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地主家的傻儿子
冬骊的脚尖开始以每分钟两百下的频率敲击地板,眉头拧成了麻花:(系统,他该不会迷路了吧?)
(系统摊手:权限不足,请宿主努力攻略老皇帝,解锁GPS追踪哦~)
冬骊“啧”了一声:(为了个破监控,要去给个老头子当小老婆?图啥?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这买卖亏到姥姥家了!)
(系统炸出烟花特效:成为宠妃!解锁全地图监控+读心术体验卡+系统商城金手指+正式入职快穿局+愿望实现!走上人生巅峰!)
(然后每天和三十个嫔妃玩宫斗?其中还包括自己的皇后亲姑姑。)冬骊翻了个惊天动地的白眼,(听说现代流行爹系男友,但没人说要给自己找个爹的……)
她要真按系统说的做了,成了是祸国妖妃,不成是家族笑柄,皇后姑姑也定然容不下她,这火坑谁爱跳谁跳!
正腹诽着,茶楼门帘“哗啦”一声被撞开。
只见英俊潇洒、武功盖世的止山少侠,此刻那身价值不菲的缥色锦袍皱得像被牛嚼过的腌菜,束发的羊脂玉冠歪到耳际,几撮不屈的呆毛倔强地迎风招展。
点睛之笔,是他眉心处黏着的一片翠绿菜叶,随着他急促的喘息,在他额头上欢快地跳着踢踏舞。
冬骊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迅速扫过他空空如也的双手,顿时瞳孔地震:“兄长……菜呢?”
止山像个被夫子抓包没做功课的学童,心虚地低下头,从袖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清单:“猪肉要前腿腱子肉还是后腿坐墩肉,三分肥七分瘦还是五五开……菜贩说本地葱辛辣提味,北方葱甘甜增香……鸡蛋铺摆着的蛋有白的、有黄的,有土鸡蛋、有乌骨鸡蛋,大的如拳,小的似雀……”
他越说越心虚,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变成蚊子哼哼:“我……不确定阿骊究竟偏好何种……”
冬骊……
她用了整整一盏茶时间,才艰难地拼凑出事情的真相——这位踏雪无痕的武林高手,在菜市场摊主们的灵魂连环拷问下,遭遇了人生第一次重大滑铁卢。
想象着他像只迷途羔羊般在摊位间来回穿梭,被各种选项淹没不知所措,最后空手而归的模样,冬骊突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十个刘力在里面同时开讲。
“所以兄长是挨个摊位调研,货比三十家,最后因为选择困难症空手而归?”冬骊扶额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选择困难症?”止山靠着字面意思,努力理解了下这个陌生词汇,然后郑重点头,表情严肃,“正是。此乃谋定而后动!”
看着窗外铺天盖地的暮色,冬骊认命抓起荷包,扯了止山的衣袖。
包身工培训计划,道阻且长啊。
她终于大彻大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省心的便宜劳力。
然而,现实紧接着又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在这个没有24小时便利店和冰柜的古代,晚市?太阳一下山就集体收摊,跑得比兔子还快!
仅剩的几个角落菜摊上,那些蔫头耷脑、仿佛三天没喝水的青菜,正用它们枯黄的叶子对她发出无声的嘲讽:有钱了不起啊?有本事就买我们回去!
冬骊一连走过几家,第一次产生有钱却花不出去的孤寂感。
(系统屏幕乱颤:宿主也有今天~并弹出“撒花+嘲讽”组合:滴!恭喜宿主达成新成就!撒花.jpg请问需要贷款服务吗?九出十三归哦~)
(禁言!立刻!马上!)冬骊一脚踢飞路上的石子,差点砸中一只路过的野猫,一时又有点心虚。
想到已经在邻里间夸下海口的聚餐,再看看身边这位满脸写着“我是谁?我在哪?但我会努力!”的“生活十级伤残人士”,冬骊心如刀绞地、一步三回头地迈向酒楼。
迎仙楼的掌柜那张弥勒佛似的胖脸,在看到冬骊时笑容更加璀璨夺目:“贵客临门!酱香肘子二十文,八宝葫芦鸭三十文,时令鲜鲈鱼……”
谁不知道这南山茶楼的东家是个过分勤俭持家的主儿,要让她买了自己的吃食,那就不仅仅是赚钱的乐趣了,还会产生隐秘的征服感。
掌柜每报出一个菜名,冬骊就感觉自己的钱袋被狠狠剜掉一块肉,发出无声的悲鸣。
当听到“秘制荷叶鸡五十文”时,她终于没忍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这鸡……难不成是凤凰投胎?”
……
天已经黑透了,南山茶楼的小院里却灯火通明,热闹得像是提前过了年。
张婶带来的秘制酱鸭泛着诱人的油光,王婆贡献的珍藏的腌菜散发着独特的酸香,刘力慷慨地掏出的说书人特供花生米被抢得只剩几粒,娉娉婷婷两姐妹则捧出自酿的梅子酒,更是让空气都甜了几分。
配上冬骊大出血换来的酒楼硬菜,竟也拼凑出一桌像模像样的宴席。
那盘价值五十文的荷叶鸡,正被众人热情瓜分。
止山被张婶几人团团围住,活像个误入盘丝洞的唐僧。
他面前碗里的菜被堆成摇摇欲坠的“比萨斜塔”,高度足以让任何建筑师叹服。
“大山哎,瞧你这孩子瘦的!多吃点!”王婆眼疾手快,又把一只油亮的大鸡腿精准空投到塔尖。
止山手足无措地捧着这座岌岌可危的“食物宝塔”,笨拙又惶恐:“谢、谢谢王婆……”
那副纯良无害任人揉搓的模样,引得桂花树下的冬骊直挑眉。
(系统亮起警报:警告!中老年妇女好感度突破安全阈值!)
冬骊不置可否,晃着酒杯,看着月光给喧闹的小院蒙上一层柔和的银纱。
只有她受伤的世界,完美达成!
原本想省钱的聚餐,结果倒贴二两雪花银;预定被剥削的包身工,现在倒成了团宠。
(系统在禁言边缘疯狂试探:今日收支:-2.2两白银。宿主,此乃“赔了夫人又折兵”。)
冬骊恶狠狠咬了口价值二十文的酱肘子,仿佛在啃系统的CPU。
正郁闷着,李姨恰到好处地借着酒意,抛出了酝酿已久的“压轴戏”:“哎哟,说起这个,隔壁街卖花的春桃丫头可遭了大罪!”
这事发生在两年前,早就不是新闻了,在座众人除了止山都门儿清,眼神一碰,心领神会——这场“鸿门宴”的重头戏来了。
张婶立刻捧哏,演技浮夸:“啊?春桃那丫头怎么了?快说说!”
李姨一拍大腿,绘声绘色道:“那丫头命苦啊!小小年纪爹娘都没了,好不容易自己当牛做马攒下点棺材本,嘿!偏遇上个黑了心肝肺的!那个小白脸,长得是人模狗样,趁着春桃病得起不来床,背地里想偷换她的药,要她的命!老天爷开眼,叫王记的翠花丫头撞了个正着……”
王婆适时接棒,咬牙切齿:“要我说啊,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就该——”
“死不足惜!”
平地一声惊雷。
众人看去,只见止山猛地拍案而起,力道之大,震得满桌碗碟“叮铃哐啷”集体蹦迪,婷婷手里的半杯梅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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