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这里怎么这么多灰啊……”胡三走后,众人也无其他法子,只得去推开院中那几件厢房的门。只是才一打开,便是一阵灰尘扑面而来,来不及闪躲,便统统吸了进去。
好几个学子在外头咳嗽了一会儿,才看清里边的景象,只见里头家具破烂,桌子只一张不说,还歪歪斜斜,短一条腿,至于那几张床,上头只垫一层薄薄的褥子,上头似乎还有一层白霉,余下的,便是地上还有几片被风吹进来的枯枝落叶,便再无其他的东西了。
打头的那学子瞧见,面上愣愣道:“这……这可怎么读书啊!”
温知新跟在后头探进半个身子瞧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道:“莫说读书,便是躺卧都要沾一身霉斑!斋长,这可怎生是好?”
何七虽然头疼,但也不能表现出慌张来,不然其余的人见她这个斋长这样,也是要慌神的,只能道:“先去看看其他几间厢房如何。”这院子虽破败,但屋子还是有几间的,毕竟他们一行一共九人,总不能都挤在一个屋子里头。说罢,何七便去转身走向其中一间,捂住口鼻,才轻轻推开,虽已足够小心,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扑出一层灰来,何七扭身闪开,待灰散尽了,才发现里头的情形跟方才那间厢房大差不差,甚至还不如那一间。
“斋长,余下的几间看了,都是如此……”
何七点头,道:“我知道了,我想想办法。”何七去几间屋子都转了一圈,里头皆是只有一张桌子,屋子里头也十分昏暗,没有烛火,即便把窗户全打开,白日里也瞧不清书上的字。但这几日的论衡之会,定是要好好准备的。虽说他们在云山书院已用功学过,但在比赛之前总也要能好好看书才是。
见何七只站在院子不说话,不知是谁低声道:“这可如何是好,莫不是因为咱们斋长和吴三公子有过节,他们便故意安排这样的院子给咱们……”这话,可是隐隐有些责怪何七的意思在里头了,虽声音不大,但院中无人说话,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何七亦是听到了,往这边淡淡扫了一眼,那人也知道自己失言,立刻关紧了嘴巴。
只是何七还未说话,便有一人不平道:“你怎能这般说话?斋长为了咱们来这论衡之会,在书院时便尽心尽力,我们写的文章,斋长哪一篇不是认真给看了,还告诉咱们该如何去写,将每个人的短处总结了告诉夫子?斋长水平原就高出我们许多,却并无私心。若是斋长不想我们好,怎会花这般力气?”说这话的是陈盛银,他那日冲撞的苏山长,似乎对云山书院的夫子们也并不是全然信任,却对何七十分相信,几乎是每一篇文章都与何七讨论过。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方才是我失言了。”方才说这话的学子已是满脸涨红,他也是曾像何七请教过文章的。
“好了好了,你们啊,是都没看清今日这事是怎么回事呢,”温知新叹了口气,站了出来道:“诸位细想,这涴墨溪书院的官宦子弟可不少,这吴三公子也不过是刚进书院,哪里能做得了这样的主,方才对他师兄不也是毕恭毕敬的么?显然是这涴墨溪书院与咱们云山书院有不对付,此次论衡之会也自然不会叫咱们占了上风,不然那赌约还没开始了,就叫咱们先赢了,这临江第一大书院的名头可就砸了,自然是要处处找机会刁难咱们,叫咱们不好过。而这吴三公子摆明了是想趁机公报私仇呢,是以才当了我们云山书院的引路人。”
温知新话毕,褚琴枫亦是点头,道:“确实如此,我冷眼瞧着这每个书院住什么位置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只怕是这涴墨溪书院有意为之。这般作态,气量太小,实负盛名。”
其余学子听这二人一说,也总算是回过神来,想想自家山长苏平那硬脾气,离开涴墨溪书院前怕是得开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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