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达·加尔的背叛在斯内普看来是毫无征兆的。与他醉生梦死的父亲不同,加尔几乎具备斯内普幻想中所有可靠、可依赖、可信任的点。当然,最重要的是她作为“麻种”,与斯内普实际上的地位是一样的。

这里的“地位”并非指食死徒里的地位,在食死徒的生态中,加尔可以说是至关重要,斯内普只能选择仰视她,日常中通过劳动换取她的庇护;这里,我们讨论的是巫师世界的“地位”。

还记得希特/勒吗?

在他的世界里,有一个毫不起眼的时间段,阿道夫·希特/勒拒绝了杰西·欧文斯的握手礼。欧文斯是一位黑人,奴隶的后代。在一九三六年,欧文斯获得了希特/勒主办的奥运会的金牌。

跑得快、跳得高,比白人更强大的运动能力似乎并不能击碎所谓的“种族优越论”,黑人运动员始终是黑人,是奴隶的后代。

麻种与混种也始终是麻瓜的后代,他们穷、没教养、不懂礼仪,祖先也找不到几个,像个猴子一样生活在巫师与麻瓜的夹缝中。纯血主义者讨厌猴子,亲麻瓜者逗弄猴子,没有任何区别。猴子只是猴子,生活在狭窄的世界里,一些猴子去追随给它们香蕉的人,一些猴子追随给它们暴力的人。

没有任何区别。

汤姆·里德尔、维达·加尔、西弗勒斯·斯内普都是这样,他们是夹缝里的猴子。

只是里德尔剥掉纯血主义者的皮,披在自己身上;维达·加尔把自己隐藏起来,变成一只猴子妖怪;斯内普什么都做不到,他想去剥别人的皮,又想得到一些人给的香蕉,最后,他找到暴力的猴子统治者,对他说:

请给我一张恐怖的皮,也给我一些可以生活下去的“香蕉”。

统治者嘲笑他的懦弱,把他丢给猴子妖怪,妖怪怜悯他的懦弱,给他一根尝过之后讨厌的香蕉。猴子幼崽就这样蠢兮兮的变成别人家的猴子,变成一只软弱的奴隶猴子。

他本来就应该是奴隶猴子,所有猴子都应该是奴隶猴子。名叫斯内普的奴隶猴子讨人厌之处就在于他不是人类的奴隶,而是猴子的奴隶。

他在为猴子——更高级的猴子服务。

对于人类来说,动物自发创造的生态位是恐怖的,特别是猴子统治者不仅仅想要做猴子,还想要做一个“人”。

如果猴子统治者做了人,所有的猴子就真的变成了人,猴子就是人。

斯内普和加尔现在是猴子,未来是人。

未来应该是这样的。

维达·加尔是斯内普的新父亲,她甚至有一位同样离经叛道的伴侣,纯血家族出身的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

多像是他原生家庭的再次复刻,只是这一次,父亲变得温和讲道理,她风趣、威严,有时又有些麻瓜世界甩不掉的烙印;母亲强势、坚定,她高贵的血统令她时常瞧不起斯内普身上麻瓜的那一半,又会因为对父亲的爱而接纳他。

就这样潜移默化中,斯内普抱着惶恐、自我唾弃的卑劣心情挤进这个家庭里,挤开同样经历的小巴蒂·克劳奇之后,成为这个新家庭的“独生子”。

新家庭富有、和谐,在独特的生态中甚至身居高位,又因为金钱在麻瓜世界也如鱼得水。可惜维达·加尔和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都不是对政治敏感的人,她们过于草率的结合,又在出人意料的时刻决裂。

在得知维达·加尔丢下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在法庭上消失的时候,正因失去莉莉·伊万斯而痛苦万分的斯内普险些崩溃,他拽着前来找到的邓布利多大喊大叫,质问他: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能阻止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斯内普是奴隶猴子。

奴隶不需要道德,不需要艺术,也不需要人格。

奴隶不需要任何‘注视’。

斯内普痛苦的喊叫也好、哭泣也好,在奴隶身份的玻璃瓶中,对于统治者来说,只是飞蛾撞击玻璃时落下来的黄色鳞粉。

“啊......如果对你造成了伤害,我很抱歉。”加尔说,“那种事情——那些事情太久远了,你没有必要了解。”

“我需要知道。”斯内普说。

“为什么?”加尔问。

他又不说话了。漫长的沉默之后,他忽然问了加尔一个问题:

“你真的爱贝拉特里克斯吗?”

类似的问题,他也问过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当时,他是这样问的:

“维达·加尔值得你去爱她吗?”

他得到了一模一样的沉默。

或许,某种流光溢彩的玻璃外壳正在他的面前破碎,两只过去碰在一起,伪装依靠的玻璃动物露出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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