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致非常迷恋蹇绰。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蹇绰正在彩排某个节目。对方站在高而远的舞台之上,被苍白烁闪的聚光灯笼罩,几乎成了一条单薄的影子。而后,因着站在糜致身后老板的呼唤,蹇绰转身看向他们。

对方的眼神极有实感,自上而下垂看的乌黑眼眸劈开逆光,在糜致身上停留了一瞬。

蹇绰轻轻笑了笑。明明离着很远,半点表情也看不清,对方偏偏有让所有人都能触及他情绪的能力。

台上的偶像快走了两步,近2米高的舞台跃下,轻巧地落在了地上;微微蹲下、站起、又转身向舞台上挥手示意的一连串姿态,都带着不会被错认的随意松快。

蹇绰像头自由自在的野兽,却并不是那些凶恶丑陋的捕猎者。随着对方的走近,糜致瞧见那双漂亮圆润,因带着微微笑意而显出额外可怜可爱的眸子。

——像一头鹿。

糜致想。

接着,他看清了对方那极出挑清俊的样貌,只是因为那双似很怜悯旁人的眼,所以没有任何一丝冷而锐的气质。

像一头随时用尖锐鹿角刺穿来犯者胸膛的漂亮公鹿。

*

三年后再见蹇绰,这头曾被世人瞩目的美丽野兽出现在某个拥挤狭窄凌乱而污脏的休息室里。

蹇绰回到后台时,应当已经把那个并不适合他的妆给卸了;只是擦得并没有那样干净,眼线拉长斜斜挑着,眼角微微泛红,所以额外显出一丝不常见的媚意。

这妆的确很不适合蹇绰。

因为他并不需要什么妩-媚庸俗的修饰,只是懒洋洋地站在那里,便能让旁人心神浮动,焦躁不安。

或者可以将这种冲动说得直白简单些。

这头美丽强大毫不在乎你的公鹿,总会招致旁人想要独占的欲-望。

蹇绰转头看着糜致。

他坐在休息室的桌上,正对着化妆镜;抬起的一条腿虚虚踩着桌前的椅背。因为下身脱得干干净净,所以这随意的姿态也格外勾-人。

而后,蹇绰问:“我是忘记锁门了吗?”

他坦然从容,微微笑着——并不因为这难堪的姿态有过任何一丝窘迫。

和三年前一样。糜致阴暗地想着,蹇绰并不在乎自己这个人。

*

蹇绰的确不在乎——但也没有糜致想得那么阴暗。

他有那么几秒真以为自己忘记反锁上休息室的房门,直到糜致向他展示了一下手中的钥匙。

“是你们老板给我的。”对方说着进了休息室,将房门关上。

蹇绰立马听懂了对方不曾明说的言外之意。

他被转手的这个小工作室,风评在业内差得很。除去靠擦边的地偶,网红赚钱之外;蹇绰也听说过公司会让艺人和金主私联。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擦边艺人工作内容的一部分。

怎么说呢…

蹇绰笑了一下,“今天的直播流水能在平台登顶,我还没有认真感谢过你的支持。”

因为他的用词相当公式化,所以对面的糜致露出有点可怜的表情。

蹇绰知道对方绝不是真的可怜,不然也不会拿着钥匙出现在这里。不过他自诩好脾气且敬业,并不介意帮老板私联一下金主,于是招手对糜致说道;“能帮我个忙吗?”

“嗯?”糜致轻声应答。

“我等会儿要拍点照片给粉丝。”蹇绰懒洋洋地拍了一下腿,“介意帮我在这里写几个字吗?”

糜致当然不会介意。

他走到蹇绰面前,从对方手指接过水笔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平时微凉的体温此刻居然比蹇绰还要烫上一些。

“写在这里?好洗掉吗?”他习惯性地问,在蹇绰面前,太子爷糜致那股子体贴劲儿——足以让任何熟悉他本性的人一阵恶寒。

“没关系,反正也不会有人看到。”蹇绰随意地指了一下椅子,糜致却擅自单膝跪在了对方面前。这个姿势相当别扭费劲儿,他得离得很近,才能维持落笔平稳,脸几乎贴进了蹇绰双腿之间。

蹇绰是双?。

也是因为双?的缘故,蹇绰比寻常人体质都要敏感许多。此刻糜致贴近了,靠近那一侧的脸颊便感到了一股湿意与热气。

他下意识抬眼看向蹇绰,对方也正垂眸看着他。只或许是因为休息室灯光格外昏暗的缘故,那双乌润润的眼中并未倒映进糜致的身影。

他就这么岔开腿,单手撑着脸懒懒地坐着。用那种一如既往地的——对糜致友善,对所有人都很友善的语气说,“嗯…就贴着腿-根写几个‘正’字好啦。”

其实蹇绰清楚糜致的本性。

只是他也爱听糜致说的那些好听话,也觉着糜致体贴温柔的性格很讨人喜欢;他不是很在意朋友阴暗面的人,但是——

蹇绰曲起腿,踩在糜致肩膀上的力道并不算轻;反而因为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下去,硬是把对方往外推远了些。

他什么都没有说;但这拒绝可算不上委婉柔和。

糜致的鼻尖湿-漉-漉的——毕竟他刚刚差点把整张脸都埋进对方的腿上。

他知道蹇绰心很软,所以放轻了声音说;“你这里一直湿着也不舒服吧?我想帮你舔干净。”

很奇异。

在糜致满心妒火拉踩排挤别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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