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库房里的杂七杂八的东西不少平常孟晚没空管府里的小事都是黄叶带人整理。

“去老夫人那儿把库房的账册拿过来给我看看。”孟晚见里头还算干净规整自己搬了张凳子坐随口吩咐身边的侍女。

朱铜木讷的站在他旁边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孟晚在和自己说话“欸夫郎我这就去。”

她平时不常在孟晚跟前办事总是听旁人说夫郎如何如何厉害不免心生胆怯畏手畏脚出门的时候还差点跌一跤。

孟晚默默扶额笨好像是有点笨好在踏实肯干。一根筋有一根筋的好处起码没有歪心思。家里人越来越多有像黄叶一样忠心又得用的自然也会有存着小心思的这种事不可避免。

过了会儿朱铜小跑着回到库房她从前家里穷一家子七八个儿女别说吃饱饭了身上穿的衣裳都是几块破布拼到一起的哪儿也遮不住还是牙行的人给她找了身破衣裳蔽体。

来宋家之后顿顿有肉餐餐管饱朱铜现在脸都给吃圆了身高也猛蹿。孟晚接过账本见她紧绷绷的衣裳“过年不是给你们置办了新衣吗?怎么不穿?”

朱铜走到他身边就停下步子慢慢吸气垂下脑袋呐呐的说:“回夫郎奴婢身上穿的这身就是年前置办的新衣。”

过年天天大鱼大肉不小心又吃胖了十斤……

孟晚被她的话一噎“你跟我来这头还有桃粉色的棉布

名贵布料都妥善放在里柜子里常金花节省孟晚则是没什么概念。他家以前剩了没用过的布料常金花都用来给下人拿去做衣裳。特别新来的这八个都是十来岁的小孩个子长得快每季每人都要做两身新衣裳比主子换的都勤。

“对了我师傅年前从扬州给我拉来了一车布匹都放哪儿了。”说到布孟晚想到项芸每年都会给他拉一车扬州最时兴的布料可能是她初次见孟晚的时候孟晚身上粗糙的布衣给她印象太深总导致她有一种小徒弟过得很惨的错觉。任孟晚解释自己开设多家工坊手里不差钱她也不听。

岭南那破地方就是有钱又能买到什么好东西?

项芸不语只是一个劲儿的给孟晚塞东西。

“在这边的柜子里夫郎!”朱铜带孟晚走进一间专门盛放布料的库房里面是整个大库房里最

干燥凉爽的房间。

朱铜找到其中两组高脚衣柜将柜门打开给孟晚看“夫郎这里面都是前两个月项先生新送来的料子。”

入眼便是用桑皮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布匹纸上还贴心的画上了花色用作分辨其中以青蓝两色居多。

孟晚扯开一匹上手摸了摸触感柔韧丝滑“不错你挑出八匹颜色鲜亮些的出来明早装车送到曾家。”

朱铜记下“是夫郎。”

孟晚又在库房里挑选了一批玉石把件曾家主家如今没有男丁读书笔墨纸砚便不能送了不然该得罪人了。

除此之外他工坊里的罐头用上好的木料箱子装上八瓶。赫山过年送来的藕粉带上六坛再加上玉饰和布匹这便凑齐了。

无功无过既不过分打眼犯了逾越之罪。又有名贵物件不至于让曾家瞧不上眼。

第二天曾家也开始准备给曾知府的下属们回礼曾老夫人自儿子死后便不常在外走动曾家都是小覃氏当家。

她娘家覃家的礼早就一车车的拉走了曾家院里现在只剩曾知府的下官家的回礼还没装好。

小覃氏穿了件覃家送来的嫣红色薄袄上面大片大片的山花鸟雀栩栩如生。她坐在贵妃椅上对着伺候的嬷嬷摆摆手“各家送过来的礼都登录造册了没有?”

“少奶奶

小覃氏听了心里受用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看礼单嘴上哼笑一声“这点东西算什么西梧府的这些官一点油水也没有看看这什么杜通判送的都是什么穷酸东西?这一车的破烂还不如我娘家的一匹料子值钱!”

嬷嬷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可不是嘛还是个官老爷呢行事这般小家子气。”

主仆俩暗自鄙夷杜家小覃氏白嫩的手指顺着礼单接着往下飞速下滑怀着莫须有的情绪她想找宋家的礼单。

“把宋同知家送来的东西都找过来我亲自看看。”

曾家的下人轮番上阵将刚收入库房不久的东西又一件件的搬到小覃氏面前。任小覃氏眼光再高毕竟眼界就这么大扬州的布料是她们覃家

拍马都比不上的。

玉石都是中等货,称不上顶尖也说不出毛病来。小覃氏想挑刺都只能从藕粉和罐头上挑。

她翻了个白眼,“这种吃食放库房几日了,谁知道还能不能入口?都搬到给杜通判家和张推官等回礼的马车上去。

这几家便是家底薄弱,送的礼被她嫌弃的几家。

罐头和藕粉被孟晚定义成高端货物,暂时还不在西梧府当地出售,所以众人只知道孟晚办厂,还真少有人了解他做的是什么营生,只知道与橘子相关。

藕粉便罢了,看着只是寻常冲服的粉状物,不能看出怎么服用的。可盛放罐头的玻璃罐子可是京城才有的稀罕东西,小覃氏免不了多看上几眼。但她孟晚莫名其妙的敌意与自尊心作祟,让她根本不愿相信孟晚大张旗鼓的能做出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她爹和附属他家的商贾都说了,孟晚根本不懂经商,三个工坊的工钱夹在一起每年都快达到万两,没有一家工坊会这么瞎胡闹。

没错,所有人对孟晚的定义就是瞎胡闹。

“咱家送了那么些布料、玉石、吃食去,曾家就回了半车石头?哪怕是常金花不太懂那些珠宝玉石,也知道自家收的这半车原石都是较为普通的货色。

孟晚双手抱怀,上次就觉得小覃氏阴阳怪气,这次都放到明面上来了,真当他们家怕曾家不成?

“桂诚桂谦。

“是,夫郎!

两人得了吩咐,马上套了车出去,那些玉石也被随意扔进筐里。

常金花担心道:“晚儿,你这是做什么?可别得罪了曾家人?

“他们曾家都不怕得罪咱们宋家,我怕他们作甚?孟晚不以为意,拉着她出了库房回到中堂坐着,还顺手开了瓶密封的橘子罐头舀到两个小碗里,“娘你不用将曾家当回事,后天曾老夫人六十大寿,咱们到时候好好看看他们曾家的热闹。尝尝我们工坊里做出来的罐头,能放置一年而不腐。

常金花不是第一次吃罐头,却是头一次知道罐头这么扛放,“就这么个罐子,放了橘子就能不坏?

孟晚指了指盖子上的橡胶圈,“玻璃是一方面,这圈橡胶又是另一关键。

他正和常金花说着话阿砚就乐颠颠的跑过来“阿爹你又背着我吃好吃的!我也要!”

孟晚才不给他几口吃光了小碗里的罐头给他看个碗底“看没有了。”

阿砚可能早就习惯了他的行为瘪瘪嘴又仰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常金花“祖母~”

常金花心软一瞬但下一秒接到孟晚的暗示后还是狠心拒绝道:“阿砚早上已经吃了一瓶是不是?你阿爹说罐头里的糖太多阿砚吃多了会牙疼。”

孟晚补了句“牙齿坏了可就不漂亮喽!”

阿砚两只肉手捧着自己脸颊愁眉苦脸的盯着常金花的一碗橘子罐头又想吃又怕牙齿变丑心中无比纠结。

楚辞掀了帘子走进来他先跟孟晚和常金花点头比划了两下又指指阿砚示意他和不和自己去苗家玩。

新年期间最高兴的就是小孩子们阿砚这几天都玩疯了楚辞来叫他立即便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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