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我举着咖啡罐，仔细端详着外皮包装上冗长的成分表。
人在害怕的时候就会很忙。
这咖啡豆可真咖啡豆啊，啊不是。
车子驶上了山坡，远远的能看到山顶的城堡，哥谭小王子的住处。
这年头能拜访住在城堡里的人的机会不多了，但作为克里斯·亚当斯，这机会可真是多的是啊！
瞧瞧这正午也依旧灰白的天色，瞧瞧这上山的坡度，菀菀类卿得我PTSD都要犯了。
我小时候住的宅子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打人树，另外一棵还是打人树。
后来他们有了爱情的结晶，被起名叫作伊卡博德，被载种在了我堂兄家的门前。
不然我家门前就会有三棵一模一样的树！
在无数次离家出走的努力之下，我被抽得晕头转向，怀疑人生。
说好的越努力越幸运呢？
怎么越努力越好笑啊？！
直到闪避值点满，我终于获得了自由。再见了妈妈，今天我就要远航！
就好像肖申克挖地道挖了十九年，终于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成功越狱。
然后我发现自己身无分文。
被自己穷笑了，真的是。
汽车刚刚停稳，迪克立刻推开车门跳了下去，他转身扒开我的车门。
“欢迎来到韦恩庄园！”
我踏上铺着碎石的小径，站在高耸的城堡脚下。
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坪，修剪得如同平整的绿色天鹅绒，错落的树丛簇拥着这座庄园，树林深处闪过鹿群的影子。
什么，这座占地一百平方公里起步的庄园只有一个管家？！
我对阿尔弗雷德肃然起敬。
氪星人算什么？
哥谭有自己的超人。
“这边走，亚当斯先生。”阿尔弗雷德的声音适时响起。
他永远领先我半步，步幅精确，引导的节奏无可挑剔。
“下午茶已经备好，布鲁斯老爷正在日光房等待您和理查德少爷。”
顺着古典的雕花楼梯盘旋而上，日光房是顶楼的主厅。
湿润温暖的空气混着植物和泥土特有的混合式的清香，各类稀罕的绿植花卉生机勃勃的在规划好的区域里生长着。
布鲁斯·韦恩正在这一片人工的生机中心，他慵懒的斜靠在铺着不少抱枕的软塌上，一派岁月静好。
说好的熬夜会让人面色暗沉，脱发长痘呢？
这人为什么连头发丝都在发光？
我顶着逐渐稀疏的发际线和仿佛焊上去的黑眼圈阴暗的爬行。
听到动静的布鲁斯·韦恩放下手中的文件，被印在哥谭旅游宣传板上的帅脸洋溢起甜蜜的笑容。
“欢迎，亚当斯先生，希望我突然的邀请并不冒昧。”
他从软榻上站起身，自然的走过来摸了摸迪克的黑发，“欢迎回来，迪克。”
“对不起，韦恩先生…”迪克没有躲开，他有些羞涩的小声回答。
好父慈子孝的场面，太感人了。
我坐在客位的软椅上，看到摆了整整一桌的点心和茶水。
原来是韦恩小王子在吃早餐啊，这么丰盛。
这冒昧什么冒昧啊，以后有这种活动记得再叫我一声。
“谢谢你把迪克带回来，如果他遇到了危险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克里斯，我没有任何做家长的经验。”
他湛蓝色的眼睛里盛着恰到好处的忧虑，完美诠释着一位不怎么聪明，但是担忧养子的富豪。
认真的吗，和我探讨家庭教育？
我可是单身无孩爱猫人士唉！
“这没什么，韦恩先生，迪克是个坚韧聪明的孩子。”我端起茶杯，红茶温度刚好，入口回甘后唇齿泛起淡淡的花香味。
好茶。
“迪克和我分享了家庭生活的故事，喂了喂鸽子玉米粒…我们相处的很愉快。”
“是的，是的！”正小口咬着司康饼的迪克立刻抬起头，努力吞下去嘴巴里的面点，“呼…布鲁斯！亚当斯先生的家门口有活的僵…”
“有一些比较有冲击力的庭院装饰。”
我立刻接过话头，淡定的为自己续了一杯茶。
“僵…什么？”
布鲁斯·韦恩的脸上露出疑惑，他看向迪克，注意力完全不会被我干扰。
“我的家族在审美上比较独特，喜欢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装饰…”
“比如——活的，僵尸？”
迪克在旁边偷偷做了一个鬼脸，这不能怪他，一切都怪布鲁斯·韦恩。
我仿佛看到了布鲁斯·韦恩头顶长出了警示灯，正滋哇滋哇的叫着。
完蛋了，被做成表格要疯狂生长了。
布鲁斯露出了仿佛在圣诞节收到了最称心如意的礼物一样欣喜的神色，“这听起来太有意思了，克里斯！”
他的语调上扬着，“可以多讲讲吗？”
两双湛蓝色的眼睛紧盯着我。
我的额角渗出冷汗，坐立难安，在内心鞭挞着自己。
松懈了啊！在哥谭安逸了太久了吗！
“因为，我的家族喜欢把住宅建在墓地周围，至于活的僵尸，我也没研究过。”
我露出略带勉强的微笑。
我闲的没事不喜欢去刨土，真的。
“这样啊，我好像听说过有一名著名的女巫姓亚当斯，好像是几个世纪之前的事情…”
布鲁斯·韦恩用手拖着下巴，摆出回忆的姿态，“对了！我记得她还留下了一本书…”
你这不是很清楚吗？！
曾曾曾姨母您老竟然还出书了吗？
“可惜只是传闻，没能找到实物…”
布鲁斯·韦恩懊恼的搅了搅红茶，顺便把唯一的一壶牛奶推向了迪克。
失传的好啊…
给力！
好无助，我唯唯诺诺的缩在软椅上，有一种底裤被扒光的风凉感。
好了好了，知道你当侦探很厉害了，能不能给人留一点隐私。
泪目。
碟子里的糕点渐渐消失，两位邪恶赛级白种人针对我的盘问终于停下了。
迪克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接上韦恩的话茬。
他们父子两人破冰了，但牺牲的是我。
不想成为你们PLAY的一环！
就像刚挨了一记龙卷风摧毁停车场，我柔弱的靠在椅背上。
好了，这下子不仅我的底裤不见了，部分祖先的底裤也不见了不少。
真清凉呢。
布鲁斯·韦恩和迪克将我送到庄园门口，我重新坐进车内，怀里揣着阿尔弗雷德用精致的金属盒子为我打包的红茶茶叶。
阿尔弗雷德，永远的神。
好好喝。
我坐在办公室里，在批文件的间隙往嘴里猛猛倒茶。
我的智商随着茶水流进了胃，然后顺着小肠和大肠离开了我的身体。
已经加班了足足一周了，哈哈，连周末都在上班。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明明拥有了好喝的茶水，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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