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峰摇一推开房门,就见危宴宁端坐在桌前,目光灼灼地盯着门口。
“去哪了?”
“去擂台那边转了转。没什么事。”话一出口,任峰摇自己先愣了愣。不知为何,他竟下意识地将在擂台遇见合欢宗的人的事隐瞒了下来。
好在危宴宁并未察觉,只是抱怨道:“整天都不着家。”
“这算什么家?”任峰摇随手掩上门,“不过是碧云阁暂住的客房罢了。”
他见危宴宁穿戴整齐,不由挑眉道:“不是也出门了?”
危宴宁轻哼一声,突然伸手将他拽了过来。
要是以前,危宴宁突然来着一下,任峰摇不是磕着额头,就是硌到屁股。但现在任峰摇对他着一套已经十分熟悉,半路就调整好姿势,稳稳当当地坐在他大腿上。
为什么会如此熟练!有必要要如此熟练吗!?
任峰摇一阵无奈,正想说些什么,危宴宁已经一头埋进了他的颈窝里。
虽然平时危宴宁也很黏人,但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明明晨起时他精神还是很好的,现在却有点蔫蔫的。
“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
危宴宁闷声道:“"家里来人了。”
“嗯?”
“给我送仙舟来的……你要看么?”
“不看,”任峰摇脱口而出,“我为什么看你家里人?”
“我是问,你要不要看看新拿到的仙舟。”
任峰摇尴尬了一瞬,“呃,临近回孤鹜峰的时候再看吧。”
危宴宁在任峰摇的锁骨上重重咬了一口。
“嘶——”任峰摇吃痛,“不高兴就拿我撒气?你不会是弄坏了仙舟,挨家里人骂了吧?”
危宴宁哼了一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用舌尖轻轻舔了舔方才留下的齿痕。
“你还挺要面子的,”任峰摇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这样,你写个呈请让玄天宗赔。”
反正危宴宁的仙舟也是因为要闯出结界,救助同门损毁的,让宗门负责赔偿也说得过去。
“……麻烦死了,不写。”
任峰摇揉了揉他的发顶,“这有什么麻烦的?我帮你写,再帮你批,怎样?”
“……”危宴宁沉默片刻道,“掌门还没有发现这个漏洞吗?”
“早发现了,不过他找不到人替我干活,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危宴宁抬眼看他,“你这样算不算徇私?”
“算什么徇私?”任峰摇捞起危宴宁一缕发丝,缠在手指上,放开时,那缕发丝已经变成卷的了,“你的仙舟是为了我们才损毁的,说到底不也是为了玄天宗的弟子?”
危宴宁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任峰摇帮他弄了好几个卷发儿,问:“是你父母来了吗?你不要陪他们吗?”
“不是,是族叔,”危宴宁将他搂得更紧了些,“待会我还要出去一趟,你不要自己一个人出去乱逛。”
任峰摇听道来的并非危宴宁父母,不知怎的,心头竟莫名一松,笑道:“哪里是乱逛?擂台那边虽然乐子甚多,但确实能打探到不少消息,还能看看各派的路数。而且那边有许多好玩的小玩意儿,我还想带你一起去看一下呢……”
如今碧云阁外围热闹得很,各色摊贩云集,连散修都来摆摊,卖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就像当初玄天宗招新时的芙蓉镇一样热闹。
而且如今任峰摇不用像在芙蓉镇那样整日巡视,肩上没了担子,反倒觉得这里比芙蓉镇有趣多了。
危宴宁哼道:“还带我去看?你明明就是在躲着我。”
任峰摇默了一瞬。
今天早上他们相拥着醒来,他本想在危宴宁怀里多赖一会儿床。突然小危就精神了,吓得他赶紧跳起来,套上外袍,逃跑似的出了门。
想到这儿,任峰摇连忙拍开危宴宁在自己腰间乱摸的手。
危宴宁不满道:“你干什么?”
“我看你闲得很,”任峰摇岔开话题,“今天没有带他们练剑吗?”
“赛前不必练太多,临时抱佛脚也无用。”危宴宁手又放上去,“由他们玩去,反正比完赛,他们也没心思玩了。”
任峰摇觉得不对,“大家都在玩,怎么偏要拘着我?”
“你要是想出去,那随我去见族叔好了。”
任峰摇:“……不去。”
危宴宁沉默着将他搂得更紧,脸深深埋进他颈窝,半晌闷声道:“那在房间里等我回来,好吗?”
在比赛期间,碧云阁汇集各门派修士,天资卓绝的人如过江之鲫,天才们的故事一抓一大把。他那点事根本就不算什么。但不知为何,他与林夙有婚约的事竟不胫而走,被人往里面加上楚昭,添油加醋地传成了两男争一女的俗套戏码。
听多了天骄崛起、神兵现世的传奇故事,这种儿女情长的纠葛轶事反倒格外引人注目,流传甚广。
自九层宝塔出来后,他便寸步不离地守着任峰摇,费尽心思才没让半点风声传入他耳中。
今早被任峰摇溜出去,害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生怕他在外头听到什么闲言碎语。
偏偏今日族叔到了碧云阁,又与他提起与林家联姻的事。
危宴宁当即就表达了反对,但族叔却道:“你跟我闹也没用,危林两家世代交好,联姻自然最好。就算不成,过年过节也少不得往来走动。”
最后,族叔沉声问道:“这些年来,你拿走分景,族中早已默认你为下任家主。但是你对危家可有过半分贡献?”
“成年以来一直都在玄天宗孤鹜峰,就算在修仙界闯出些名堂,扬的也是孤鹜峰的名。”他拿出仙舟,递给危宴宁,“仙舟损毁了,写几个字就能让族中送一艘新的过来,族中每年还要耗费大笔灵石捐给玄天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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