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流氓!我跟你叽里咕噜说这么一大堆,不理人!张嘴就知道做这事?!”砂金气势汹汹地质问,就好像是抓住了对方天大的把柄似的。
星期日冷漠地说:“以后不准在别人面前穿成这样。”
“为什么?”砂金满脸震惊,这个讨厌的家伙开口第一句果然不同凡响。
“没有为什么。”星期日捏了下砂金的脸颊。
“你这不准我穿,那不准我穿,你要我穿什么?我干脆什么都不穿了,天天裸着躺床上等你回来,好不?!”砂金气得龇牙咧嘴。
“可以。”星期日欣然接受了。
“你对我很差劲!一点也不好!你是个坏老公!”砂金说着握拳捶了他几下。
“你也一样。”星期日把砂金搂到腿上坐着,将对方肩头滑下的浴巾扯了上去,裹紧身子抱住。
“你难道是一个好老婆吗?”星期日的鼻尖抵着砂金的鼻尖,清澈金莹的瞳孔就这样放大又深邃地望进砂金的眸中。
砂金瘪下嘴角,紧闭嘴唇,口腔内含着半口气,将两颊塞得微微鼓起。
对方眨了眨眼睛,卷翘的睫毛不停扫拂星期日的睫毛,弄得他心痒,于是出声说道:“不准闭眼,你睫毛刮得我眼皮痒。”
“你松开我,就不痒了。”
“不。”
“你是什么魔鬼教官吗?严苛到眼睛都不准我闭?你对我越来越过分了!”
“你把家里书房翻得底朝天时,我看你可是眼睛都没眨一下,恨不得把柜子的每一层隔板都拆下来确认一遍。”
这下轮到砂金不说话了,红着眼眶静静望着星期日。
星期日耷拉眼皮,躲过他装可怜的诡计,他亲吻他的嘴唇,用湿热的舌丈量这张嘴的尺寸是多少。
他买来一枚钻戒锁住了他的手,让他不能离开他。
可现在,他又该买来何物才能软化这冷硬的嗓子,让他的妻子能够真心实意的......
他又一次想到那个字,他又一次想对他说,但他没能说出来。
“脚冷了,去洗澡。”星期日将砂金抱起来往洗浴室走去。
砂金瓮声瓮气地嘀咕:“我要浴缸泡着洗,不要站着。”
“不行,你下午泡,晚上泡,叫你一声人鱼公主,还真准备游回海去了?”星期日冷声拒绝。
砂金被放在地上站着,默默挪到墙边紧贴,瞧着星期日弯腰将鞋袜脱下,卷起裤脚,解开西服纽扣,将外衣放在台面,走到花洒斜下方,调试着控制水温跟室温的显示屏。
星期日余光瞥见隔着老远站立的砂金,在热水喷洒而下的这一瞬,缓声道:“泡久了对身体不好,本来你.......”
“孩子孩子!你就知道这个......”
星期日突然很大声地吼了过去,音浪比这喷涌而出的水雾还足:“我根本没提过这个孩子,是你一直在自言自语!”
砂金一下就没声了,偏头盯着别处看,把下嘴唇咬进嘴里。
星期日愣了几秒,也撇开了视线,走出淋浴间,深深吸了口气,对他说:“过来洗澡。”
砂金没动。
星期日凝视他:“三声,你不过来,就是我过去给你洗。”
.......
“一。”
.......
“二。”
砂金抬起脚默默走进去,站在淅沥的柔细水流下,如烟似雾,半透明的浅白浮云将他围绕。
“我给你脱?”星期日走到水淋不到的地方,靠着墙双手环抱胸前,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妻子。
过了会儿,砂金慢吞吞地将黏在身上的衣裤褪下,那些极为轻飘的绸布像是砂金的第二层皮,清透明亮的颜色被剥掉,露出一具苍白纤细的身躯。
他的骨骼与血肉都太冷了,每一处骨节的拼接都靠着仇恨固定,他擅长谈情说爱,他常将笑容画在脸上,可他的五脏六腑找不出一点温暖的痕迹。
令人不禁怀疑,这样矛盾又孤独的人能走到多远呢?
可关于砂金的一切,星期日向来一无所知。
他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脊、腰窝、脚踝,多么的柔软又美丽,但细密的水珠倾泻而下,噼里啪啦,砂金低着头站在水流之中,是一块晶莹剔透的冰。
星期日垂下眼睑,扣弄着指甲,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再犯这个坏习惯。
他定定站立在这间闷热的小屋里,滴沥的水声,排风扇运转的嗡嗡声,暖光灯偶尔发出的几声嗞音,吵杂至极。
星期日觉得难以呼吸,如鲠在喉。
他又轻轻将眼抬起,试图让视线比水帘雾幔还温柔,比那落在砂金头顶、肩上、手臂、腿脚的水珠还轻盈。
他看见砂金的手不停地在往脸上凑,他一直背对着他,他一直看不到他的神情,他甚至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描述砂金在做什么。
他不知道,而他最讨厌不知道。
就在星期日准备开口之际,砂金关掉了花洒,声音有些喑哑:“泡沫弄到眼睛里了,好疼。”
星期日的心微微一动,他不再扣弄着自己快要撕扯出血的指缝,松开了手指,向砂金走去。
他抬起砂金的下巴,用温润的手掌拂去还在从对方额头上不停流下的泡沫,指尖顺着砂金的下巴往上扬,低声道:“仰头。”
“痛。”砂金的唇齿发出小动物咽呜的哀鸣,紧紧闭住左眼,可以瞧见眼角那一点湿红。
星期日拍开了砂金想去揉的手,边调节花洒的清洗模式,边对他说:“别碰,我给你洗干净。”
砂金抿住了嘴,用急促的几声跺脚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
“你......”星期日猛地转头,眼露凶光瞪着他,下一秒却忽地哽动喉结,压沉声线,“别乱动,脚滑摔倒了,有得你住院。”
星期日切换到手持喷头的模式后,将另一个副式花洒取下,调到最小的水流,把手里的泡沫冲掉,又细致的给砂金一点点攒净眼里的泡沫。
“啧,你眼皮再闭紧点,可以把我手指给夹断,放松。”星期日拍了拍砂金的后腰。
“拜托!我现在疼得要死!我怎么放松?!我的眼睛要烂掉了!!”砂金煞有介事地喧囔着。
星期日眉头皱得更深了,这狡猾的狐狸,一天一个说法,一会一副脸色,他总辨不清对方言行的真伪。
譬如现在,砂金貌似真的很疼,疼的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那些糟糕的话语让他的情绪又不受控制的受到影响。
烦躁、焦虑、他跟砂金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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