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商也
要说对穆清樾的攻略有进展吧，他还是保持一副我对你不同只是因为两家关系的模样。
可要说穆清樾的攻略毫无进展吧，他有时候又会回她发的有些无聊的信息。
在家养病这段时间曲涟漪实在无聊，一会玩贪吃蛇，一会切开短信盯着那句【请曲小姐保管好自己的东西。】
她将贪吃蛇的结算成绩输入发送给穆清樾。
过了半天，曲涟漪都忘记自己曾经发了这么一条无聊的消息后对面：【？】
惊讶于他会回复，曲涟漪问了句【你在干嘛呀？】对面又回到已读不回的状态。
就，捉摸不透，让她忧郁了一阵，也没想做些其他什么撩拨他。
*
感冒完全康复后，竞标会也如期而至，曲涟漪也暂时无心其他，和曲均辞一起作为曲氏的代表参加。
宽敞的会议室内超过十张木质长桌排列放置，整间会议室铺满暗红色地毯，主席台和第一排长桌之间隔了近两米的距离，会议室最前端的墙壁上悬挂着象征牡丹的标志和招标会的会标。
每一个位置上都有此次参赛公司的名字立牌和茶水，第一排长桌是赞助商，“长江汽车”的名牌虽在最外侧但是几个字却让人觉得格外醒目，往后的长桌坐的是招标会的各家参赛企业代表人，第二排第一位是高调参与此次招标会的商家，而后依次是一家知名服装公司、曲家，最后是另外三家。
主席台最中央坐的是牡丹项目的发起人，也是T家的首席设计师Fans，两侧分别是两位评委。
投标会四位每位评委给在场参与的公司打分最终获得最高分的公司中标，首席设计师Fans拥有一票否定权。
无论是原文还是现在，曲涟漪都是第一次参加招标会，但因为她在学校时候参加的模拟实操类比赛不少，所以即便紧张她也面不改色。
签到入场时有对手家来挑衅她也不慌不忙。
当时对手是一位京市本地老牌服装公司，对自家本土优势胸有成竹，参与项目的都是颇有经验的老手，曲均辞去洗手间，只看曲涟漪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负责项目来参赛便想来给对她上一课。
“小姑娘，招标会可不是你们在学校模拟的那种过家家，别带本幼儿绘本出来给大家伙招乐儿了。”
一身深棕色西装配同色系蛇鳞纹领带的中年男人哂笑，他身旁陪同的成员也毫不客气笑出声。
这一群老前辈围着小姑娘嘲讽的模样连主办方负责签到的后勤小姐姐都看不下去了，准备催促让他们签到快入场。
可正当她拿起签到表和笔准备递出去时，只见看起来温温柔柔水灵灵的姑娘，稍敛了下眸，她一手抱着文件袋，另一手握着笔，笔头朝说话的男人衣服上指了指：
“叔叔你带的领带是我家的牌子，不巧的是这是照着你所谓的幼儿园绘本打的版，我大学时候的作品。”
一时间在场沉默。
曲涟漪只是收回笔，转身走进会议室，坐在了第二排的位置，留下会议室外的几位面面相觑。
“这不是你老婆给你买的限量吗？现在这款的价炒得很高。”
“是啊这是江城那家，曲氏的作品。”
签到台的小姐姐催促道：“先生，刚才那位是曲氏的代表没错，还请您们抓紧签到入场。”
这几位对手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觉得自己貌似没胜算了。
他们灰头土脸的身后，在杂志上出现的那位少爷勾起唇角，眼底带有浓浓的玩味，表情不屑一顾。
*
招标会开始时，全场已经坐满。
这场故事原本的主角，李苡曼和商也分别坐在了第一二排两端，隔了一段距离。
为了避嫌，曲涟漪没有同李苡曼打招呼，她也默契地没有。
而商也，明明是第一次见面这个男人比杂志上看上去还要骚包，曲涟漪只是好奇地看了瞄了对方一眼，他就扬起唇角，轻浮的向她招了招手。
这男二真是踩实了他花花公子的人设。
曲涟漪面无表情，假装只是不小心朝那方瞥了眼，反正这家伙之后的注意力会被女主吸引了去和她没关系。
发言顺序是抽签决定，曲均辞抽到了第一位，下来时他手都是抖的，“怎么偏偏是第一呢，对手的实力都摸不清就上。”
曲涟漪安慰地拍了拍老父亲，她家的手气也不会抽到什么好的序号。
商也抽到了六号，不靠后，也不过分靠前，让曲均辞咬牙切齿，要不是他的老对手没来他就该呛声了。
不确定自家是否赢得投标，也不想理会什么私人恩怨，在主持宣布曲涟漪上台的时候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缓步上前。
主席台中间的Fans头也没抬地只是翻开了他手边第一本方案书，他是中国人，带有四分之一的法国血统，皮肤看起来很白，鼻梁也很高，躺了卷翘的羊毛卷，是在场人中最西式的。
五分钟的时间，曲涟漪像是过了十五分钟，台下没有一人说话都看着她，评委的表情一个比一个严肃，看不出他们的想法。
只是在她讲到三分钟的时候Fans中途离了场。
下场时掌声响起，不知是出于礼貌敬对手还是真的认为他们家的好不得而知。
评委打分也要最后才公布。
她认真听了几位选手发现暂时没有可以超过她家的对手后悬着的心放下了些。
Fans在商也上台前刚好回来，继续表情严肃地翻看手头的方案书，这是，他看完后皱起了眉头。
当最后一位公司讲解完，开始公布分数前，Fans从主持人那接过话筒。
另在场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地，朝曲涟漪，“请问一号，您认为牡丹应该是什么样的品牌定位。”
被点名的曲涟漪也很惊讶，但这是她和曲均辞在交出方案书之前就聊过的话题，所以非常游刃有余地回答，“T家一直以来走的都是高定高奢路线，受众也是中高收入群体，以往的选题都是伊甸园、缪斯这样富有神话色彩离大众群体较有距离的主题，但这次却选了各国的国花。
或许我的理解会与您家传统的品牌理念背道而驰，但我认为，牡丹的定位应该是面向大众群体的，不分收入，不分男女老少，被国人所接受的品牌。它应当触手可及，而非高不可攀......”
曲涟漪说完后，Fans露出了全场以来的第一个笑，真诚地道了一句：“谢谢。”
结果终于出来！
曲家中标了！
曲涟漪激动地失态，抱住曲均辞摇了好几下，“好耶！”曲均辞也呆在原地一愣一愣的。
手机在这时忽然响起，曲涟漪接电话，曲均辞忙不慌的回应来恭喜他的人。
少年的声音从听筒里响起。
“涟漪姐恭喜你中标了！”
“消息怎么这么灵通？”曲涟漪的语气抑制不住喜悦。
“当然，我今天没课听说你们今天的招标会就来给你们加油了，没有工作牌不让进，我就在门口！！”
果然一抬眼曲涟漪就看见了少年兴奋跃起向她打招呼的模样，她向他招了招手，“一会出来请你吃大餐！”
“一言为定！”
挂了电话，曲涟漪特别想和穆清樾分享这个消息，这么想她便也这么做了。
【穆清樾！！今天招标我赢了！】
对面许是在忙，显示未读。
因为有人唤曲涟漪的缘故她没有继续盯着手机而是随手将它放进了包里。
李苡曼不知何时到了曲涟漪身边，她笑着同她道：“恭喜，在看到你参加时我就觉得你一定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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