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路小跑回家的温杳也终于在打开家门的那一刻卸了力,直接倒在了地上。
刚才许俞并没有回头,温杳又怕的快,所以他没有看到她。
意识到这点的温杳竟有些庆幸。
幸好,没有被他看见,这样一幕。
还有那个男生,他说和她认识,是她的朋友,温杳打开微信,把好友列表翻了一遍,她唯一没见过的朋友,就是那个“。”的网友。
她心里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沈栀婳设计好的,那些聊天记录不知道被改成了什么样,然后发到班级群里面,让班里的同学看,她这样做,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讨厌她。
这件事还没想完的温杳又开始担心,许俞帮了她,会不会也被沈栀婳针对,毕竟沈栀婳那个性子,是谁她都敢对付。但转念一想,他们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而且许俞一直对她那么好,她不至于没良心到这种地步吧。
两个想法在温杳的大脑里来回占据上风,扰的她一夜不安。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一进班,温杳就立马去找寻许俞的身影,他正和穆臣风在讨论着题,远远的看去,他似乎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温杳的心这才稍稍安了一些,上天保佑,昨晚的事千万不要影响到他,她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下午晚自习前,温杳和平常一样,一个人在班里写作业。
就在她正为了一道数学题而头疼时,教室的门突然被人敲了两下。
温杳抬头,是邢子荡。
“是你呀,你找谁?”温杳站起身来问道。
“学姐,我找你。”邢子荡轻笑道。
“好,你等我一下。”温杳把手上的笔放下,然后合上书和作业本,走了出去。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是想和学姐说说话。”
尽管邢子荡穿了秋季校服的外套,但温杳还是敏锐的发现了他袖口下的新伤,但她并没有问,像他们这种人,每一次提及伤口都是一次精神上的折磨。
“学姐,你还有一个月就要中考了吧?”邢子荡问道。
“对,差不多一个月,我是六月二十八号考。”
“六月二十八,那学姐马上就能毕业了。”
“对。”温杳记得,上次在天台上,他们谈过这个话题,不过邢子荡只要愿意聊,什么话题她都愿意和他聊。
“学姐,如果你不介意,能抱一下吗?”邢子荡询问道。
“当然可以。”温杳感觉今天的邢子荡状态很不对,再加上他袖口处若隐若现的伤口,她已经能猜出来,他经历了些什么。
温杳主动的轻轻抱住了他,她听见,他在她耳边说道:“学姐,提前祝你中考顺利,金榜题名,加油。”
“一定要好好活着。”
温杳听他这语气越听越不对劲,但她还是回了一句“你也是,我们都要加油”。
“对了,我上周买的药膏,这还剩点,我也用不上了,正好送给你吧。”温杳从口袋里拿出剩的药膏:“也许对你的伤有用。”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学姐。”
“不用谢。”
“学姐,那我就先走了,要不待会让别人看见我们站在这,指不定又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邢子荡说道。
“好。”温杳笑道:“下次见。”
邢子荡没说话,只是也回了温杳一个笑,然后离开了。
温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突然难受了一下,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了上来。
五月二十八号,附中进行了物理实验考试。
温杳这几天一直心不在焉的,邢子荡离开时的背影在温杳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以至于她在考完试之后不小心把笔落到了实验室里。
温杳一直等到所有的学生都考完试之后,教学楼解除封禁之后,又回到了那个实验室去拿笔。
其实只不过是一支笔罢了,温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这么想回来找它。
现在正在上下午第四节课,也就是自习课,温杳拿到笔准备离开,抬头的那一瞬间,意外看到了对面楼顶上站了一个人。对面是初中部的教学楼。
她原以为是装修的工人,看当她站到窗前仔细的一看,才发现,是邢子荡!
温杳一惊,他要跳楼!
温杳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去劝他,可还没等她转身,邢子荡就直接从楼上跳了下来。
那个过程,他们甚至对视了一眼。
温杳看到他那双眼睛里,没有恐惧,没有痛苦,甚至没有一丝后悔,有的只有解脱。
“啪!”
“啊!”
“有人跳楼了!”
“有同学自杀了!”
“快去叫救护车啊!”
“谁啊?谁自杀了?”
“好像是八年级的。”
“男的女的啊?”
这个下午,平常寂静的附中,闹出了一个大新闻。
有一个孩子,因为校园霸凌,跳楼自杀了,那个孩子,十五岁。
亲眼看着一个人跳楼惨死在自己面前,温杳没有害怕,没有哭,没有觉得恶心,她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躺在血泊里的邢子荡。
原来,那天是最后一次见面。
“温杳,老师说让你找什么东西快点,实验楼马上要锁了。”桑予轻走进去说道,做为物理课代表,他今天一直在实验楼里帮着安排考试的事,刚又在那边几个实验室里检查今天用来考试的小车有没有损坏,所以他并不知道这边已经出了事。
看温杳一直站在窗户边没反应,而且楼下还不知道在喊什么,桑予轻走过去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不问还好,这一问,桑予轻顺着温杳的目光看到了楼下。
“这……”和所有人一样,桑予轻也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了:“邢子荡?他……”
“温杳,别看了,我们回去吧。”桑予轻数不清自己同样的话说了多少遍,但温杳一点反应都没有,桑予轻怕直接挡住她的眼睛或者硬拽着她离开会刺激到她,只好一直在旁边看着她。
最后,医生来了,警察也来了,邢子荡的尸体被带走了,负责实验楼的老师来催了他们好几遍,温杳才跟着桑予轻离开。
那一晚,泪水浸湿了温杳的枕巾。
当时她怎么就没有劝一下他呢,要是她劝了的话,可能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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