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驿港口,舰队整兵待发,迟迟不见将军身影。

一行人赶往将军府,只得到消息,说老将军被人刺杀,他们只看见他躺在海防图前。

老将军已经穿戴好盔甲,身中一剑,静静地坐着,闭目随时准备披挂上阵。

吴沁哭嚎着冲入房间,“爷爷!爷爷你醒醒,今日出出海作战的日子,您不是一直盼着吗?”

屋外刺耳的猫叫,原来是一只白猫,被卫庄捉住。

“哪里来的小畜生,敢咬你大爷!”卫庄领着猫的后脖颈,看它张牙舞爪挠不到自己,得意的很。

“放开它!”吴沁急忙奔过去,救下白猫,抱在怀中安抚。

“什么畜生跟什么样的主人,还真是脾气秉性一模一样。”卫庄捂着手,语气不善的挑衅。

“你!”校尉李诚拔出唐刀,“沁儿是将军府的主人,你竟敢无礼!”

白猫见左右挣扎不过,蓦地变出妖身,与卫庄厮打起来。

“莫不是这猫妖,谋害了将军?!”

府中的下人吓得四散逃离,躲在屋后。

“阿玉它从不伤人,它陪着我长大十数年,它绝对不会害人,你不要胡说!”吴沁护在猫妖身前,张开手臂,拦住卫庄。

余皎皎会兽语,她渐渐靠近,蹲下身子。

“你可知道,方才,发生了何事?是谁谋害了将军?”

“黑衣人,看不清脸,但是口音不像南方人。”

“你为何一直留在这里?”

“将军曾在战场上救过我一命,都说猫有九条命,将军屡屡杀敌,身陷险境,他说毕生只为保家卫国,根本不听劝。我只有最后一条命,救不了他,好不容易寻来了瑶草,只希望能在关键时候救他,结果他竟然给了你们,我留下,是为了报恩,现在恩情报完了,我该走了。”

白猫亲昵的用额头蹭蹭吴沁的手心,转身离去。

整个将军府挂白布,吴沁身着白衣,“爷爷日思夜盼,一直等你去请旨,你们来得太迟了!”

“将军被刺杀,一定是海寇所为,末将愿请缨出海,为将军报仇!”校尉李诚摔破土盆,在三军面前号令。

“你一个后生,上过战场杀过人吗?”军阀里多的是刺头,谁不是拼着血海杀出一条路,能活下来的都不是活菩萨,只信奉强者为王。

校尉李诚虽有军功在身,身姿颀长,豹身蜂腰,但在这些高大魁梧的军爷面前,的确还是羸弱了些。

“末将家族世代生活在”

“哈哈哈,就是,毛还没长齐,也敢领兵,在座哪位不是你前辈,你凭什么身份号令三军。”

吴沁抬头环视,“那你们当中,谁敢领兵出海?”

“这……”众将犹豫,谁都不敢当出头鸟。

“你们都不愿出兵,就凭他是将军府的后人,我吴沁的未来夫婿!待他剿匪得胜归来,就是我们的大婚之日!”

一向娇养蛮横的吴沁,满腔悲愤,仿佛一刹那褪去青涩的稚嫩,目光湛然坚定,竟然有种莫名的庄严之象。

老将军的手下,几个最忠心的将闹事的捆了。

“老将愿追随老将军遗志,守护一方太平,清海寇!守家国!”

“清海寇!守家国!”

“清海寇!”

“守家国!”

……

众将士的呼号,如排山倒海,众志成城连成一片。

三军出海,李诚校尉为统帅,无渊为军师。无渊和余皎皎乘小舟先行探路,余皎皎用师傅给的八卦镜,在千岛域追踪海寇的踪迹,发现几处岛上的村子刚被劫掠。

突然海上刮起飓风,海面卷起旋涡,小舟被掀翻,被海浪拍碎成碎木,四人同时落水。

余皎皎拿出八卦镜,掐指念诀,向师傅救助,“师傅!”

八卦镜许久无人回应。

海浪随时会吞噬一切,情况危机,余皎皎只能选择先救一人,四人之中绾绾水性最差,在水中挣扎不一会,就失去力气,余皎皎来不及多想,无渊和卫庄是男子体力撑得久,余皎皎选择先救绾绾上岸,再折回去救人。

一个巨浪像一座高山,呼啸袭来,马上要将众人淹没吞没。

无渊抓住一块浮木自救,在海浪中沉浮。

“卫庄,你先游上岸,不用管我。”

卫庄几番周折爬上一块大一些的浮木箱子,伸手去拉无渊。

“公子,你拉紧我的手,我拉你上来。您不计前嫌,选择相信我,卫庄一定舍命护你周全。”

浮木箱子勉强可以载一个人,无渊露出绝望的苦笑,“看来这次我要下去陪你哥哥卫仪了。”

无渊松开卫庄的手,沉入海底。

卫庄拼住一口气,想将无渊拖出水面,结果二人被漩涡卷入海中。

一道滔天巨浪,将他们四人分离。

余皎皎在水中抱着绾绾,被巨浪冲到一处海岛上,余皎皎身上的法器都掉落在海浪里。

有村妇发现她们,热心将她二人带回家中,倒了碗水,结果喝完就昏沉沉睡去。

余皎皎四肢无力,依稀听见那村妇在屋外召集一伙海寇,要将她们绑到山寨。

余皎皎和绾绾被捆绑,旁边是篝火,正用木棍穿起烤鱼。二人饥肠辘辘,眼巴巴看着烤鱼,鱼肉的焦香钻进鼻子,噼里啪啦的油脂被烤出滴在篝火堆里,她两人忍不住咽口水。

山寨里忙着置备酒席,三五个壮汉抬进来几个木笼子,一些野山猪和肥羊,最顶上的笼子关着一只杂毛鸡崽。

“这位看守大哥,能分给我们一条鱼吗?”余皎皎厚着脸皮,殷勤地跟一个海寇套近乎。

“想吃?”海寇打开笼子,抓住一只脚将杂毛鸡崽拎出来,扔在余皎皎和绾绾面前,“这只太小了,收拾毛麻烦,赏你们了。”

那海寇说罢就揽着几个兄弟,吃酒去了。

余皎皎双手被束缚,挪过去拾起杂毛鸡崽,仔细察看,乌黑的眼睛瞪得溜圆,稚羽未脱长得像白羽的鸡,只有爪子很长像鹰钩,余皎皎尴尬的看看绾绾,她也想搞点东西让二人先填饱肚子,但这幼雏身上也没有几两肉,实在下不去嘴。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知道救鸟算几级,算了,你走吧。”

余皎皎趁院中无人,偷偷把杂毛鸡崽放了,那小东西踉踉跄跄一路狂奔,头也不回。余皎皎偷拿一条烤鱼,递给绾绾。

“你先吃,我再找找什么可以吃。”

余皎皎从箱子里翻出几个胡饼,穿在木棍上火烤。

刚胡乱塞了几口,听到有人进院子,余皎皎和绾绾赶紧把鱼骨头和饼残渣埋进火堆里,缩在角落里蹲好。

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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