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荒唐世界
青莲和玄天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
毕方鸿轻咳一下：“我曾在九曜观天镜看到一个方法，就是……”
青莲忽然打断了他：“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毕方鸿：“之前不说，是因为说了也无用。这方法和郁仪的传人有关，之前月脉可是一个飞升的都没有。”
公冶情发现了问题：“等等，怎么会一个都没有？”她清楚记得，月脉记载里，先后有十几个飞升的。
“的确是，我查过万年来的记录。”玄天补充，“我曾有几个无涯的友人，本约定了仙界再见，可是苦等多年也没见到她们。”
公冶情蹙眉：“难道这就是师父叮嘱自己，不要在仙界暴露月脉传人身份的原因吗？”
青莲：“等等，这些不重要。现在有月脉飞升的仙了，快说方法吧。”
毕方鸿继续：“当年，九执以身合道，按理说从此后天地再无瑕疵，不该出现无法之地这种破损。”
“可是大家不知道，九执以身合道当日，曾下了一道法旨，没有人知道她说了什么。”
“我猜测，可能和九重天阙出现的天道投影有关。它是在九执合道那一日出现的。”
他停住口，期待地看着公冶情，似乎想等她说些什么。
公冶情心中了然，她知道九执最后的遗言。
但是，很明显仙界的神力有问题，否则郁仪不可能万年前就被拆碎封印。
她宁愿自己独自完成，也不想公布出来，好让敌人戒备。
等了许久，毕方鸿见她没有说话，只好继续开口：
“看来你也不知道，我还以为月海里会有记载。郁仪应当是知道那道法旨的，可惜他被封印后失了神智，无法沟通。”
公冶情疑问：“为什么不解开封印呢？”
青莲苦笑：“因为九重天阙有人不想解开，当年郁仪被封印就不清不楚的，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阻挠。”
玄天：“万年前，在座的你我四人都未成神，勉强可以排除怀疑。”
毕方鸿冷哼一声：“未必，你我四人里，焉知没有昔年那人的棋子。”
青莲出来当和事佬：“好了好了，现在就四个人，还怀疑来怀疑去，那也没必要一天到晚修补无法之地，凑人送死了。大家直接躺平等死得了。”
他的话说得很不好听。
一时间争吵的玄天和毕方鸿都闭上嘴来，只是看他们脸上不服气的神色，就能知道这种安静是暂时的。
公冶情询问：“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毕方鸿没好气道：“一来是你兴许能从郁仪那里知道些什么，二来是你或许在融合天道碎片时，能连接到九执，有机会问问她。”
“可是九执祖师她以身合道，已经消亡了呀！”
青莲声音温和：“公冶，九执以身合道，为天地牺牲，冥冥中尚存一缕残识，这是天地不愿意让有德之人彻底消失。”
毕方鸿忽然开口：“未必，你忘了虚寰的推断吗？正是九执这缕残识污染了天道，随着侵蚀加深，才产生无法之地。”
“这只是推断，没有根据的推断！”玄天大吼一声，声音有些哽咽。
“我不是冲你发火，我只是不忍心，九执牺牲了自己，还要背负骂名。”他补充道。
毕方鸿声音平静：“九重天阙中央那一抹人影，就是天道意志化身，所有人都能看到，是不是推测，你心里有数。”
青莲再次当和事佬：“好啦！大胆推测，小心求证。再说，即使那人影是天道意志化身，我们不是都试过了吗？没人能影响到他。存不存在，又有什么关系呢？”
“公冶，就拜托你了。”他认真，“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机会，也是不多了。”
“天道碎片是唯一的，神明陨落后，碎片融入天地，需要蕴育数万年才能洗掉前主人的印记，再次自天地间脱出。”毕方鸿脸色难看解释，
“这万年，可死了不少神明，剩余五万年内，能融合的机会，不超过这个数。”
他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个数字。
公冶情看着迷惑，似乎是七。
“七次？”她问。
“怎么可能？”玄天笑了，“两次。”
“这么少呀！”事情越发棘手起来。
“不影响了，有道君资质，有望融合天道碎片成神的，也只有两个人。”青莲微笑，“你和翊离，真是巧呀！”
“这也意味着，幕后那人，会盯紧你俩。”玄天意味深长，“所以青莲才会把翊离放在身边，贴身保护。”
公冶情觉得玄天这句话怪怪的，贴身保护，有种很暧昧的感觉。
“青晏可以信赖吗？”她忽然察觉到了不对，自己飞升以后，就被青晏带走，他实力那么差，跟着他真是九死一生呀！
“可以。”玄天点点头，“他是九执的弟子，亦师亦友，对九执很忠诚，不会背叛。”
青莲认可点头。
毕方鸿继续冷哼，他怀疑一切。
公冶情心中觉得不对劲，但说不出来为什么。
青莲察觉到她的疑惑，开口解释：“我了解了你在人间的经历，是我提议让他带着你去吃点苦，能加速成长。”
好家伙！坏东西暴露了！公冶情有点想咬牙，想想荒漠里的五十年，地牢里的几百年。
原来都是青莲策划的。
青莲也有些不好意思：“东方仙域的地牢，很安全的。你不知道，我亲自坐镇，连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公冶情攥紧拳头，还真是谢谢了！
玄天察觉到俩人的不对劲，主动站出来：“好了好了，该知道的公冶都知道了，我们今天就散了吧。”
三个人就像是逃一样，迅速消失，留下公冶情一个人。
事实背后的真相永远都是那样荒谬。
她又站着看了一会，凝视着深渊。或许，深渊也在凝视她。
也许，正是投入了大量被污染扭曲的仙，才会导致无法之地越加扩散。
无论如何，都是饮鸩止渴。区别就在，不同的方法，致死的时间不一样罢了。
公冶情有一个很大胆的推测，或许，当年九执需要郁仪除掉的，就是因她而诞生的天道意志投影。
当年，郁仪打碎半边九重天阙，兴许就是在履行对九执的承诺。
或许，这也是她需要做的事情。
瞬间，有种背负着整个世界的仪式感，还真是新奇。
她控制不住想笑，真是个荒唐的世界。
忍不住想起，在穿越来这个世界前，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她曾读过很多以主角穿越书内为主题的小说。
若这世界是一本书，那大概是作者喝大了，恍惚之下写下设定，用脸滚键盘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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