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浑身绷得如同铁板,双手卡住寇听雨的细腰,低着嗓音咬着牙:“小雨,你……”
寇听雨锁紧他强自控制的眼神,和紧绷的表情,动作一滞,突然脆笑出了声:“景熙景熙,我就是在勾引你,你能奈我何?”
话未说完寇听雨继续蹭来蹭去,蹭着蹭着终于觉察到了她想要的,他的反应变化,她嘻嘻笑着,目灼灼似贼般紧盯着景熙发红的脸庞耳朵,连他的脖颈都有些发烫。
寇听雨闭上眼睛,细细感受了一下景熙的变化,结合自己的身体位置估算了一下大小,再次痴笑:“景熙,我很满意你的变化……”
景熙闻言一僵,瞧她如此坦然,未曾有被他冒犯的样子,放弃了心内挣扎,有意识地放松绷得发疼的全身力量,全身软化下来后,更加明显的抵在二人身体中间。
景熙见眼前的人儿笑得愈发肆意,抬手将手背搁在自己的眉间,半遮住自己的一只眼睛,忍不住弯起嘴角跟着一起笑起来。
寇听雨双手攀住景熙的肩膀,往上蹭了蹭,凑到景熙的脸侧耳边,认真问道:“景熙,你想要我吗?”
景熙无法自控地浑身战栗,耳边有一种似要烧起来的温度,听清她的问话时,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肌肉再次瞬间绷紧,侧过脸找寻她的眼睛。
寇听雨有些难为情,又有些大胆调戏的矛盾心绪,她微红着脸直视景熙:“若是你想要,我允许你要我,你想吗?”
景熙觉得自己要疯魔了,他的身体反应已经表达得如此明显,但他怎敢如此对待他肖想了两世的人儿,在这危险的草地上?他不敢,但他欣赏她的坦诚,更希望自己如她一样坦诚。
景熙思索后如实回答:“想,很想。但今晚,不可。这里太过草率,更是不安全。我爱你要你,前提是我可以给你最好的,到那时,我们在一起,可好……唔?”
寇听雨在他未说完时就将自己的双唇堵了上去,张开唇瓣伸出小舌,想让他感受到她的愉悦。
景熙一边吻她,一边慢慢坐直身子,扶着她侧坐在他的腿上。
深吻许久,直至二人额头相抵气喘着平缓呼吸。
寇听雨站起身整理衣裙,转头欲拉起他时,“啊”的惊呼一声,猝不及防被景熙抱起来。
景熙跟着迅速起身,将她脱下的鞋袜提在手中,唯恐她站在草地着凉,弯腰抱起她速速离开了草地。
寇听雨双手环绕他的脖颈,将头抵在他肩上。景熙搂着她后腰和腿弯,慢慢走回众人等待的马车附近,与阿川一道骑马送她回了寇府。
景熙身为御前当红亲王,翊王府未建成之前,不可随意留宿宫外。景熙还是要回到福宁殿后阁安置。
刘易内侍来传消息给景熙,官家今晚身体不适,早早歇下了,他不必特意过去请安了。
已是入夜四更天,景熙梳洗后早早安寝,睡前预想明日朝会后议政的大概内容和对策,逐渐进入了梦乡。
谁料丑时未过,景熙被旧时噩梦惊醒了。
*
梦回前世,天兴二年末,也就是当下时候,当今官家先是身体有恙,而后迅速恶化至病重难以起身,那时,官家趁着神智清明之时召集百官,在大庆殿颁布《立太子诏》——
“翊王景熙被封为皇太子,受册于文德殿,授太子宝玺,穿朱明衣谒太庙,史官记录入《储君录》,即日起行监国之事。”
随后半月后,核查翊王妃许芳洲族谱,于内廷柔仪殿册太子妃,赐青玉「太子妃印」。
景熙和许芳洲大婚后,同住翊王府内,洞房花烛夜时,景熙做到了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事。
但那个过程他已不愿回溯,只记得,他见到许芳洲引以为傲的当下流行的小脚时,不由得联想到了寇听雨对他说她不愿缠足的那一日。
他闭着眼睛,想象着她的模样,与许芳洲行了夫妻之礼。
他承认他卑鄙,明明心里有人,又娶了她人,现下他又想着她面对自己刚娶的太子妃,他不是没有受到她的观念影响。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他伤害了两名女子,他亦是唾弃自己,无法再面对在太子妃面前装模做样的自己。
他试过与许芳洲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但他做不到,他对自己心口不一的样子愈发鄙薄,他不愿面对自己,渐渐的,他亦不愿再面对许芳洲了……
登基之时,许芳洲还不知他放弃了自己和对她的努力,喜悦地成为了太子妃,而后顺理成章地成为当朝皇后。
景熙登基之前,时常派人暗中盯梢,传回寇听雨的各类消息。得知她嫁与谢萧云后,景熙私下去她常去骑马的地儿寻她。
他在跑马场见到的场景,令他咬紧了牙,红了眼眶……
寇听雨与谢萧云两人,骑马并辔踏青,她的脸颊泛起红晕,笑容灿烂明媚,两个人眼神往来间传递着绵绵情意,玉珮与马饰相击声与二人爽朗的笑声隐隐传到景熙的耳中。
他不敢再直视此情此景,更不敢上前,只能转身狼狈地离开。
登基后,他终于坐上了他窥伺已久的皇位。
他可悲地利用身份,找寻各种理由召她前来宫中,与皇后相聚说话,他只能躲在一旁,紧紧凝望她来解他的相思之苦。
直到那天,他忍不住了,在她要离宫前,他堵住她的去路,将她拽至身前,紧紧抵在宫墙上,不想再放她离开。
他紧紧锁着她,问她,留下做他的皇妃可好?
她笑他发癫,她与萧云相处融洽来去自由,为何要来后宫?
他抬手捂住她的双唇,不想听到她和谢萧云的事,只再问她,皇妃不愿,那皇后呢?愿不愿?
她收回了笑意,掰开他的手,对他说,她不愿,不要再纠缠于她,好好对待他的皇后。
他惨笑,看着她决绝地推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
他当时不知的是,许芳洲就在附近,她听到了他问她的话……
后来的帝后生活,再无一丝互敬温情可言,乏善可陈。
直至皇后派人去谢萧云跟前挑破他的意图,他与许芳洲则彻底成为一对怨偶,再未见过彼此。
*
重活一次的景熙梦见旧时场景,那惊慌心痛的感觉恍若昨日。
即便此生与她谈了恋爱,私定了终身,遣走了谢萧云,但许芳洲还在,他不允许再有意外,于是,他提前了一个计划。
今生此时此刻,官家显然身体刚刚有恙,还未到后期迅速恶化之时,那他还有一些时间。
许芳洲的太爷爷许之远,为大宋开国之时的元老之一,已近耄耋之年,景熙未记错的话,这位许老快要过世了,就在官家病重之时。
前世,许老过世之时他与许芳洲已大婚,且许芳洲已成为太子妃,他只需等待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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