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月这些日子过的很惨,刚到申城时看到流氓调戏女人,她抱打不平和人打了一架,那男人趁机跑了,她被店铺老板扣住要赔偿损失。
她是逃家出来的,身上就只有三十块大洋,赔偿损失后就只剩下十块,连船票也买不起,没办法她只能暂时留在申城找份工挣钱,先养活自己。
她和别人合租在一个小阁楼里,过的急巴巴,加上她又没有文凭,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只能帮别人打打下手。
今天她是替同住的室友出来售卖香烟的,千悦楼门口生意最好做,她比较凶,那些人不敢欺负她。
没想到运气真好,竟然看到这个坏蛋了,她混了进来,终于抓到他了。
“你赔我钱!”
要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吃这么多苦头,她早就应该跟姨妈一起离开了,都是这个男人,坏了她的大事!
这么一想她恨不能剜下他一块肉。
被她这一提醒,陆昌想起来了,这就是蛋糕店那个疯女人:“是你啊!”
他上上大大打量着盛如月的穿着,穿的跟个女仆一样,没忍住笑。
“那东西都是你砸的,人家找你赔也没错,我可没砸过东西,钱没有!”
盛如月被他气到了,扬起拳头,注意到一旁的沈容,又泄气地放下了。
这气呼呼的模样倒是挺可爱的。
沈容拍陆昌:“出息了,跟人家女孩子计较。”
陆昌不平:“大嫂,她哪能是女孩子,是个疯丫头差不多了,你看她力气大的。”他浑身上下都在疼,肯定青紫了一大块。
看着衣服上的脚印,陆昌气笑了,对她道:“我这衣服被你折腾成这样还怎么穿,这可比你那三十块大洋贵多了,该你赔吧。”
盛如月抿紧了唇,眼中有些慌,嘴硬道:“要不是你调戏女孩子,我也不会打你,就不会把钱都赔光了,我也不会找你要钱,那我也不会打你了,说到底还是你的错。”
“都是你的错,你赔我钱,都是因为你,不然我也不会买不起船票,我就不会和我姨妈走散了,都是因为你,我以后该怎么办?”
盛如月越说越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陆昌也有些被震住了,沈容连忙掏出帕子递过去:“姑娘,你别哭,他做错了我们骂他,你别哭,我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
盛如月吸了鼻子,很委屈:“都是因为他,我吃了好多苦头。”
她扁嘴瞪陆昌:“我还得穿成这个鬼样子卖香烟,我爹知道会打死我的,我还吃不饱,我想吃肉,我不想住那个闷热的阁楼……”
越说越觉得自己太惨了,她从来就没受过这个哭,她抱着沈容哇哇大哭。
陆昌上前扒开她的手:“好好说话,你拉我大嫂哭干嘛,我大嫂可没惹你。”
这疯丫头力气大,有些身手,万一发疯伤到大嫂怎么办?
他十身皮都不够大哥扒的。
“不就是钱吗?我给你!”陆昌说的慷慨,伸手掏口袋,摸半天什么都没拿出来。
盛如月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期盼,到狐疑,再到现在只有冷刀子了
所以是个穷鬼!
陆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沈容:“大嫂,我出门急钱包好像没带。”
沈容打开手包,还好今天出门带了一些钱,刚好有三十多块钱,都给了盛如月。
“够了吗?外面日子不好过,有了钱还是买票回家吧。”沈容也听出来了,这小姑娘是离家出走的。
盛如月出师未捷也没了当初时的孤勇了,再说了,没有接应她的姨妈,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她如今对申城印象坏的很,点头:“谢谢大嫂,我觉得你还是要狠狠管教好他,不听话就吊起来打,省的他再去调戏别的良家女子。”他看得出来这大嫂是个明事理的好人,暗戳戳的告陆昌的状。
沈容听的想笑,点头:“好。”
陆昌脸青了:“臭丫头,我把你吊起来打,都说了我没调戏人,那是正常社交,你懂不懂,你个乡下土丫头,你懂什么!”
盛如月目露凶光,拳头捏的咯咯响,狠狠地盯着陆昌。
陆昌被她吓了一跳,往后躲了一下:“凶丫头,只会动手。”
沈容瞪陆昌:“谁让你嘴巴讨厌,女孩子还是凶点好,免得被人欺负。”
盛如月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松了防备,如同找到知音,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女孩子凶一点好。
“我……我其实也不常打人的。”
盛如月偷偷看了一眼沈容,只觉得这个大嫂温柔漂亮,心中有些嫉妒,那个浪荡子竟然有这么好的大嫂,这要是自己的大嫂该多好。
她瞥了一眼陆昌,今天就放他一马,给美人大嫂一个面子,不打他了。
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钱,数了二十个出来,其余的又还了回去:“多了,我不能要。”
“你拿着吧,穷家富路,早点回家,不要让家里人担心。”
盛如月低头用脚磨着地板,嘴上嘟囔:“他们才不会担心我呢。”
她伸手把钱放到沈容手里,飞快地跑了:“谢谢大嫂,不过我只拿回我的钱。”
沈容摇头,跑的真快,转头打量陆昌的狼狈:“你调戏谁了,被人家小姑娘给揍了。”
陆昌拍着身上的灰尘,有些无力:“就是那天逛街,在蛋糕店碰到香琴小姐,我多说几句话,她就冲上来当英雄了,把我们小明都吓哭了,我没找她算账都是不跟她一般计较。”
沈容嘲笑他:“你刚刚怎么不说。”
明明是打不过人家女孩子,还好意思说。
陆昌嘴硬:“我是好男不跟女斗。”
沈容想起找他是为了什么了:“对了,那位香琴……”
“陆太太,三少。”香琴从侧门出来,有些诧异:“你们找我吗?”
沈容咽下到嘴的话,微笑,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她的鞋子。
陆昌走了过去:“你刚去哪里了?”
明明看到她了,可一转眼就不见了,害得他还被个疯丫头缠住了。
香琴看着他衣服上的印记,有些错愕:“我出去透透气,你这是怎么了?”
陆昌嘴角抽搐两下:“摔了一下。”
三人往宴会厅走,迎面碰上陆临正在找人。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沈容看向手表,都已经快十点了,点头:“我去跟嫂子打个招呼。”
陆临拦住她:“不用了,少帅喝醉了,她这个时候正忙,我已经跟她说过了。”他转头看陆昌,“你现在回去还是……”
陆昌抬手:“我晚一点。”
陆临点头:“别太晚了。”眼风扫过一旁的香琴。
香琴好像有些怵他,低下头不敢对视。
等到家躺上床已经十一点多了,陆昌还没有回来。
“你弟弟不会不回来吧。”沈容抬头看他。
陆临搂着她,埋在她头顶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洗头水,好香。
“他敢!”陆临说的冷冰冰。
话音刚落,就听到楼下有汽车的声音,刚来是回来了。
沈容准备去窗户处看一下,被陆临压住身子,眼神不善:“他都多大了,还用你盯着。”
她真想翻白眼,这醋也吃。
“我是发现一件事,想提醒下他。”
陆临脸色好了些:“什么事,我先听听。”
沈容本来也是准备要告诉他的,便把今天发现的疑惑都一股脑说了。
“三弟和她熟悉,我想问问他那鞋子是不是真就香琴一个人有。”她也怕冤枉了人。
陆临常常哦了一声,好似并不惊讶:“这件事啊,你应该没看错,她确实和内田缨子有关系。”
沈容震惊,不是震惊他知道,而是他知道还放任自己的弟弟和人家来往,难不成他在放长线钓大鱼,就不怕陆昌恋爱脑,把什么都说了。
陆临看向她,觉得她有时候是真的单纯:“你都发现了的事情,他若是都没有半点警惕,不如回家种红薯吧。”
沈容麻了:“你的意思,陆昌他知道?”
知道香琴接近他另有目的,还跟个花孔雀似的绕着人家转,够会演的。
沈容打了个寒战,这两兄弟都可怕了。
陆昌那副痴迷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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