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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刺眼的光芒划破天际,团簇在一起的乌云被切割开来,乍现的光亮一闪而过,刹那间又消失不见。

沈青绿这一张嘴,带着满腔的恼怒,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恨与全都宣泄出去,那么的用力,口中顿时泛开铁锈味。

她没有被推开,在电光火石时恰好松口,仰头之时却在慕寒时脸上看到一种不应该有的表情。

说是茫然,也不全是,说是震惊,又不太像,极其的难辨。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趁着这个当口,她拉扯对方的同时,借着这股劲爬起来,然后猛地将对方一推。

慕寒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那么轻轻一带,于她而言却像是铁链锁身,竟然怎么也挣脱不掉。

细雨更密了些,像一张哭泣的网,将他们困住。

她是真的要哭了!

“我与你无怨无仇,我做什么与你何干?你想讨好玉流朱,你尽管找她去啊,你盯着我不放做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喜欢谁就大胆去说,偷偷摸摸的一点也不光明磊落。你个伪君子,我看不起你!”

又一道闪电耀眼而来,刺亮如一面反光的镜子,折射在慕寒时的脸上,他的表情更加复杂,自嘲、冷漠、讥诮,还有一种被人戳穿之后的亢奋。

那双平静到令人窒息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人,渐渐阴暗扭曲,仿佛有一条散发着毒气的巨蛇从里面钻出来,张着血一样腥红的大口,吐着长长的信子,一点点地靠近。

沈青绿心下大骇,瑰丽的小脸白如纸,“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要是你,哪有闲工夫搭理别的姑娘,只管找自己心悦的人去!”

“那你告诉我,如果我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她,她会接受我吗?”

还真喜欢玉流朱啊!

她暗啐一口。

“你不说,她怎么知道?她不知道,还谈什么接受不接受?今晚良辰美景,要不你现在就去告诉她?”

因着离得近,哪怕夜色如晦,她也能大概看清对方的神色。

那须臾变得清寒的气质,甚至有种说不出来的孤寂与落寞,从阴湿鬼到高岭之花,仅是一眨眼的光景。

这个慕老九是不是有病!

她故技重施,再次趁机将对方推开。

这一次她成功了。

不管不顾地,她将裙摆提得极高,那快速奔跑的样子不说是仪态,连正常的姿势都没有,十分的不雅与狂乱。

黑暗可以掩去一切,她却能明显感觉到背后有道无法忽视的目光在如影随形,好似永远也无法摆脱。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这种感觉慢慢消失,她才停下来喘息。

“姑娘。”夏蝉的声音在一棵树后响起,赶紧过来扶她。“你没事吧?”

纵使夜色如晦,看不真切,夏蝉也感觉到她的慌乱。

她心有余悸着,“没事,跑得太急,摔了一跤。”

回望来时的路,空无一人。

那个慕老九应该走了吧?

细雨还在下,似乎更加细密了些,夏蝉撑开油伞,遮在她的头顶。

她的衣、她的发、她的脸皆有湿气,素手一摸尽是冰凉一片,堪比她此时的心境。

“你方才过来时,没有人看到吧?”她问夏蝉。

夏蝉摇头,“姑娘放心,奴婢小心着呢。”

她点点头,望着夜色中的流芳小筑,慢慢地勾起嘴角。

*

灯火通明的院子,半映在细雨洒雾般的水中,煞是朦胧好看。远远望去,像是黑暗中的一方明台,令人心生向往。

暖如春夏的屋内,除了玉敬良,玉家所有人都在。

玉晴雪的头发湿答答地滴着水,那水珠子滴落在海棠红的斗篷上,晕开一团又一团的水渍。斗篷是玉流朱的,且是开年后新制的样式。

玉流朱手里拿着一块干爽的大布巾,正准备亲自帮她绞干头发。

她渴望着,欣慰着,却推拒,“棠儿,我自己来吧。”

“姑姑,你说有人推你下水,那你可有看清那人是谁?”玉流朱凝着秀眉,上手的同时问道。

这话一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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