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完自己的所见与地址之后,黑川弥生就挂断了电话,继续去拿钓箱。
五条悟跟在他身后:“不继续盯着吗?”
他对于米花的犯罪情况很好奇。
“要是离得太近,被他发现我们就麻烦了,还是等警察赶到再说吧。”黑川边走边说,“上次这附近有个杀人犯可是连目击证猫都打了个半死。”
吓人。
感觉是精神病,别被传染了。
他打开钓箱,在这一瞬间,他终于想起一直被遗忘的重要事物——
黑鲷。
四斤八两的黑鲷。
黑川弥生噌的一下站起,转身紧紧盯着五条悟的表情:“我的鱼呢?上次我钓上来的黑鲷呢?”
这是个简单直白的问题,五条悟也没有遗忘掉上次黑川钓上一条大肥鲷的事情,但,那条鱼的下落呢?
首先排除自己带走了那条鱼,因为五条悟完全没印象那条黑鲷是什么味道。
“下次我钓上来的黑鲷给你。”
五条悟试图蒙混过关,反正他也没时间钓鱼。
黑川皱鼻子:“这怎么能一样呢?自己亲手钓的才有意义,不然直接去海鲜市场买好了。”
“多一斤、少一两,都不再是我的那条鱼了!”
就在这个黑川为自己的鱼申冤的重要时刻,店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了警铃声。
两人对视一眼,走出店铺查看。
原来是目暮警官瞬间赶到。
五条悟:“哇哦,好快的出警速度。”
没想到米花警察竟然这么高效。
黑川摇头叹气:“看来躺着的那个人的确已经是死了。”
警察快速下车,向渔具店走来。五条悟不管他们,反而横跨一步贴到黑川身边,伸手揽住他的肩膀:
“为什么这么说?”
这就说来话长了,涉及许多大数据总结以及玄学,总之这也是邪恶米花必胜法中的一条——
黑川弥生凑在五条悟耳边小声开口:
“目暮警官只有发生命案的时候出工最快速。”
据可靠的渔具店顾客消息,目暮警官往往会在命案发生的第一时间就赶到现场。
与之对应的,当人还没有被杀的时候,基本都要等到出事之后情况才能被重视。
更过分的情况,那就是连环杀人案了。总得等到已经死了三四个人才能看到警官带队赶到。
有时候那种没出人命的小案子,最后都直接落到了不知名巡逻路过小警员手里去,就说这中间到底能有几分巧合?
真是可怕的唯业绩行动者,难怪人家是警部呢。
五条悟不知道前因后果,但不妨碍他理解黑川的这句解释,微微低头同样凑在黑川耳边小声道:
“那很坏了。这种情况能报警把这个警官抓起来吗?”
黑川气声回复:“应该不行。”
这句话结束,一队警察也终于走到他们面前,两人自然终止了这个话题。
目暮警官走在最前方,询问黑川这个目击证人,了解情况。黑川简单交代两句,就带着大队人马往后门走去,示意那边就是刚才看到嫌疑人的位置。
此刻,一个无辜的白发吃瓜群众从队伍最前方的黑川身边悄然脱离,逐渐移动到队伍最末端,然后拐去货架顺走了心仪的鱼竿,又回到人群的外围凑热闹。
人群的中心,事发花坛,情况和预想的并不一样。
从拨打报警电话到警察带队赶到,这中间的耗时已经短到惊人,但此前看到的尸体还是已经从现场消失了。
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那个花坛里被耕耘出的大坑。
显然,这不是很难联想的事情,一个是地面以上凸起,一个地面以下凹陷,互补嘛不是。
除了嫌犯的填坑速度有些快之外似乎没什么太让人惊讶的?
但,杀人抛尸这种事情就像写论文。
干的人太多了,想要把自己从千篇一律的同类中区分出来,只能凭空捏出一些创新点。
所以原本那个坑的位置被种上了一簇花。
……
嗯,这很合理,花坛不用来种花用来做什么?
五条悟手中安抚着鱼竿,思索他们为什么围在这里不再动作,以及那堆花花绿绿的植物究竟为什么让他有些眼熟。
很好,昨天睡少了,完全想不起来。
但没关系,他会打小抄。
下一个瞬间,五条悟重新出现在黑川身边,虽然身处人群中心,却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他是怎么来的。
“这是怎么了?”他又扒拉在黑川肩膀上。
黑川也一副思考的模样,不过要比周围的人表情轻松许多。
他指了指那片新鲜出炉的花坛:“我也不太确定,但那朵花旁边叶子狭长的草,好像是什么濒危植物。”
“那边的小白花,好像也很珍稀。还有那个、那个……”
“趴在那片叶子上的锹形虫应该也很难找。”
“这是什么濒危物种大展览吗,要挖开这片地需要很大的勇气了。”
黑川对于这次的案件态度并不乐观,拿出小马扎坐下。
不帮忙,但努力陪伴。
这些花草他也算不上认识,只是顾客曾经同他科普过——包括五条悟那件天价衬衫,也是客人同他闲聊时说的。
虽说留下了印象,但在这种时刻可不敢站出来指认它们的品种,何况他其实连品种的正经全称都叫不出来。
五条悟来了兴趣,从店里也找出一把折叠凳贴着黑川坐下。
然后面对着埋尸现场聊处理尸体的一百种方法。
毕竟是外乡人,会有所好奇很正常。
黑川感慨:“上一次听到埋尸,还是尸体上长出大波斯菊。这才没多久,又创新了,而且是这么奇特的角度,不愧是充满创造力与想象力的米花居民。”
总觉得米花未来会成为艺术之都。
此时此刻,围观小狗正在叽里咕噜说一些与命案极不相符的称赞话语。
胖胖的警察头子正在打电话咨询这种情况该如何开展调查。
瘦黑警官一边给嫌疑人做笔录,一边附和小狗,诉说自己入职以来遇到千奇百怪的手法的苦。
真荒诞啊。
这还是日本吗。
五条悟抬头,但周围的一切尽在他的眼中。
想到这居然就是东京的一部分,与他长住的东京咒高直线距离也不过就是几次瞬移的功夫,他就感到……
神奇。
好像某种游戏,又或者是动漫那样,有着自己的一套规则。
黑川的目光余光能看到五条悟抬头的动作,但他并没有分去注意力。
直到他发现五条悟的手一直在安抚鱼竿的情绪。
什么时候拿的?
怎么拿了这款鱼竿,店主不推荐。
好像想起一些事……
“所以我的黑鲷到底去哪了?”黑川的目光犀利了起来,“总要告诉我,究竟是被吃了,还是被吃了,或者是被吃了,总该给我个结果吧?它长得那么漂亮,肯定生得很好吃。”
五条悟愣一下。
倒不是因为话题转得太快,而是他真的回忆了一下那条鱼是什么味道。
然后想起自己没吃,没这份记忆。
“我没有吃,可能是那天的临时辅助监督吃了。”五条悟随手甩锅。
黑川不信,没人会信这种充满不确定用语的说辞:“我的鱼……我离开鱼,就像汽车离开轮子,这是要我的命。”
他低着头,但不妨碍五条悟能看到他抿紧嘴唇、眼睛盈满雾气,完全陷入自己和那条压根没被带回来过的黑鲷一同在渔具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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