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才再唤几声试试?”柳黎眼中泛着精光,试探着问道。

男人扫了一眼已经沉入水中的小肥鲤,稍作颔首:“柳公公请便。”

姜灼璎恨不得直接沉入水底,自个儿方才完全是鬼使神差。

等下可得提着精神,再不能有所暴露惹人怀疑了。

柳黎清了几下嗓子,柔声唤道:“灼灼?”

姜灼璎没理他,依旧在接近池底的地方,还越游越远。

“灼灼……灼灼,灼灼?”

柳黎一脸唤了好几声,依旧没能得到那尾胖乎乎的火红赤鲤半分回应。

“咳。”他讪讪起身,“看来方才应是巧合。”

“嗯。”

祁凡示意了楚一心一眼,后者麻溜地收捡起食盒:“柳公公,那咱走吧?今日得早些歇息,明儿的事可耽误不得!”

柳黎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池中的赤鲤一眼,心道应是自己多想了,这才跟着楚一心离开。

*

翌日清晨。

天色还未亮之际,姜灼璎便闻见岸上吵嚷忙碌的声音。

她浮上水面,岸上的人忙忙碌碌,再加之天色昏暗,一时无人注意到她。

“待会儿给灼灼喂食儿,需得用那瓷匙喂进它口中,可得记住喽!”

“楚公公放心,小的谨记着呢,必会好生喂养灼灼的。”

楚一心点了点头:“嗯,殿下晚间才会回来,近日不大太平,你就在此守着,将灼灼看好……”

姜灼璎摇摆着尾鳍,大冰碴子要出门儿?

她略一回想,皇上的贴身太监昨日特来此处。

不出意料,今日是得去祭拜已故的婉嫔娘娘了。

未几,祁凡来了池边,跟她一个对视后又未作停顿,转身便带着人离开。

姜灼璎:“……”

专程来同她对眼儿的?

院儿中很快恢复了寂静。

姜灼璎悠悠沉下了水底,预备着再补上一个回笼觉。

待她再度清醒,天色已然大亮。

胖乎乎的小肥鲤甫一浮出水面,岸边正襟危坐的人便发现了它。

“灼灼可是饿了?小的这就去厨房给你取膳来。”

姜灼璎还未看清他的脸,小厮打扮的人便已经转身疾步朝着厨房去了。

行吧,现在用膳也不是不成。

姜灼璎悠闲地绕着池边游动,顺带等着那小厮给她送膳来。

没隔几息,岸上便响起了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姜灼璎仰头浮出水面,水下的胸鳍和尾鳍忙乎得厉害……

她亲眼瞧见那小厮将食盒打开,又从中取出了一只瓷碗,接着又将碗中满满的蟹肉‘唰~’地抛洒进了池中。

姜灼璎:“?”

方才那二皇子的贴身太监不是叮嘱过嚒?

得用小瓷匙喂进她的口中啊!

“小东西赶紧用啊,这蟹肉多香啊,赶紧着多用些!”

那人迫不及待地催促,面上布满了怪笑。

姜灼璎一怔,立马往下沉,沉到水底后,转身便往莲蓬深游,想要远离岸上的那人。

这并非方才的那小厮,不仅是对她的称呼,就连音色也不一致。

此人定是想害她!她可得离远些……

不能着了他的道儿!

见着火红的赤鲤‘嗖~’一声游远,犹如那离弦的箭一般,岸上那人顿时沉下了脸。

罢了,他洒进了满满一碗蟹肉,只要那尾赤鲤腹中饥饿之时多用些,那便足够了。

姜灼璎躲在莲蓬深处往岸上望,亲眼见到岸上的人提起食盒又转身匆匆离开……

水里的那些蟹肉是定然不能再用了,可待那蟹肉融入水中,会不会也对她的身子有损?

姜灼璎又往远离岸边的位置游了游,开始谋划着等大冰碴子回来,她便想法子从这池里出去。

待在缸里就很好,再将缸置于他的房内!

这样他同旁人的谈话,她皆能听得全了。

……

给她送蟹肉的小厮走后没多会儿,之前说是去给她提膳的人又回来了。

姜灼璎这会儿心有余悸,草木皆兵,此人提来的膳食她也不敢再用。

还是待二皇子回来再行打算吧……

一日不用食而已,她能忍得住。

可她绝食的这番行径却是急坏了岸上的人,那人连着唤了许久。

一声又一声的‘灼灼’,甚至到最后嗓子也哑了,却依旧不见那池里的赤鲤有回应。

姜灼璎心中生出许多歉意,她只是为了保命,并非是想刻意折腾他的。

偏她口不能言,不若就直接告诉他了……

半日就这样过去,午膳之时,不止是那专门看守她的小厮,甚至是厨房里的厨子和洒扫的下人也聚来了池边。

众人一道商讨着法子。

姜灼璎无法,只能浮上水面露了个面,表现得十分活跃。

让人一瞧就知晓她活蹦乱跳得很,一副吃饱喝足,无所事事的模样。

岸上的人群随之松了口气……

“瞧吧,灼灼当时康健得很,说不准是昨晚殿下喂食儿喂得多了?”

“是啊,你就在这儿坐着,待它饿了自然会浮上来,莫要再担忧了。”

……

姜灼璎窝在池底,她从未如此盼望着二皇子早些回来。

午后困倦,她也的确无事,就这样趴在池底光滑的沉石上睡了过去。

*

“姑娘究竟何时才能醒来?这都晕了快半月了!”

姜灼璎缓缓睁眼,方才那句话她听得不大真切,但似是祥月的声音?

“你就别急了,依那位余大夫所言,姑娘并非痘疾,很快就该醒了。”

“我怎能不急!姑娘就是我的命,若她有何好歹,我又如何能活下去……”

祥月说着说着竟是抹起了泪。

姜灼璎心中震颤不已,自己难不成就这样回来了?

“祥月?”

甫一出声,她才突觉自己嗓音沙哑至极,几近失声,简直难以入耳。

“姑娘?”

祥月忽而转过身来,又一把拉开床帐,她瞳孔骤缩,突地跪在了榻前:“姑娘您总算是醒了!奴婢可等了您好久!”

她趴伏在榻边,捧着姜灼璎的手,哭得厉害:“姑娘您这一晕可是半月了,奴婢和祥星可是急坏了!”

姜灼璎艰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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