公子。”

“殿下素有贤名,又向来惜才,若沈公子投身于殿下麾下,来日必会大有作为。”

节度使,也是太子的人。

沈霁垂下眼眸,默不动声敲击着面前的石桌。

宋明砚,白烈,还有孙元。

看上去,朝中似乎要变天。

白烈见他有所松动,立刻补充道:“公子放心,好处自是少不了,若来日殿下登基,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茶水沸腾,氤氲的雾气弥漫在空气中。

将谋逆篡位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看来,那老皇帝怕是命不久矣了。

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听上去,似乎分外诱人。

“白大人,不知太子许了什么诺。”

沈霁曲起指尖,清俊淡薄的面容仿佛被这雾气掩盖,勾了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

“太子绝不会委屈公子,五城兵马指挥使如今还空缺着,若是公子愿意,不在话下。”

兵马?

沈霁眼中划过淡淡的冷笑。

一块肥差。

当真是好大的手笔。

“既然如此,容沈某考虑考虑。”

白烈似是无意抚上腰间的佩刀:“那沈公子可要考虑清楚了。”

“自然。”

沈霁仍旧笑着,一旁的侍从斟茶,寺中红梅开的正盛,衬着雪景,如同天地间最极致的画面,又像是鲜血泼在了圣洁的白雪之间,沈霁眼眸渐渐冷了下来。

“表兄,表兄!”

蓦然,红梅处走出一人。

雪色寒冷,她穿着却单薄,似乎浑然未觉。

不多时,姜眠走近,眼中笑意灿烂:“表兄,我寻了你好久。”

“咦,这位是?”

沈霁视线落在她单薄的肩上,正欲说话,白烈却率先站了起来:“在下姓白,是沈公子的朋友,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姜眠微微蹙眉,姓白?

昨夜在佛堂与人苟且的就是他吗?

可看着有些不像,昨夜那人听声音不过二十来岁,可眼前之人蓄着胡须,腰配宝刀,眉眼间有些冷肃,不太像。

等等,这莫不是就是那个节度使?

昨夜之人,是他弟弟?

姜眠有些意外,他说他是表兄的朋友,可他的气质与表兄实在不搭,姜眠微微往后退了一小步,躲在了沈霁身后。

“白大人勿怪,家中小妹不懂规矩。”

沈霁起身,正好挡住了姜眠身影,他解下身上的大氅,包裹住了姜眠,白色绒毛下,姜眠无声勾了勾唇。

“穿的这样薄,你不怕冷吗?”

“表兄,我只是担心你,这才急急忙忙出来寻找,不知你有公务在身,我不是故意的。”

她低下头,白皙的脖颈修长美丽,恰好将脆弱与小心翼翼展露了出来,白烈未曾听到她说了什么,只能感觉到,这二人之间涌动着的气氛,似乎不像是寻常兄妹该有的。

“无妨。”

沈霁并未责怪她。

“既然如此,那白某先离开了,沈公子若是考虑明白,尽管来这里找白某,白某会一直恭候公子。”

沈霁颔首。

白烈朗声笑了几下,带着所有侍从离开了这里,乌压压的一群人大步离开,姜眠这才从沈霁身后站了出来。

“表兄,他就是节度使吗?”

姜眠有些好奇表兄为何会认识他,不过沈霁只是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打算过多解释。

“云青呢?”

反而将目光移到她身上,漆黑的眼底深沉,似是一眼就能看透她的小心思。

“我来月事了,云青去隔壁云峰寻了个嬷嬷,表兄不要责罚他,是我让他去的。”

月事?

沈霁品茶的动作一顿,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她怎么什么都说,难不成,真将他当成兄长了。

他放下茶盏,目光有些捉摸不透。

姜眠期盼的看着他,果不其然,在听到这话时,他的耳尖染上了不自然的红。

姜眠有些兴奋,原来看人害羞,会如此有趣,她目光落在他单薄好看的唇上,这样容易害羞的人,也不知日后做更过分之事,会是什么样的。

她眨了眨眼眸,忽然蹙眉:“表兄,我肚子有些难受。”

“怎么了?”

姜眠将身子趴在面前石桌上,几乎是紧挨着他坐下:“女子每月初来月事时,都会肚子不适,以前在家中,云芨会给我煮红糖水,可是现在条件有限,表兄,你能不能帮帮我呀。”

她咬着贝齿,宛若林间无辜的小鹿,一双眼眸清白,宛若什么都不懂。

“怎么帮?”

沈霁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指尖却不着痕迹的敲着一旁石桌。

这是他惯有的手势,也是他在思索,对方话里的意思,到底有几分真假。

“唔……就这样。”姜眠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处:“就这样一圈一圈揉,我娘就是这样做的。”

姜眠眨了眨眼,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沈霁却垂下眸,遮住眼底的清冷。

她这是……将他视作娘亲一般的存在?

不知是在笑她的天真,还是感慨她对他毫不设防。

掌心下的触感柔软,在往上三寸,就要碰到那一片饱满,而往下三寸,又是梦中那深不见底的沟壑。

带着湿润与朝气,宛若清晨布满水珠的草丛。

沈霁眼眸沉了下来,偏偏她的小手还覆在手背上:“对,就这样,转个圈。”

“表兄,你学的好快!”

姜眠毫不吝啬的称赞,悄悄抬眸看他。

依旧是清冷正值的面容,即便手心已经贴在了她的腹部,那张俊秀面容上,仍旧没有多余神情,她忽然有些心痒痒,腹部疼痛感觉缓和了许多,她开始神思飘荡起来。

脑海中不合时宜想到昨夜的画面,佛堂下,那一男一女赤身交.合,若是发生在表兄身上,应当会令人血脉偾张。

高高在上,不染尘世俗欲的圣人。

被情欲裹挟,如此极致的反差,单是想想,就足以令人兴奋。

姜眠忍不住勾起唇,猝不及防,沈霁正好抬眼,她一下便撞入他漆黑的眸色中,她飞快低下头,极力压住翘起的嘴角。

“表兄,你揉的好舒服。”

“嗯。”沈霁淡淡回应。

指尖收了回来。

姜眠有些不舍,此刻,她恨不得那只是不只是停留在小腹处,而是落在别的地方。

不过,这些非分念头,她只敢在脑海中想想。

“表兄,我们何时下山呢?”

姜眠稍稍退开了几步距离。

沈霁默不动声看着她将披风拢好,转过头去,轻声道:“雪停了。”

“你很想离开吗?”

他忽然追问。

姜眠立刻摇摇头,她不想,她一点也不想,在这里自然安宁,不会有人打扰,最重要的,是能经常见到表兄,她希望这雪越下越大,最好能在她拿下沈霁前,永远不要停。

“没有,和表兄在一起很开心,回到府中,就不能经常见到表兄了。”

她低下头,似乎真的有些沮丧。

沈霁探究的目光看向她,和他在一起,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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