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筝听了温执素的质问,也不生气。

他把粥放到圆桌上,站在旁边等着她梳洗,一点不像个几天前重伤要死的人。

这惊人的恢复力着实恐怖。

温执素喝了口粥,味道不错。等人都退下,才开口问:“你把我接回来的?”

他点点头:“嗯。”

她又问:“你伤口不疼了?”

闻筝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来一截锦绳,对她伸手:“哨子给我。”

温执素不明所以,摘下来才发现绳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整齐的断口,哨子在其间摇摇欲坠。

“怎么要断了?”她不记得最近受过伤啊。

闻筝的丹凤眼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看得她脊背发凉。

他这样真的很古怪。

他筋骨分明的手指绕着锦绳翻花似的,不一会就打好了新的绳结,是个双环的模样。

下面坠着似玉非玉的哨子,十分漂亮。

温执素要自己接过,他却非要站起身亲自给她戴上。

新系的锦绳比原来垂下来的长度要长一些,哨子会卡在她的胸前的峰涧之中。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有些不适的皱眉。

她想让他调整一下。

闻筝却说:“之前的绳子太短,反而会容易滑露出。这哨子只有一个……”

他没说完,眼睛却眯了起来,暗流涌动。

温执素撇撇嘴,没接话。

反正哨子在她身上挂久了就不冰了,关键时刻救命不能没它。

她没吭声,闻筝倒像是很满意这个锦绳,唇角挂着这几日少有的笑意。

温执素都不敢细想,这个疯子居然去别的男人的被窝里把她给捞回家,还心情很好的没有阴阳怪气她。

她又不心虚干脆不想了,不能在男人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她还要收网楚姨娘这条大鱼,明日脂粉铺子也要开业。

忙得很,没工夫理这一个两个犯病的醋坛子。

她只需要他们呈现给她的最好的那面。其他的负面情绪,她一概不理。

她只想要快乐,而不是累赘。

温执素喝完了粥,闻筝拿了帕子替她擦了嘴巴。然后帕子一丢,他把她捞进怀里又坐回了床上。

“这么对你,偏生你就乖得很。”他的声音阴恻恻的响在她耳边,“你吃饱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她所答非所问:“我今日有事要去老夫人那。”

闻筝正要含住她的耳垂,视线扫到了她脖子上一点花蕊似的吻痕,面上不动声色,眸色却变得幽深。

“同你讲些事,听完再走。”他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就讲这个哨子吧,它是我的一截肋骨。”

温执素扭头看他,却被捂住了双眼。

吻如雨滴般落在她颈间,不同于姬彧的温热,他的唇很冰。

视线被阻挡,感觉反而格外清晰。

他像是有点报复意味的吻着,嘴里讲的故事从她的皮肤间隙中一点点泄露出全貌,语气却很淡漠,像是说着无关紧要的事。

闻筝做过乞丐,做过戏子,做过面首,后来成了**。可他原本是王室中,王君最期待的小儿子。

现在屠黎的王君当年被崇清扶持反叛,要毁掉希克麦图王族。

恰逢那时闻筝的母亲临盆。

他生下来未见过父母就开始逃命,负责保护他的人中也有崇清的眼线。他们竭力把他带出了屠黎,送进了国土相邻的阙罗。

“所以你是在阙罗长大的?”温执素的问题没什么意义,只是表明她在听。

他的吻慢慢落在她下颌上,慢慢上移。

她说完话,不自觉地仰着脸半张嘴,像是让他骨血沸腾的邀请。

闻筝绕开了唇,边吻边继续说。

他在阙罗被最后一名护卫养到**岁,护卫去世,他孤身一人。

在阙罗巡游的戏班主看上了他的模样,教他学唱戏,他跟着戏班一路去了阙罗的京邑,宜都。

后来,成了京中有名的戏子,暗中组建了势力,攀附高门的贵妇。

待时机成熟便杀了戏班主。

从此换了身份,一跃成为京中一夜难求的面首,是后院贵妇们之间常常分享的秘密。

恒暘长公主守寡后,将他收入麾下,从后院刺探皇亲贵胄们的秘密,成为了长公主见血封喉的剑。

温执素这次问了个关键:“那戏班主,可是对你做过什么?”

闻筝笑着吻她的喉咙,发出闷闷的声音:“男子天生身板僵硬,学戏需要下更大的苦工。我进戏班时不过十岁,他故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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