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朕错了吗?”看着舒贵妃那张与明昭相似的脸在自己手底下涨得通红,盛予玄才算满意,总算松了开来。

看着盛予玄眼里的阴狠,舒贵妃惊魂未定的摸着自己的脖子,跪在地下颤抖道,“陛下自然是不会错的。”

谁料盛予玄看见舒贵妃柔弱的样子,眼中厌烦更甚,他用手托起舒贵妃的下巴,强逼着对方看向自己,一字一句的说:“舒环,你这样不像她。”

说完,一脚把舒贵妃踹到一边。

他不想承认他需要明昭,也不想承认他爱过明昭。

一个女人,凭什么比他强?所以他要让明昭死。

……

程光抚发现自己家的女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了画画。

此刻他站在程霁世的书房里,正撞见她刚刚放下笔。

“阿爹。”看见大程,程霁世明艳动人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怎么这么晚来寻我?”

程霁世现在上午要去郁府,下午要去国子监,要见到人只能挑晚上来。

而程光抚心疼闺女,不想程霁世来回跑,便自己寻了过来。

“避暑行围之前,郁都督便要挂帅领兵出征,他今个儿朝会上托我把这些给你。”他拿出了厚厚一叠纸,上面的墨迹还很新,一看便是近日写的。

消息早就传了出来,不过圣旨是今天早上才下的。

程霁世接过,粗略看了看,上边写着她每日要练习的功课。

郁遒很会因材施教,故而根据他认识到的程霁世的学习能力,给的这些一张只需要练习一旬,下一旬的内容便会翻新。

而这厚厚一叠,居然写了整整三年的内容。

恐怕郁遒是觉得短时间内他回不来了,或者说,他不愿意有一丝可能,程霁世会落到无法可学的境地。

程霁世也打听过目前的时局,知此时内忧外患,十分动荡。

一位将领出去带兵打仗,很可能这里打完了,下一处战乱又起,立刻再带兵去支援。

可能是郁遒的确感觉到与她投契,一向不爱说废话的人少见的肯花费笔墨,他给程霁世写了一封信。

从一句“吾徒亲启”开始,全篇嘱咐了程霁世的功课,嘱咐了程霁世的身体,也嘱咐了程霁世的内心。

他说她天赋异禀,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更要戒骄戒躁,若是他给的任务都完成了,他便也没什么要教她的了。

他说知晓她是个有心气的孩子,但是天下要乱了,若是遇到不平事,不要强出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就去天兵营找他,他会护着他。

他说郁空明还在京城,若是小事可以去寻他的儿子。

他说他很开心能收她做学生,她是他最出色的学生。

莫名的,程霁世从这封信里嗅到了一丝托孤的味道。

郁遒已经官至大都督,又年事已高,按理来说谨慎些,在战场上不会出大问题。

她了解郁遒,所以更知道这位不是自己这种会单骑破万军的性格。

而如此高的地位,能随意伤害他性命的,只有皇帝。

相处了这段时日,程霁世隐隐约约感受到了,郁遒和盛予玄之间应当有一些朝臣都不知晓的桎梏,导致盛予玄对郁遒有厌恶与戒备。

郁遒如今的官职已经升无可升,这种桎梏可能导致盛予玄在国家安定后对郁遒卸磨杀驴,郁遒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不过这中间估计还有相当长一段时间。

所以程霁世并没有那么着急,因为她找个借口出京的时间不会太晚。

如今这世道,已经承受不住一点火花,只差这一点便会如同炸药桶一样燃爆。

所以她相信这个时机很快就会来的。

等她出京,会尽量快的拿到权柄,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

这种情况下她在京里仍然如此用心,一是不至于她将来出头时能力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二是给自己的老朋友们埋下一颗种子,对于后来的事没那么惊讶是最好。

三是要想办法为原主报仇了再走,最后便是享受一下自己人生中少数平凡的日子了。

目光回到当下,程霁世将那叠纸收好,回过身来问程光抚,“陛下今日可是定下避暑行围在哪日了?”

程光抚点点头,“钦天监算过,就在五天之后,今日便要让大臣们回家通知亲眷,好收拾东西。”

程霁世本来是很看不起钦天监的,在她眼里,这些星象之说虽然有可取之处,但大多数都已经沦为一种牟利的手段。

不过这届钦天监里到还是有些有真才实学之辈的。

毕竟盛予玄出生时说他是灾星,导致了盛予玄之后多年失宠的那位还没死呢。

她笑了一声,看来盛予玄也很认可这个说法,反而留下了那位给自己出谋划策。

“阿兄知道了吗?”程霁世与程光抚闲聊,提起程霁平。

说来,最近自己忙起来,真是未曾见过程霁平几面,更奇怪的是程霁平不知道在干什么,连找她的空都没有。

程光抚笑了一声,朝她挤挤眼睛,“你阿兄被你刺激到了,这些日子天天泡在演武场上苦练呢,为父正想着给他也找个老师最好。”

程霁世觉得有趣,“这个时辰阿兄莫不是还在?”

她问的这句话得到了程光抚肯定的回答。

左右手中的事已经做完了,程霁世看着书桌左上角已经卷好的几幅画,还有手里刚刚画完的一张。

程霁世觉得今日去找程霁平,一探究竟。

程霁平也并非平庸之辈,不过是平日里大程只希望孩子们平安快乐而非扬名立万的缘故,这种家风让他沉不下心琢磨这些罢了。

她自然也不会去要求阿兄什么,毕竟有她呢,不过若是程霁平有这条心那应当另当别论。

这种感觉就像发现路边的小白花突然变成了难得一见的素方花一样,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多给些养料。

月明星稀,夜色已经深了。

程霁世感受着夜晚凉爽的风吹过自己的面颊,离自家的演武场越来越近。

隐在阴影处,她观察着程霁平的一招一式。

程霁平惯用的也是长剑,如今正在研究剑法。

每每练到一处,程霁平总会停下,他试着接了好几个动作,却明显的不顺手。

“这里转过手腕再转就好了。”确定程霁平短时间内无法自己领悟,程霁世开口提醒道。

程霁平听见有人指导,下意识的照做,发现的确如此后眼睛一亮。

随后他才反应过来,惊喜的叫了一声,“妹妹!”

“阿兄这么些天不来寻我,我只能来找阿兄了。”程霁世看见程霁平,便觉得心情不错,趴在演武场的栏杆上笑眯眯的和他说话。

程霁平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想着不能被落下太多,能多练一会便多练一会了。”

说完这话,他又像想到了什么,有些骄傲又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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