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珩走下主位取走苏九寒手中的册子,却并未着急打开,而是指着厅内陌生男人介绍道,“这位乃齐星河,往后会与你一道共事。”
“见过齐公子。”
那齐星海从椅上站起,吊儿郎当收起折扇,笑嘻嘻回礼,“见过苏娘子。”
紧接着语调怪异,带着轻浮的调笑道,“苏娘子当真大才,竟能入得了我们远高于顶的庄九和青眼”
苏九寒敛了笑容。
庄珩固然是难寻的领导不错,但是她苏九寒自问也不差,庄珩许她富贵和功勋,她助他实现大业和理想,说得露骨些,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权钱和人力的公平交易罢了,怎么在这位齐公子嘴里,倒好似成了庄珩对她的施舍。
“依某之才能,自是天下众英豪之青眼都入得的。
不知齐公子又以何道入的大人青眼?才能?亦或是私交?”
齐星河摇折扇的手一时愣住,万万没想到眼前女郎竟有如此自信和嘴利。
庄珩拧眉,有些不悦。
齐星河第一次见他的属下,何故给人难堪。
他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吩咐。
“荷青,齐公子舟车劳顿,疲乏得神志都有些不清了,你先带他下去休息。”
齐星河瞪大眼睛,用扇子指向庄珩的方向,一脸受伤,“哎!庄九和我为了你,甩掉郡城无数双眼睛,连骑三日快马来泗云县帮你,你就这样对我是吧!帮她不帮我?”
庄珩不为所动,冷声呵斥,“荷青?还不快去。”
看出自家公子真的生气了,荷青赶忙上前,连拉带拽的将齐星河带出了花厅。
刚出花厅,齐星河脸上那股倨傲不服的神色立马归于平静,他将衣袖从荷青手中抽中,啪一声打开折扇。
端的是风度翩翩。
他一边迈着四方步往外走,一边和荷青打听,“那女郎有何才能?叫你家公子这么护着?”
公子的事,荷青那敢泄露,“公子的事,小的哪里知道。”
听完荷青的回答,齐星河很是不满意,冷哼,“就你嘴巴紧。”
庄珩其人,虽然性子冷些,但人生得芝兰玉树,加之心思缜密,博学多才,心中亦有大志向,依他之见只需时机成熟,必能一飞冲天。
两人自小相识,明面虽以朋友相称,实际乃齐星河押宝追随,所以才事事皆以庄珩为先。
齐星河有一胞妹,心悦庄珩已久。
庄家复杂,但庄珩还算良人,嫁给他,任是龙潭虎穴,依他之能也能护住妻儿安宁富贵一生,齐星河看好庄珩此人,加之不想伤了胞妹的心,也就从未阻止过胞妹的心思。
刚刚在厅中,他不过想言语试探一番庄珩对她哪位女下属的态度,万万没想到,庄珩的态度没试出来,倒是他自己被那女郎怼得无话可说。
好一个苏娘子。
有趣,有趣。
花厅。
“齐星河平日里就是那副不着调的模样,你勿要同他计较。”
苏九寒有仇已经当场报了,当即摇头,“属下不敢。”
庄珩看出她心还有不服,但是被冒犯之人是她,便是作为她的上司也无立场劝她心无芥蒂放下刚刚齐星河的言语冒犯,便揭过这茬不再言语,改谈本次差事。
苏九寒汇报的过程中,庄珩一直在翻阅手中那本册子,等苏九寒说完,庄珩也将册子内容全部看完。
“做得很好,这趟差辛苦你等了。”
目光移向一旁等候的两位农官。
“待事成之后,自会论功行赏,你二人先下去吧,我同九寒还有要事要商议。”
“是!”黄亭和张坚农官兴奋退出。
两人多番运转用心办差,并不想谋县衙中官位的上升,小小的泗云县,便是再往上升,能有多大空间,二人如今图的是这位监察史大人的青眼,如能在微末时得其看重,未来的造化那才叫大呢。
“九寒此行归来,半月前那纸政令也是时候公告于民了。”
“泗云县开荒一事此事便全权交由你负责罢,你今日回去,想个可行之策来。”
“三日内来回我。”
“是!”
苏九寒答应的声音中气十足。
这又是一次极好表现自己的机会,只要完美做好这趟差,以后质疑的声音就会被扼杀在实实在在摆在明面的政绩中。
说完正事,庄珩话头一转,说起她的字来。
“那日接到你于长平镇写给我的书信,展信之后,我与那几近巴掌大的墨团相顾许久,方辨认出所写何字。”
“看九寒之大作实在是费眼。”
苏九寒:......
多磕碜人呢,对着她那堆丑字都喊上大作了。
她知道她毛病字写得是不咋地,但巴掌大墨团这措辞实在是夸张了,她的字除了大点粗点她自我感觉还是挺好辨认的啊。
“九寒半月走前,便定下和我读书习武一事,如今你归来,此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他也实在不想接一封七歪八扭还缺胳膊少腿的信了,庄氏族中五岁小儿所写的都比眼前女郎所写规整。
“择日不如撞日,便从今天开始吧。”
他独断专行的将此事定下。
苏九寒赶了一天路,这会饿得肚子抽筋,只想回家吃饭。
“那便劳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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